3
宋词提议唱歌,自个先唱了一首《大花轿》。把我们逗的都笑傻了。拍着巴掌大笑。
我想唱刘德华德《再说一次我爱你》。唱了两句有些不自然。我说:“有些紧张,叫我想想,换一首。叫长风先唱。”
谢长风好像有被而来,也不推辞,唱了一首《少年壮志不言愁》。大家都熟悉这老歌,我们就跟着唱。唱完又鼓掌。
宋秋雁清了清嗓子,说要唱儿歌。我们说随便。她便孩子似地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我们有时跟着哼几句,有时真可爱,真天真。
天蓝说不会唱歌,要讲笑话。谢长风说大家都想听来自蓝天白云之间的歌声。天蓝说真的不会唱。宋秋雁说人家要会唱早唱了。就让她就讲笑话。天蓝还没有开口,自己先笑了。咳了一声压下去笑意,讲道:“有个公司的总经理作报告,别人事先给他准备的稿子他也不准备,老把句子念错。有一回,报告上写的是:已经取得文凭和尚未取得文凭的干部都要学习电脑。你们说他怎么念的?”天蓝直着身子看着饭桌,像领导讲话一样。“他说:已经取得文凭的和尚,未取得文凭的干部都要学习电脑。”
我们着实笑了一顿。又转向我,让我唱歌。我也不再紧张,反正都是搞笑,还是正经的唱刘德华的老歌《缠绵》:“双手轻轻捧着你的脸,吹干你泪眼,梦还有空间我还在你身边不曾走远,把爱倒进你的心里面……”看大家认真的听,有些不习惯。
人都喜欢听好话,哪怕实套话,只要表情到位甚至实谎话也好。谢长风说不错不错。宋秋雁惊喜似的夸说想不到李柯还会唱歌。天蓝说有些刘德华的味儿。宋词却说:“你就不会换个别人的?还唱刘德华的,那个老男人,他的歌好吗?”
我和天蓝齐声说:“好呀——”
谢长风和宋秋雁笑着。宋词端起水杯皱着眉头说:“好啥呀?他唱的歌都是一个味儿。”
天蓝不退让,说:“你说啥味?”
我知道宋词不喜欢刘德华的歌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好好听过,不等他回答我也问:“你听过他啥歌?你说哪一首不好听?”
宋词放下杯子摆摆手说:“好好,我错了我错了。”随即又笑起来。“你两个咋那么一势呀?一个是我的好兄弟,一个是我的老朋友,哼,一致联外对内。”
我说我们是维护正义。
天蓝说刘德华的歌就是好听。
宋词很坏地笑,对宋秋雁说:“你看他两个那么志同道合,你过来给李柯换换位儿。”
宋秋雁笑着站起来。谢长风说去呀去呀。天蓝可爱地笑,反抗一切似的说: “李柯,你过来坐这儿咱俩好好说。”
于是真的换了位。我们说刘德华是长青树不老松;说,刘德华能红那么多年,靠的是进取精神;说,刘德华是实力派;说,我们可能听着他的有些歌不好听,是因为他唱的歌太多为了满足不同人的胃口……
正说着,感觉不对劲。一扭头发现他们三个不说话,还用力憋着以免笑出声来。这时放声笑出来。两个男人“哈哈”不断,一个宋秋雁也是“嘻嘻”连声。宋词不能顺畅表达:“哈哈,哈哈……看你们聊的投机,我们,我们不好意思打扰……哈哈,就,就不说话了……哈哈,哈哈……”
谢长风说:“没有事了,你们接着聊。”
天蓝半不在意,半生气的说:“宋词,就你笑的很!”
我有些耳赤,装着不在意的说:“晚上你不想睡觉了吧,小心我端一盆子水倒你床上。”
宋词示意谢长风和宋秋雁,朝我们说:“你看他们又统一战线呢。”
三个人得意地笑。宋词又说:“你们再坐近点。”
我于是晃晃上身装着坐近。他们更是开怀。
当然截下来不再只聊刘德华。
我们又要瓶枝江大曲,说反正过年了。气氛像在家中过年一样。
近十点才回去。付钱时我说该我,我答应请宋秋雁吃饭的;宋词说是他让出来的;谢长风说上次就是宋词拿的。于是谢长风先把钱拿了是出来,约定三个人平分。
临别,宋词看着我问:“你们还有话说没有?”
我积极地说:“有!”反正夜色很浓,不知道害羞。
他们走在前面。天蓝笑着说:“你还说啥呀?”
其实我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就是想闹闹,大概也想表示表示。只得说:“我有可多刘德华的磁带,你想听啥歌给我说我给你找。咱平时听的我基本都有。”
“只要认真听,刘德华的歌都好听。以后找你要。”留了电话号码QQ号。
临走我想起她的短发,笑一声说:“你头发要留长一点可能更有女孩气。”
她笑笑,说:“你这一句话可不是夸人。”
说过晚安,去追他们。又难免说笑。
4
回到寝室他们正在打牌。韩高楼吸着烟,战场仍在白万里的床上。矛盾?是指白万里和梁又春吧。对,他们又到一起打牌了。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矛盾可以说随时随地都能出现,可来的快去的也快,但要在心里留下阴影。而已。
梁又春站起来说:“李柯,你回来了?就等你了,来,吃苹果。今天请大家吃苹果。”他呵呵地笑,像久别重逢那样亲热。
今天心情不错。好像三天假期也充实起来,假期被装点得光彩四溢。
梁又春从床上拿出一兜苹果,每人分了一个,说:“洗过了,吃吧。”
白万里咬了一口苹果大口嚼着,说:“小B孩子也不早点拿出来。”
韩高楼问:“发财了?真像个大老板呀。”
我一口接一口得咬着苹果说着好吃好吃。前天对梁又春得不满,也变成了对自己的检讨:梁又春心里还是有我的,把我当朋友;我位他做了什么呢?
洗刷。
头有些晕。
“李柯!快!电话!”梁又春喊我。
我顾不得擦脸跑回寝室。梁又春叫着说:“快,还是个女的,声音很好听。”
我在心里美美地乐着骂:瞧你那出息!
“喂。”
“李柯,没喝醉吧。”是天蓝。
有些意外,当然更乐。
“没事。你回寝室了吧?咋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啊?谢谢关心,有些激动。”
“躺在床上了。今晚玩的很开心,我还得谢谢你们呢。从上大学就没好好玩玩过,很无聊。以后就好了。你也别激动,你们四个我一个一个的打。”没有笑的声词,笑的样子好像呼之欲出。
“我已经激动过了。呵。谢长风和宋词是一个寝室的。”今晚真是太高兴了。
“拿就分开打,打两次。”她随即说。说完我们都笑。
我表示认识她我很高兴。她说她说最怕的就是孤独。以后多联系。又说晚安。
梁又春说:“李柯,你来斗吧,我瞌睡了。”
我是不瞌睡也不想打:“你打吧。我头晕,集中不起来精力。”
对着镜子照照,笑两了几次。脸已经干了。去水房拿回东西,又吃一个苹果照着镜子笑,然后上床躺下。还没来得及回味一下一天的愉悦,人就像一下子掉进漩涡里,没有了方向。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