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急驰卷过,阵阵沙尘漫天飞舞,待一切都平静之后,路上留下了两道清晰的车映,才知道刚有一辆马车经过。
“怀恪,你怎么了?”
我两手撑着坐塌,望着窗外,一年了,离开京城已经一年了,大额娘应该担心死了,两个月前刚刚复立了太子,可是我还是不顾危险地回来了,是为了什么,为了大额娘和言零。
“怀恪!怀恪!”星德叫了我两声见我没有反映,轻轻推了我一下。
“呃?”我终于反映了过来,放下帘子,对着星德说:“有事吗?”
“看你的样子好像有心事。”星德望着我。
我点点头,“其实我逃到济南是因为家里有危险,如果贸然回去,说不定会被人陷害。”我底着头,看着脚下的一双绣花鞋幽幽地说。
“到底是什么人想陷害你。”
“没什么。”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和家里人发生了点矛盾,就逃出来散散心,不过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真的没关系吗?”他还夹杂着一丝忧虑。
我轻轻一笑,摇摇头。
一路上,星德的父亲哈萨儿倒没给我什么好脸色看,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自报家姓,他怀疑我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儿,而且现在反清复明的声音至今还比较活跃,所以他还认为我可能是个反贼。
面对他的刁难我总是一笑了知。
很快马车进入了京城,我跳下了马车,该来的还是来了,即使我逃避了八个月,到时候还是得回来,相信我只要多加防范,太子不敢对我怎么样的,而且现在刚刚复立的太子就像一只溺水被捞起的鸡,半死不活,更需要时间来修养生息。
“怀恪,我也只能送到你这儿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照这个地址来府上找我。”他递给我一张纸。
我点点头接过,微微一笑说:“如果你有事找我,就去京城的那家基督教堂找一个叫玛尔的教徒,他会转告我的。”
“基督教堂?”他默默念了一边,“你和洋人还有交集。”
“我有事的话就会去城西那府找你的,别担心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光是对付家里那群大大小小就够我忙一阵子了。”
“好!”他朝我摆摆手。
我向他挥挥手,叫道:“再见啦!”
离开这里有一年了,不知大额娘还好吗?我摇了摇头,走进了王府。
“大额娘!”我背着包袱大叫一声,坐在太师椅上的大额娘微颤了一下,她缓缓抬起头,顿时泪眼模糊地望着我。
“是怀恪回来了吗?”她的声音明显在颤抖。
“是的,大额娘。”我的泪如喷泉一般涌了出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嘴角泛出一丝微笑,将拥入怀中,“以后别不声不响的走掉,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对不起。”我的声音变小了。
“还有。”她正视我说:“皇上要见你,快去吧,你这一失踪就是八个月,皇上也很担心啊。”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见皇玛法,不过在这之前……”我眼眸变得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