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阵阵电话铃声:“怎么这么吵!”我不满地翻了一个身抓起电话。
“喂,银心,你没事吧!”又是那只麻雀,这么聒噪的声音只有信陵才发得出来啊,现在都几点了,那还打电话过来吵谁啊。
“是我,这么晚干什么吗?”我踏着十二分疲倦的心情抱怨着,快搭下来的眼皮也努力地睁开顺便瞟了一眼大吊钟,天啊凌晨三点了,回来的时候刚好是十二点,她打来干嘛。
“好,你没事就好了,真是吓死我了。”信陵在电话另一头长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得到了什么重大解脱似的。
“喂,陶小姐你到底有什么事用得着三更半夜来母鸡打鸣吗。”我又打了个哈欠。
“什么母鸡打鸣,我有那么鸡婆嘛!”她不满地抱怨着,接着又打算反我一击:“你可真有兴致在听音乐,这样也能睡着小心变成猪婆。”
此时我才意识到音响还没有关掉就这样在沙发上面睡着了,真是的又让这家伙抓到了把柄,于是我一边坐起来,一手抓着电话靠着耳朵,一手拿起遥控关上了音响,两只脚又四处寻找早被我踢到沙发底下的拖鞋,真是手忙脚乱。
“行了,你别讽刺我了,谁都知道你是不安好心的人,不过为什么我睡觉好象在神游脑子昏昏沉沉的,我的身体一向健康,也从来不胡思乱想,怎么回这样啊。”我半夜三更被她吵醒打算开始与她闲聊,今天晚上你也别想睡觉了,心里奸笑着。
“哦!是这样!这个嘛可能是你昨天喝了太多的香槟把胃给撑住了,你的胃呢又因为被涨大影响了你的中枢神经,这样呢又刺激了你的大脑,你的头就有问题了吧!”信陵正得意地在创建她的“信陵医学理论”的歪理,她简直就是在藐视医学。
最后我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拜托,你不懂就不要随便作出诊断,如果出现医疗事故我一定第一个些申请枪毙你。”
“对了,我差点我们傅小姐可是中国第一女太医张施泠的独生女,我这小神医怎能难道您呢?”信陵又在那边对我哈哈,真是改不了的臭脾气。
“说实话你很精明,可是所谓‘女子无才变是德’,小心太聪明的女人没人要。”我还不忘“提醒”她一下。
“去你的,我早就名花有主了,他还夸我活泼可爱,不仅容颜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而且对我始终如一!”信陵说的大言不惭,我几乎都可以看到她那副忘形的样子了。
“天啊,是谁那么倒霉自愿往火坑里跳,我可真佩服他啊!”我立刻打断她的自我嘉赏。
“我有那么差吗,他和我可经历了生死绝恋哪。”
“生死绝恋?小姐,你才十九岁,我和你认识十五年,难不成你四岁的时候就和他‘绝恋’了,真够早熟的。”
“哎呀,不和你说了,反正他说我青春永驻,对我永不变心,否则他就不得好死,形神具灭。”
“呵呵,你能青春永主那我就可以增寿二十年了。”
“……”一阵盲音,我对着电话愣了一下,她今天很反常,平日虽然也有不打招呼就挂电话的时候,但那时通常都是被我气得无话可说,她今天是怎么了。
嗨!管她呢,反正她这人总是这样阴晴不定、神秘兮兮的,管她还不如先去会周公。我关上了灯又倒在了沙发上,梦游去了。
今年我大学一年级,和众多同龄朋友一样刚刚从地狱升入天堂,但是我已经将这两年的学业自习完毕,我从小就喜欢这样超前,因为会有更多的时间来玩。而信陵她已经将大学所有课程都学完了,她还打算在二十五岁前考取到博士学位,说真的她从小几乎是学什么会什么,连她的父母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超天才,不过她和我一样喜欢玩,这恐怕是激起她脑细胞强烈活动最主要的原因吧。
现在是暑假,我当然不可能放弃这逛街的好机会。市中心可真是车来车往,人满为患,看来夏日的炎热并没有驱走人们购物的狂情,反倒增添了不少的生机。商店商品琳琅满目都以打着来销售,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吸引顾客的好办法,但是对我可没作用,因为新疆那边刚刚才汇来五百块人民币,这可是我半个暑假的消费,虽然那边的棺材很值钱但是那个不属于我,我也不敢要啊,省得哪一天棺材的主人来找我和那位傅先生。
擦上防晒霜,穿上白T恤,中间相间着银色“VERY GOOD”大写英文字母,下面一条银灰色中裤,标准的一个保守型清秀少女的典范,虽然我我很喜欢这样的打扮,可惜每次都会受到“开放型”的信陵嘲笑,搞的我在朋友面前好不尴尬。
这件衣服好呢还是这件好,不过那边一件也很不错哦。我正在艰难地选择着,但是荷包里的钱太少了,恐怕连小偷都会瞧不起我,我到底穿哪一件嘛!我虽然花钱不是流水型的那种,可是也是贪钱型的——没有钱不能活。
干脆都不选了,这是我经过强烈思想斗争后作出的决定,不过更主要的原因是……我的眼睛瞥到一只米兰色的挎肩包,好可爱的小包,我来了!“舍鱼而取熊掌者也”这是孟子大人教我的,但很不幸的是我的头部好像突然被利器重击了一下,那一瞬间我还不忘瞟上那一眼小包,好不幸干吗不让我摸到它。接着我的眼前出现一道变化莫测隧道,隧道的尽头是一个光斑,左手的手腕开始微微发热,不,那是信陵送我的手链开始发热,我渐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