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高兴兴地走在回王府的路上想着再过十几天就可以夜夜睡在舒适的躺椅上了,心情真是好的不得了,今天晚上我熬夜做工将垫子塞好,然后明天架一个筐子,后天呢……
正当我兴致勃勃之际,忽然有几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明晃晃的东西反射过来的光线将我刺得睁不开眼睛,我立刻用手挡着,可是当一切都平息下来时,感觉手中轻了许多……
突然一阵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我慢慢睁开了双眼,低头看看棉絮,“啊!哪个缺德鬼啊!”棉絮竟然漫天飞舞起来,这么说的话我今天不是白跑一趟了吗,现在再赶去买肯定是来不及了,想到明天还要冒着被罚的危险溜出来,我的心情顿时更糟糕起来,我发誓一定要将刚才那群缺德鬼生不如死,让他们也好好尝尝大额娘的“十大酷刑”!
没想多长时间我立刻施展轻功朝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飞走。
是不是流年不幸啊,我竟然会碰到这种事,原来刚才的那群是刺客,现在正在集体欺负一个老人,真是不知羞,我看不下去了,干脆新帐旧帐一起算,于是冲了下去。
三步一转一个有力回旋踢将后面的黑衣人一下子飞向了墙根,两步一叉,、手肘一顶,一个不光彩偷袭我的黑衣人重重倒在地上,人突然腾空脚向后狠狠一踹,让一个武功最好的黑衣人吃了个大马趴……
全部解决后我转过身拍拍手,顺便整理一下乱蓬蓬的头发对着他们说:“你们知道错了吗,这种三流的功夫还拿来欺负人,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吧,不但欺负老人,还毁了我的棉絮害得我明天又要溜出来采购了,真是麻烦!”
我还在哀声抱怨着,一个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狠狠瞪着我,好像我欠了他什么似的,我又不满了:“瞪什么瞪,是你们划开了布袋搞得棉絮到处飞,我只不过是教训你们一下有什么好瞪的,怎么?不服气!”他还狠狠瞪着我,搞得我有点心慌了:“喂!不要一副好像我欠你们什么似的,你知道我出来一趟有多危险吗,我大额娘可是要让我完成十幅刺绣作品的,还说我再不安分点要将我嫁到蒙古去的,你们害不害人啊!”
还是瞪着我,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又给瓦解了,我只能哀求他:“我说这位大叔你就不要再瞪我了,我真的是一时气愤才会将你们打成这样的,你们可不可以让自己的表情放轻松一点。”
我边说还边做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可是他还是瞪。
“喂!”我怒火冲天:“给你们面子你们不要,是不是要我再揍你们一顿你们才肯笑啊!”
我又做出一个开打的姿势。
“妖女!”低沉地哼了一声。
我喜出望外,蹲下去低声说:“大叔你肯笑了吗?”
“妖女!”又一声。
“呃?”我一愣他刚刚在说妖女,暴跳如雷:“什么你说我是妖女,你是什么东西啊!”我一下扯开蒙着他头和大半个脸的黑布,怔了怔歪了歪:“哈哈哈哈……我……我还以为你只有四十岁,每想到你比我爷爷还老啊!哈哈哈哈哈……”
我捧腹大笑让那个老头子本来已经铁青的脸更黑了。
“多少岁了还出来杀人啊,为老不尊,你未免也太自恋了吧!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当我还在发癜疯的时候一阵粗哑但爽朗的声音传来,听上去也有一定的年岁了,“小姑娘,多谢救命之恩。”
我好奇地回过头,原来是刚才的那位老人,“不用了,不用了!”我挥挥手说:“救人是应该的,再说我有那个能力干吗不救呢!”
“不知小姑娘家住何处,老朽定当亲自上门答谢。”
“真的不用了,我住的地方不方便透露,若是让我大额娘知道我溜出来那我可就完了,你可别害我啊!”我还不忘提醒他一次。
“方才闻姑娘唤‘大额娘’,姑娘是满人吗?”
“是的是的。”我有点不耐烦了,但是我又好奇地问他:“老爷爷你怎么会被他们追杀啊!”
他明显一怔,随即化开笑容:“追杀的理由有好几种,小姑娘要听哪一种呢?”
“呃……”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用了,不用告诉我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这种事不方便让我知道,我再问下去岂不是自讨没趣吗。
他见我尴尬的神情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与这位在祖上有点恩怨,所以……”他指着那个比我爷爷还老的老头子说。
“不会吧,我看他也快七十了,那你们祖上的恩怨也结了百年了。”好震惊,竟然还有百年的时间都化结不了的恩怨。
他点点头一笑。
“耶?”我一挥手说:“你们大人的事和我没关系,我可不想牵扯进去,这种事还是快去报官吧!”
“小姑娘不用担心,刚才我的家仆已经去报官了。”
“啊!糟了!”我一看快要落山的太阳,焦急一跺脚:“再不回去大额娘就要找人把我关起来了,老爷爷以后有机会的话就好好谢谢我吧,再见了!”我朝他挥了挥手,跑远了。
回去后我立刻换了衣服,等待额娘来检查,总算是虚惊一场我安全过关了,好了,我捏了一把冷汗。
十天后传来消息说已经扑获明朝崇祯帝的后裔朱三皇子朱慈炯和他的儿子,并且斩于市,康熙这招来得够狠——杀鸡儆猴,给那群反清复明的人一点教训让他们安分些,可是这能怪谁,扬州三日、嘉定十屠的大屠杀叫那群本来就反对清统治者的人更加不能容忍,叫他们如何接受?
各有各的说法,作为旁观者我也难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