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离开了,我们又刚刚重逢……”她欲言又止。
“言零,对不起……”
“不。”她忽然道:“不要这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当年是我自己选择纳穆塞的,他早逝,谁都没有办法阻止,你要离开是为了保住这最后的幸福,比起你们所经历的那些,我觉得我已经很幸运了。”她苦笑了一下,“现在你也要离开,这更是我的命的,注定不能和怀恪姐经常见面,我不会怨谁的。”
我蓦然感到一阵迷离了,又突然惊觉了,只能叹息言零,她回来或许是想弥补她的丧夫之痛,却不曾想遇见了重生的我,这段日子她时常来我这儿,那痛似乎渐渐愈合了,而我又成了她生活的依靠,若是我又要离开,她失去了依靠,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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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写了封信托人交给了身居宫中的韵筝,信的内容很简单,交代了黑衣人的事情,以及我想离开,还有希望韵筝多关心言零,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
半夜时一封回信送来,我连忙打开。
“怀恪,我已收到,言零我会好好照顾,你可以放心离开,只是无论谁派来的黑衣人,我一定会帮你查出来,如果他的来历真的不简单,那你收到这封信之时后就离开,不要再有片刻留任,宫中这边我已经安排好,你们离开三内不会被人发现,宫外,我已经联络好爱德华,他会把你们送出大清的范围,那时候你们就安全了。
只是我有一事想请教,我想你肯定知道,弘历这些年受到皇上重视,而我也已是贵妃,但我依旧想问你一次,求个心安理得,到底将来谁能继承大统,永琏这个孩子他的将来又是如何……”
我呆呆地读完了这封信,尤其信的最后最另我震惊无比,弘昼虽是韵筝养大的,但是她心中仍然是望于弘历,但这又有什么问题。
我毫不犹豫挥动起大笔,在纸上写道;“非弘历莫属,永琏将在弘历登基两年后夭折,无帝王之运!”
写完后我教给了韵筝派来的人,就转身来到宗睿的房间。
而他还在憨憨甜睡,我抱起他,对着对门的星德一点头,一个坚定的眼神就知道彼此所知所想。
我像他走去,他手中就一个简单的包袱,我靠在他肩上,他拥我入怀,良久,他放开我便道:“走吧。”
我向他点了点头,他环着我的肩出了后门,上了马车,他驾着马车,一路奔到教堂去。
一路上十分地颠簸,马车轰隆隆的声响将宗睿从睡梦中吵醒了,他一醒就奇怪地问我:“额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为什么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