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她神情淡然道。
“你为什么要……”我抬起头忽然想问一个缘由,问一个她什么会甘心嫁一个根本不会爱他的男人,虽然我知道可能韵筝给了她一个她最需要的东西。
“姑娘是想问我为什么愿意甘心为人妾吧,甚至是一个心里容不下半点别的女人影子的男人。”她直视我,忽然让我觉着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她继续说:“姑娘恐怕不知道阿云格过去的身份,我过去是辛者库,姑娘应该明白辛者库里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吧,熹妃娘娘开出的条件是很优厚的,我的兄弟姐妹包括我都可以脱离奴籍,就等于我的家族将来世代都不会是奴隶了。”阿云格述说着她的故事,可是我看着她,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眼中没有一丝的情感。
“原来是这样……”我喃言着,她出生的不幸迫使她必须去这么做,“那么昨天早晨你看到我,就知道我是谁了?”
“不,我只是怀疑而已,所以一再像比夫人确认公主当年到底有没有下葬,结果惹来比夫人的责骂。”她扬起笑容。
“你……”我不可置信的直视她,她竟然能想起去问羽儿。
她慧眼对着我,忽然说:“不过经过昨天那么多事,我可以完全确认,你就是……”蓦然间她下跪于地上,口中念道:“妾身叩见和硕怀恪公主!”
和硕怀恪公主?这个词忽然传进我脑中,我觉得十分可笑,十分讽刺,十分无奈,我一挑眉头,笑着问她:“你这是在嘲笑我吧,和硕怀恪公主早就死了,五年前就已经死了,你现在又说我是公主,觉得很好笑吗?”
她的眼睛充满神思直视我的眼底:“公主只是身体死了,但是她的魂魄并没有死,所以您确实是公主。”
“魂魄?”更可笑了,“我告诉你,我永远都是我,那具死掉的身体才是公主,公主死了就是死了,永远都不可能复活,除非天上的神仙全都瞎了眼睛!”我一声大叫,直指上空。
阿云格似乎也被吓到了,目瞪口呆。
我看了她一眼,拿起信就离开了。
公主早就已经死了,我根本不是什么公主,我只是一个平民,我只想和我相爱的相守在一起,这才是我的愿望。
韵筝给我准备的宅院真的很幽静,没有城中的马车喧嚣,也没有鱼龙混杂的人,在这里,搬一张摇椅在在树下,咯吱,咯吱地摇着摇椅,手中拿着一本蓝印子封面的书,一页一页翻看着。
这几日阿云格来传话,叫我先不要太过匆忙,等过了这一真再说,我这样忍着不去见他,究竟又是要干什么。
阿云格告诉我,其实他还是没有忘记我,闲暇时就对着我的画像一整天,或者就是写下无数诉苦钟情的诗篇。
她带给我念,只是一句:“相惜亦难,相守亦难……”我便哭得泣不成声,原来我苦,他更苦,相互折磨五年,痛苦五年,离别相聚只差这一步,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姑娘还是再等一阵吧,也不差这一时了,等娘娘都安排好了,一定会让你和额驸爷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