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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随感——为大学寄情

柴锐,云南大学人文学院2005级历史基地班本科生。

我是一个修士,

寻找心灵家园的,

没有凯旋,

没有辉煌的失落者。

未可预料的前程,

集聚着无数的爱,

那是父母的期待。

心灵住所难觅乱世的回音,

谦和的仪表,

刚毅的胸怀,

也不能掩饰我内心的空白。

但是,

我一定要追寻到智慧、自由与创造。

即使仅仅有一份能耐,

即使平庸顿入这大学的境遇。

离尘的处子,

浮游于海天云颦间。

轻捷如花雀,

信步逍遥。

皎月清澄碧净,

众山环峙天庭;

破车烂路三两天,

清晓朗丽;

便见映日海棠,

杏丛婆娑;

散落于茫茫绿海,

小岛微霞。

贡院的斗拱,

不禁想入非非:

梦游仙境般的皇宫府宅。

暮筑沉钟,

朦胧的光晕,

外来的扬琴,

为奏鸣绞尽脑汁。

考棚的八股学士,

魔术的微变,

是饱食玉露金风的婴孩,

呀呀咿咿,

轻谱欢乐颂。

文渊琅环的楼群,

宛如迷津,

华彩的大理石,

那样坚挺,

九五的云梯,

那样闲暇。

渡口的船夫,叫嚷:“洋浦开了!”

圈圈青青的纹韵,

化作一个个星座和蓝宝石的云翳。

竹篙画绕历史的风波,

辞却多少伟大的小人物。

款抒衷肠,就勾魂摄魄。

背手提包的夫子,

丽质英姿,高材雄辩,

闪烁着神异的圣洁。

因此,人生种种遭遇,

不由自主地泪盈。

搭建荒冢上的鹿台,

周围的坟石是碑铭,

一番乱语。

苍白的星球上,

不绝的哀怨与苦楚,

徜徉将逝的巨影,

猖狂的新建废墟,

诙谐呆板的空阁,

让给了错误的欲念。

我又一次惆怅、彷徨,

彷徨在青春的岔道。

我狠狠地捶打胸膛,

号啕大吼:

“这是魔鬼与天使的福地。”

日子的教堂里,

春秋的孔子指教孟轲,

结巴的韩非埋头高吭,

朱熹责骂三纲,

八股也被黄宗羲打主意。

变相的专制与独裁,

让我心中难平。

那自私和勉强的作态,

不受谴责,鞭打,

啼啭的训斥,

我置之不理。

依然是个禁闭的陌生人。

古董的珍秘,

是我铸锻成剑的矿藏。

我想粉墨自己的魂魄,

与明天奔赴人类的坟场。

这原是一种热望,

可莎士比亚的英格利息,

使我一阵孤独寒战。

国富、资本与货币夹杂,

竞争的憔悴忧惶,

一点也不让我留恋托福,

徒然的学分,

锁链我的创造,

雅思的批量核准,

欺凌严正的智慧索引。

世界光怪陆离,

好友随俗浮沉,

蝇营狗苟。

自卑的天真摧折善良、浩然、正义。

擅改的丑恶,

砸碎压扁。

师道、卫道、传道。

僵死的肉饼,

也要打上应试的封泥。

痛苦授予良知卓行,

磨泯一段段平泛的光阴。

掌狱的小鬼,

却加上欢跃嬉笑,

唱读着葬礼的歌谣;

惊惶失措的陨星,

也信仰鄙俗,

居心卑劣。

五花八门的菩萨,

纷纷庇护自己的魔窟。

成长生产的空间,

是标准化,

鬼手冷冰冰地,

把你组构,

无比的微笑,

无比的抽噎。

风雨如晦的港湾,

盲目忿怒的春潮席卷。

胆寒的玫瑰,

加速到位,

摆脱失望的魅力。

多少伟大的精灵,

踏步走来,

丰腴腐沃的地狱,

耕植蠕动。

萌发的幽梦。

静穆的暗道,

偎依我的情怀,

那是远方的鹏程之路。

我成了过堂客,

一个会映像的空镜。

雾霭围绕智慧的月牙锋芒;

深邃的原野,翡翠的绿海;

正气飞旋急转;

海鸭在其中自由;

风暴扯着灼热的闪电,

追逐出创造的绚烂。

原道、原性、原人;

仁、义、礼、智、信;

一对对直勾勾的明珠。

用信缠绕,

吞纳中华的大河。

契约、社会、民主;

协力跨岭越碍,

深切基盘紧闭的虎牢,

挣脱窒息的抑郁、阴霾。

带着外交的脖颈,

惊心动魄的搏斗场上,

博客也燃起烈焰。

滚滚青浪滔天,

航母把鲸鱼皮扯落;

子弹点点蹿飞,

北方的黑熊逃遁无踪;

绅士也赶忙披衣挡寒。

青年堂堂立,巍巍中华巨。

细手交叉在胸口,

我的家人,母亲!

我的祖国,母亲!

海上的涟漪,

散发出自己的冷淡。

静悄悄的太空,外星人也羡慕。

捕捉离子,反物质也精工细镂,

亲扮俏丽的女郎。

火星也青草森森,是恋人的旅地。

太阳成了角斗散步的花园,

星河奔忙,沉思的海滨。

凑近你的眼,

依依不舍地挥别这天地。

心冷如灰的深穴,

失去玄幻的光辉。

佛陀的寄语将心抚养,

老聃啜饮琼浆甘露,

积尸与濒死的人们,

也腾越奋起。

弱冠书生啊,

不计较权力、名望、期欲;

困兽的黑洞,从容安详,

也逃出生龙活虎。

不再是肉麻的自由,

致知,不再是期望;

自尊,不再是渴望;

正义,不再是守望;

力行,不再是奢望。

你瞧!

我也绑架了智慧的新娘!

这就是一段

我的直白的大学。

“点评”

这首诗长达180多行,采用自由新诗体形式,通过梦幻中的种种遭遇,历尽追寻、惆怅、彷徨、孤独,最后终于从讥笑、欺凌、功利、平庸、浅俗中挣脱出来,实现了对智慧、自由和创造的追求,立意是较为高远的。内容涉及面十分广泛,作者能调动各方面的知识、思考和想象,体现了一定的语言驾驭能力和较广阔的知识面,但由此也带来了堆砌、庞杂、含混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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