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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何为原点?

原点即是当你绕了一圈回来竟发现自已仍在原处。

如今,对于我的经历来说,确实在原地打转,因为我们绕了一圈回来仍旧要到颜大夫家。

唯一几处不同,其一;绕这一圈回来认识了纪飒言,其二;也让我认清了小小的依赖,其三;让我怀疑起死鱼眼的身份,最后;重新认识一遍颜馥儿,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有收获吗?答案?有!就如一条道路,肯定有很多坑坑洼洼,也有平坦宽敞的地方。这一路下来,我先后认识旁边的人物,许是命运?因为命运安排,在我一直往北上找回家道路时必须遇见他们,就如唐三藏上西天取经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一般?认识纪飒言,也不过是其中一‘难’,但是这个难,我很欣慰,原因我终于体会做好事的快乐了。

我应该乐观面对是吧?这是自然!

虽然真的很讨厌死鱼眼,更不明白为何打从见他第一眼时就很不顺眼,但是,讨厌归讨厌,如果他不给我添上麻烦,多一个伴吵吵嘴其实也不失为乐趣吧?呃!好像忘记之前被他气得要死不活的场景了?呵……

这一路往颜大夫家方向回去,只有我和小小的嘻笑声、唱歌声。我全然变了个人,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完全没有之前的怒火,也差点气死前面一人独行的死鱼眼,当然,颜馥儿是亦步亦趋追着他身后有一句没一句搭话替他解闷便是。

我的歌声虽不能成为现代的歌手,但是,在学校的文艺演出曾得过‘十大歌手’的奖项喔,而且还是从小学二年级一直到大学年年当任文艺委员一职呢,更何况此刻加上马小丫这黄莺出谷的咽喉,我当然是乐之不疲,唱得不亦乐乎。

行步于山林小道,一曲唱完,我拔了路边一枝狗尾草含入口中,洋洋得意。

然而小小似乎不打算放过我,拉着我的手腕撒娇道“姐姐!再唱一首,我好喜欢……听姐姐唱歌!”

心口一惊,我哭笑不得拔出口中的狗尾草,一边行走一边答道“小小!你当姐姐是MP3?咽喉随意爱放多久就多久?”

“恩劈山?”小小闻言吧眨着眼眸,云里雾里。

汗……

又忘记自已在古代了。

前面的两个人影闻言也似乎侧耳恭听呢!哦,用词不当,应该说是洗耳恭听。

哼!我就不怕解释!展飞儿我什么世面没见过?

“小小啊!不是恩劈山!是MP3!那是一种播放器,你爱听多少遍都可以!”

“恩劈山?恩……劈山?还不是相同的吗?”他搔了搔无知的头脑,仰头迷惑地瞅着我。

“天啊!都说了是MP3!不是恩……劈……山!”我哀叫一声。

Oh!mygod!到底遇到一群什么怪类?越解释越糟糕!然而,应该说那个怪类是我吧,因为他们连播放器是什么闻所未闻,何以知道MP3又是何物?搞不清状况和时代环境的是我,何以怪小小难以理解呢?

因为我与小小的闹剧,破天荒前面的身影突然传来“噗哧”一声闷笑。

我们二人一惊,循声望去。却见死鱼眼仓皇旋首想避开我的视线,像是怕被我当场捉获,但是他的嘴角擒笑,想笑又不敢笑,看似憋得很是辛苦的脸孔无疑暴露他的嘴脸,当然,他没能躲过还是被我捉住了。我厥着小嘴忍住莫名的怒火,只因他爱笑不笑根本没有罪!罢了罢了!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况我何时变得如此小气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他一般见识!只是,一个激灵,我的脑中闪过一个坏主意。

我神秘兮兮朝小小眨眼,坏笑道:“小小!姐姐算是服了你!不过我再唱一首歌吧!名叫《原点》,流行歌曲!唱完便不唱了,姐姐口干!”

小小闻言顷刻惊呼“好耶!姐姐快唱!”

前方的死鱼眼闻声像是非常意外我没生气,诧异旋首瞅了我一眼,更让他意外的,不外乎是因为我竟然坦白歌名了,前几次他柔声询问我都不给予理睬,这次对于他来说,当然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没有理会,我终于开口唱出改了歌词的《原点》了,当然,是唱给死鱼眼听的:

“心像飘落的枯叶,踩在地上都会碎,我说我讨厌你但你却又假装你没听见。”

“我是个倒霉人,让你怒吼让你骂,但我总视而不见。”

“难道要很多考验,还要很多磨练,才能够,证明我才能回到永远。”

“寻寻觅觅,我终还是又回到了原点。”

“心像飘落的枯叶,要怎么熬过这冬天。”

“好想揍你直到明天,怎么这双手又退却。”

“我像个胆小鬼,只敢咬牙暗自气恨。”

“……”

直到唱完,一首歌词句句都是在暗自指责死鱼眼。

蓦地,他冷峻脸色,英挺身姿倏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眼眸一眨不眨地直直冷凝着我的眼眸,定定地站在前方等着我们靠近。完蛋完蛋!我也是爱唱歌就唱歌,并没有点名道姓,同样没有罪!谁叫他方才偷笑呢?俗话说,此仇不报非君子!哦,不对不对,是此仇不报非女子,我不过是以牙还牙。

故做镇定,漠视他的存在,硬着头皮朝他靠近,只距离他五步之遥时,他依旧面无表情闷闷出声了“证明我才能回到永远,这句的‘永远’两字代表何意?”

我一惊,我还以为他会再次臭屁地怒吼呢,他竟让我意外能平声静气,虽然此刻他的脸色很难看。

假笑两声,我如同笑面虎解释“呵呵!永远便是永远,也许是几千年后!几万年后!”

歌词里的‘永远’当然是指回到现代,这自然不能告诉他们的,哪怕坦白自已的事迹,他们也会把我当成神经病。

“嗯!”没得到他内心预期的答案他闷哼出声,那深邃眼眸顷刻更幽更深,仿佛深不见底的水潭欲要将我湮没,他似乎非常失望再次转过身子,大步流星又继续赶路了……

我暗暗吐气,朝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后又亦步亦趋拉着小小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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