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隐微微摇摇头,她也没想到现在该怎么办呢!
“凡儿,你父王呢?”忽然她想到另一个重要的问题。
“我……”兰思凡垂下头去思考了半天,最终还是不知道,他只记得那天晚上他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刚要躺下就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苦恼的摇摇头,低语道,“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当时好像闻到一股很淡的香味,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着说着,兰思凡开始哽咽起来了,他也很担心自己的父王,“呜,师傅,父王他……他是不是也像我们一样被抓起来了?”
“不会的,你父王不会这么轻易被抓的。”暗隐摇摇头,肯定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她就是坚信兰司誉没有被擒。其实也是很简单的道理,如果他们抓住了兰司誉,那么还留着她和小徒弟做什么?他们要抓小徒弟的目的不就是用来牵制住兰司誉呢?
如果他们抓到了本尊,那就根本没必要再留着小徒弟和她了吧?
所以,她知道,他们肯定是没有抓到兰司誉,才将小徒弟和她带回来的。
那么现在她们要做的便是弄清楚形势之后,就找机会逃走。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声响,像是有人在开门。暗隐目色一沉,死死的盯住那扇铁门。并不忘搂紧怀里的小徒弟,此时的她就像一个保护孩子的老母鸡一般,充满警惕的等待着老鹰的出现。
不一会门便被打开了,从外面快速的闪进了五名黑衣人。
暗隐定睛一看,那个为首的黑衣人,不就是那个——凤情?!
果然是她们祥凤王朝搞的鬼!这群该死的女人,野心这么大做什么!不仅联合天韵,现在还拉着伊南斯下水。
真是罪无可恕,她们就起到别让她逃出去,否则,她定要叫她们尝尝她的厉害!
一身黑衣的凤情进来之后,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坐在地上的两个人,面无表情的吩咐道,“将他们带出去。”
“你们想怎么样?!”暗隐面色一沉,出声问道,她不知道他们要将她和小徒弟带去哪,有心想反抗可是小徒弟高烧不退的病倒在她的怀里,使得她根本无法施展身手。
暗隐心里暗自着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让他们觉得她一副胸有成竹的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哼,”凤情冷冷一哼,瞪了她一眼,忽然又冷冷的笑了起来,“呵呵,急什么,呆会不就知道了?”
凤情说话间已经命人将他们带出了密室,当其余四名黑衣人压着他们来到室外的时候,早已等候在一旁的人拿出两块黑布将暗隐和兰思凡的眼睛给蒙上了。
“喂,喂,你们这是干什么?!蒙什么眼睛啊?要执行啊?!”暗隐嚷嚷着,因为这蒙眼睛让她想起了在二十一世纪,当人们要实行死刑的时候也会给犯人的眼睛上蒙上一块同样的黑布。
可是周围一片寂静,就连凤情也不出声了,他们被人带着,一路大概走了十多分钟的样子才停了下来。
这时的暗隐,眼睛虽然看不见,可是她却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情况,很奇怪,这一路走来,从旁边仿佛隔着一段距离的地方有不少嘈杂的人声传来。
就好像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这一队人的存在一般,而且,虽然她眼睛蒙着,但是她却能很真实的感觉到阳光晒在身上的那种温暖,他们现在绝对是从那间密室走了出来,并且还走到了阳光下!
可是当他们停下来后,暗隐却感觉不到那种温暖了,空气中充满了一种刺骨的阴湿寒冷,他们肯定被送进了另一件隐蔽的房间里。
该死的,他们到底想搞什么鬼,看的这么严密,让她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们等了一会,忽然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可是那人并没有直接进来,而是先站在门口小声问着谁,“皇帝今天情况怎么样?”
她们可能是以为站在门口小声说话暗隐他们就听不见了,所以才敢这么毫无顾忌的谈话。
可惜她们不知道的是,暗隐的耳力跟眼力可是同样的厉害,毕竟她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必须要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要四周稍微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她都能感觉的到。
暗隐不仅听的一清二楚,更令她惊讶的是,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她肯定是在哪听过。
“皇上还是不肯吃饭,属下命人勉强给灌下一些稀粥进去。”另外一个声音恭敬的回答到。
咦?这不是凤情的声音吗?那么那个询问的声音是谁的?凤情自称属下,那么那人的身份肯定很高,可是又不像是凤飞的声音,因为此声音要比凤飞的苍老些许。
“嗯……”那声音又顿了顿,“你先下去吧,哀家要单独和他们说话。”
“是……”
哀家?暗隐心里顿时明了,原来是她!那个容太后!
“啊,你们放开我,师傅,师傅……”
忽然暗隐身后的兰思凡惊恐的大叫起来。
暗隐被蒙着双眼什么都看不到,只好焦急的大喊,“你们要把我小徒弟带哪去?”
可是无论暗隐怎么喊都没人理她。
“师傅,师傅……师傅……”
只听见小徒弟兰思凡的声音越渐越远直到消失……
“你们,该死的!把凡儿带哪去了?”暗隐气急败坏的吼道。
这时候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下来,暗隐感觉到有人朝她走了过来。
忽然她眼前一亮,原来是容太后将蒙着她眼睛的黑布给摘了下来。
“暗隐姑娘!”容太后笑的非常阴险,“我们好久不见了。”
暗隐不知道这容太后打着什么注意,她看了看周围,果然一个人都没有了,所以决定先观察观察情况看看,“原来是……太后娘娘?”
“呵呵,暗隐姑娘大驾光临,哀家真是招待不周,来来来,这边坐,不要客气,当这是自己家就行了。”容太后一脸假笑的招呼道。
呵,这个老巫婆,脸皮还真是够厚,一脸奸诈,肯定有阴谋,看来她要小心点了。
暗隐暗称着,不动声色的坐到容太后的对面,“太后费了这么大的劲将我们请来,想必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吩咐在下了?”
她在试探,试探这容太后到底打着什么注意。
“什么吩咐啊,暗隐姑娘这么说也太见外了,”容太后笑的越发灿烂了,“只是有点小事想请暗隐姑娘你帮忙而已。”
哼,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暗隐在心里轻蔑的一哼,开口时却假装是恭恭敬敬的,“那么敢问太后娘娘所为何事烦恼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想必姑娘也知道你的少主子正在哀家宫里做客,而你家主子四王爷却下落不明,不知道姑娘……”
哦,是想问兰司誉的下落是吗?说了半天还不是要她说出兰司誉的下落来,哈,这回她如意盘算可打错了,因为她也不知道现在兰司誉在哪呢!
“如果太后娘娘是想要知道王爷的下落的话,那么很抱歉,民女也不知道。”暗隐语气平静的说。
谁知道容太后听了这番话,不怒反笑,“暗隐姑娘哪的话,哀家怎么可能要你背叛你的主子呢?这种不忠之事,哀家怎么可能让姑娘为难,姑娘真是错怪哀家了。”
这下倒换成是暗隐奇怪了,这老妖妇真的会这么好心?!
“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暗隐故意一副不解的样子。
“暗隐姑娘,我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哀家在嫁来兰廷王朝之前是祥凤的公主,虽说现在是兰廷的太后,但是咱们祥凤的女子却和别人普通人家的女子不一样,所谓一日是祥凤人,终身是祥凤人。对哀家而言,只有祥凤才是自己真正的家!所以,现在哀家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祥凤而已。”容太后说的无比诚恳。
“那太后娘娘想要民女怎么做呢?”暗隐忽然有些了解了,她笑了笑问。
容太后似乎有些奇怪,为什么暗隐听了这些却还是一脸的平静,她顿了顿,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哀家只是想请暗隐姑娘能劝解你家主子归顺我祥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