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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张可久(四十首)

张可久,(约1270——1346),字小山;一作字伯远,号小山。一作名久可,字可久。庆元路(今浙江宁波)人。以路吏转首领宫,又任桐庐典史,仕迷失意。

曾漫游苏、浙、鞍、皖、问诸地,晚年居杭妇口生专工散曲写作,明李开先谓曲之有乔(吉)张,犹诗家之有李杜。《全元散曲》所辑小令855首,套数9套。

为元人中最多者。《太和正音谱》评其曲“如瑶天笙鹤。”

水仙子

次韵

蝇头老子五千言,鹤背扬州十万钱,白云两袖吟魂健。赋庄生秋水篇,布袍宽风月无边。名不上琼林殿,梦不到金谷园,海上神仙。

(蝇头)指细小的字。

(五千盲)代指老子《道德经》(即《老子》)。

(吟魂健)诗兴浓。

(赎庄生)句,意谓读庄子《秋水》篇。庄子在此篇中阐明大小、是非、贵贱、有无的相对性。

(琼林殿)即琼林苑,宋代设置,是皇帝赐宴新科进士的处所。

(金谷园)为晋代石崇所建,在浩阳西北金谷涧。这里代指富贵。

水仙子

山斋小集

玉笙吹老碧桃花,石鼎烹来紫笋芽,山斋看了黄签画,荼蔴香满把,自然不尚奢华。醉李白名千载,富陶朱能几家,贫不了诗酒生涯。

(小集)小宴。文人学士的一种宴集。

(黄签)(903——965)五代前蜀成都人,字要叔,以善画著名,集诸家之善无不精妙。

(陶朱)即春秋时范a。其佐越王勾践灭吴后,弃官远去,至陶,称朱公,以经商致富。十九年中三致千金,子孙经营繁息,遂至巨万。后因以“陶朱公”称富者。

水仙子

乐闲

铁衣披雪紫金关,彩笔题花白玉阑,渔舟掉月黄芦岸。儿般儿君试拣,二功名只不如闲口李翰林身何在?许将军血未干,播高风千古严滩。

(铁衣)恺甲。

(紫金关)在河北易县紫荆岭上,以山多紫荆树故名。宋时名金坡关,金元时改名紫荆关,为古时军事防守重地。

(李翰林)李白。此句意谓李白虽身为翰林供奉,但终因不能摧眉折腰事权贵而被排挤出朝庭,仍然四处漫游。

(许将军)指许远,安禄山叛乱时,任准阳太守,与张巡协力守城数月,后城陷被俘遭害。有人怀疑他投降了敌人,长期被诬。韩愈《张中承传后叙》曾为其辩白。

(严滩)指东汉严光的隐居之地,名七里滩,又名子陵(严光字)滩。

水仙子

归兴

淡又章不到紫薇郎,小根脚难登白玉堂,远功名却泊黄茅瘴。老来也思故乡,想途中梦感魂伤云莽莽冯公岭,浪滔滔扬子江,水远山长。

(紫旅郎)唐代中书郎的别称,这里泛指朝廷要职。

(根脚)指“家世”。

(白玉堂)翰林院。曲中代指重要职位。

(远功名)边远地区的职位。

折桂令

九日

对青山强整乌纱,归雁横秋,倦客思家。翠袖殷勤,金杯错落,玉手琵琶。人老去西风白发,蝶悠来明日黄花。回首天涯,一抹斜阳,数点寒鸦。

(九日)即九九重阳节。

(翠袖殷勤)三句写聚宴时,翠袖美人殷勤劝酒,歌女玉手弹奏琵琶的欢乐场面。用以反衬其思乡深愁。

(回首天涯)回顾十四处奔波不宁的牛活。

折桂令

次酸斋韵

倚阑干不尽兴亡,数九点齐州,八景湘江。吊古词香,招仙笛响,引兴怀长。远树烟云渺茫,空山雪月苍凉,白鹤双双,剑客昂昂。锦语琅泊。

(致九点开州)语出李贺《梦天》诗:“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极写登高远望的气象。

满庭芳

客中九日

乾坤俯仰,贤愚醉醒,今古兴亡。剑花寒,夜坐归心壮。又是他乡,九日明朝酒香,一年好景橙黄。龙山土,西风树响,吹老鬓毛苍。

(剑花)喻灯心的余烬结为剑形。寒喻幻焰不旺,灯光暗淡,占人以灯芯火旺结成花形为喜兆。

(壮)强烈。

普天乐

秋怀

为谁忙,莫非命!西风骚马,落月书灯。青天蜀道难,红叶吴江冷。两字功名频看镜,不饶人白发星星。钓鱼子陵,思药季鹰,笑我飘零。

(西风释马)在瑟瑟秋风中奔波劳顿。

(落月书灯)孤旅行役中唯有落月、灯火、书卷相伴。形容孤单寂寞。

(红叶吴江冷)化用唐崔信明诗句“枫落吴江岭”,形容寂寥凄清的境况。

(子陵)东汉严光,拒绝朝廷征召,毅然隐居垂钓。

(季魔)西晋张翰的字。《晋书·张翰传》载,张“因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花菜、纯羹、胪鱼脍,曰‘人生贵得适志,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驾而归。”后因以“思莼”、“思脍”喻指归隐或思乡。

寨儿令

次韵

你见么,我愁他,青门几年不种瓜世味嚼蜡,尘事传沙,聚散树头鸦,自休官清煞陶家,为调羹俗了梅花。饮一杯金谷酒,分七惋玉川茶。谋,不强如坐三日县官衙?

(青门瓜)秦召(邵)平为东陵侯,秦亡,为民。种瓜长安城青门外,故称。

(世味嚼蜡)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如同嚼蜡,毫无味道。

(聚散树头鸦)用西汉翟公故事。他为廷尉时,宾客盈门,及废,门外可设雀罗。后复职,宾客欲往,翟公乃大书其门曰:“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贫一富,乃知交态。一贵一残,交情乃现。”

(为调羹)句梅花清香高洁,其籽味酸用于调味,清香即失。

(金谷酒)石崇在所建金谷园内宴请宾客,赋诗饮酒,不成,则罚酒三杯。曲中取闲来赋诗饮酒之义。

(分七婉玉川茶)用卢全故事,唐诗人卢个喜饮菜,尝汲井泉煎煮,因自号玉川子。其《走笔谢孟谏议新茶》诗云:“一惋喉吻润,两惋破孤闷。三惋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四惋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惋肌骨清。六惋通仙灵。七惋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蓬莱山在何处?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

殿前欢

次酸斋韵二首

钓鱼台,十年不上野鸥猜。白云来往青山在,对酒开怀欠伊周济世才,犯刘阮贪杯戒,还李杜吟诗债。酸斋笑我,我笑酸斋。

唤归来,西湖山上野猿袁。二十年多少风流怪,花落花开。望云霄拜将台,袖星斗安邦策,破烟月迷魂寨,酸斋笑我,我笑酸斋。

(钓鱼台)即严子陵隐居的钓台。

(伊周)即伊尹、周公,皆为辅佐名臣。

(刘阮)即刘伶、阮籍,以嗜酒著名。

(拜将台)取东汉显宗将二十八名将图像绘于云台事。

(袖星斗)句意谓有安邦兴国妙策。喻辅国大臣。

殿前欢

离思

月笼沙,十立心事付瑟琶。相思懒看怖屏画,人在天涯。春残豆寇花,情寄鸳鸯帕,香冷茶蔗架。旧游台榭,晓梦窗纱。

殿前欢

客中

望长安,前程渺渺鬓斑斑。南来北往随征雁,行路艰难。青泥小剑关,红叶淦江岸,白草连云栈。功名半纸,风雪千山。

(青泥小剑关)青泥,即青泥岭,在甘肃徽县南,陕西略阳西北,古为甘、陕入蜀要道。小剑关:在四川剑阁县北,连山绝险,飞阁通衙,谓之剑阁。

(湓江)出江西瑞昌县清谧山,经九江,北入长安。

(白重)白茅草。

(云挂)极高的栈道。

清江引

春思

黄莺乱啼门外柳,雨细清明后。能消几日春,又是相思瘦,梨花小窗人病酒。

清江引

春晚

平安信来刚半纸,几对鸳鸯字。花开望远行,玉减伤春事。东风草堂飞燕子。

(几对鸳鸯字)意谓(来信)回答的尽都是祝福的文字。

(草堂)旧时文人谦称自己山野间的住所为“草堂”。

小桃红

寄鉴湖诸友

一城秋雨豆花凉,闲倚平山望。不似年时鉴湖上,锦云香,采莲人语荷花荡。西风雁行,清溪渔唱,吹恨入沧浪。

(鉴湖)又称镜湖,浙江绍兴县西南。

(豆花)古时将农历八月雨称为豆花雨。

(平山)指江苏扬州市西北蜀岗法寺内的平山堂。

(西风雁行)以大雁来比喻自己如雁,在仕途上来回奔波;再就是借大雁南归,把自己的怀念之情传给南方诸友人。

(恨)遗憾。

朝天子

山中杂书

醉余,草书,李愿盘谷序。青山一片范宽图,怪我来何暮。鹤骨清癯,蜗壳蘧庐,得安闲心自足。蹇驴、酒、壶,风雪梅花路。

(李愿盘谷序)唐韩愈有《李愿归盘谷序》赞美盘谷是“隐者之所盘旋”的好处所。

(范宽)字中立,北宋著名画家,模山范水,描绘通真。

(清启)清瘦。

朝天子

湖上

瘤杯、玉醅,梦冷芦花被。风清月白总相宜,乐在其中矣卫寿过颜回,饱似伯夷,闲如越范蠡。

问谁,是非,且向西湖醉。

(瘿杯)用楠木根制成的杯子。皮日休有诗云:“淡景微阴正送梅,幽人逃暑瘿柟杯。”

(玉酷)美酒。

(颇回)孔子的学生,安贫乐道,三十一二岁即死去。

(伯夷)商末孤竹君之子,与弟叔齐反对武王伐封,武王灭纤后,二人逃到首阳山,不食周粟。是古代隐士榜样。

(范蠡)越大夫,辅佐勾践灭昊,功成身退,泛舟五湖。

朝天子

闺情

与谁,画眉,猜破风流谜。铜驼巷里玉驑嘶,夜半归来醉。小意收拾,怪胆禁持,不识羞谁似你!自知,理亏,灯下和衣睡。

(画眉)借用汉代京兆尹张敞为其妻画眉典故,讥讽其夫与别的女子相爱调情。

(铜驼巷)为汉代洛阳一街巷,是少年弟子经常游玩的地方。

(玉聪)好马。

(小意)小心。

(怪胆)悖情乖意。

(禁持)摆布、折磨。

红绣鞋

春日湖上

绿树当门酒肆,红妆映水哭儿,眼底殷勤座间诗。尘块三五字,杨柳万千丝,记年时到此。

(眼底)句意谓目光流露出深厚的情意。

(尘埃)句言昔日在座间所题之诗,已被尘埃所封。

(万千丝)万千思绪。

红绣鞋

湖上

无是无非心事,不寒不暖花时,妆点西湖似西施。控青丝玉面马,歌金缕粉团儿,信人生信乐耳!

(金续)即金缕曲。歌此曲,有及时行乐意。佚名《杂词》诗:“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

(粉团儿)花名,夏初开花,雌雄蕊丛集成球状。

(信)的确、确实。

红绣鞋

天台瀑布寺

绝顶峰攒雪剑,悬崖水挂冰帘,倚树哀猿弄云尖。血华啼杜宇,阴洞吼飞廉。此人心山未险!

(天台)指天台山,在浙江天台县北。

(攒雪剑)此处形容尖削的山峰,如闪光的宝剑,聚集在一起。

(飞廉)风伯,此处指风。

(弄)戏耍。

沉醉东风

秋夜旅思

二十五点秋更鼓声,千三百里水馆邮程。青山去路长,红树西风冷,百年人半纸虚名。得似嚎源阁上僧,午睡足梅窗日影。

(二十五点)更鼓,每夜五更。二十五点,指五个夜晚;又,旧时以“更作航程的计算单位,每更约水程六十里。”

(水馆)船上房舍。

(百年)指人的一生。

天净沙

鲁卿庵中

青苔古术箫箫,苍云秋水迢迢,红叶山斋小小。有谁曾到?探梅人过溪桥。

(每卿)作者隐居山林的朋友。

(萧甭)摇动貌。

(迢迢)遥远貌。

(探梅人)作者自指。

庆东原

次马致远先辈韵

诗情放,剑气豪,英雄不把穷通较。江中斩蛟,云间射雕,席土挥毫。他得志笑闲人,他失脚闲人笑。

(穷通)人生际遇的困厄与显达。

(失脚)不得志、失意。

(闲人)即帮闲食客。

醉太平

无题

人皆嫌命窘,谁不见钱亲?水晶环入麦糊盆,才沽粘便滚。文章糊盛钱囤,门庭改做迷魂阵,清廉贬入睡馄饨。葫芦提倒稳。

(水晶环)比喻精明、滑溜的人。

(麦糊盆)比喻污浊、龌龊的环境。

(迷魂阵)比喻坑害人的场所。

(睡馄饨)昏溃、糊涂。

(葫芦提)糊里糊涂。

迎仙客

括山道中

云冉冉,草纤纤,谁家隐居山半崎。水烟寒,溪路险,半幅青帘、五里桃花店。

(括山)即括苍山,在今浙江省东南部之地。

(奋帘)洒店株的幌子。

(掩)隐蔽、偏僻。

凭阑人

暮春即事

小玉阑干月半掐,嫩绿池塘春几家。鸟啼芳树丫,燕衔黄柳花。

(月半掐)形容农历月初或月底的一弯眉月。

凭阑人

江夜

江水澄澄江月明。江上何人指玉筝?隔江和泪听,满江长叹声。

(拍)弹拨。

落梅风

春晓

东风景,西子湖。湿冥冥柳烟花雾。黄莺乱啼蝴蝶舞,几秋千打将春去。

(西子湖)即西湖。因苏轼诗“欲把西湖比西子,淡装浓抹总相宜”而得名“西子湖”。

(湿冥冥)形容湖畔水雾迷濛的样子。

(打将春去)即将春打去。

一半儿

秋日宫词

花边娇月静妆楼,咔底沧波冷翠沟,池上好风闲御舟。可冷秋,一半儿芙蓉一半柳。

(宫词)以宫廷生活为题材的作品。

(御舟)皇帝乘坐的舟船。

梧叶儿

感旧

肘后黄金印,博前白玉危,跃马少年时。巧手穿杨叶,新声付柳枝,信笔和梅诗。谁换却何鬓丝?

(肘后)句比喻官位显赫。

(穿杨叶)即百步穿杨柳叶,形容射箭技术高超。

(梅诗)指南北朝时何逊的咏梅诗。其诗在元代影响颇大。

(何郎)即南朝诗人何逊,字晏。平日喜修饰,后即以“何郎”称喜欢修饰的青年男子。

小梁州

失题

蓬窗风急雨丝丝,笑捻吟有髭。淮阳西望路何之?鳞鸿至,把酒问篙师。

(么)迎头便说兵戈事,风流再莫追思:塌了酒楼,焚了茶肆;柳营花市,更呼甚燕子莺儿!

(蓬窗)小船竹篷上的窗户。

(淮阳)今河南省东部。

(路何之)路怎么走。

(鳞鸿)即鱼雁,常以之指代书信。

(篱师)船大。

(柳营花市)指代青楼妓院。

(燕子莺儿)指妓女或艺妓。

金字经

感兴

野唱敲牛角,大功悬虎头,一剑能成万尸侯。

愁,黄沙白骼。成名后,五湖寻钓舟。

(野唱敲牛角)比喻言语投合人上之意而登身为显要官职。典出《艺文类聚》,春秋时宁戚在牛棚敲打牛角悲伤地唱着歌。齐柜公听到后提拔他做了相国。

(大功悬虎头)比喻大权在握。虎头,虎头舍牌,皇帝赐予大巨方便行事的令牌。

(五湖寻钓舟)略用范蠡功成退隐事,比喻退隐。

金字经

乐闲

百气涅似醉,满怀都是春,高卧东山一片云。嗔,是非拂面尘。消磨尽,古今无限人。

(百年)喻人的一生。

(浑)全、皆。

(高卧东山)东晋孝武帝时宰相谢安,入朝前隐居会稽。后常以比喻隐居。

(嘎)侄怨、恼怒。

塞鸿秋

春情

疏星淡月秋千院,愁云恨雨芙蓉面。伤情雁足留红线,恼人莺影团团扇。兽炉沉水烟。翠沼残花片,一行写入相思传。

(雁足留红线)典出《丽情集·燕女坟》,宋末,玉京夫亡,玉京守志侍奉公婆,常有双燕栖梁上。日其一被鹜鸟抓去,另一孤飞悲鸣,至秋飞至玉京臂上,如告别然。下京以红线系其足,并嘱之明春再来。次年,燕果飞来,如此有六七年,后玉京病逝,孤雁悲鸣死十玉京坟头后以“燕足红线”比喻失偶的悲哀。曲中用以形容离别后的孤单寂寞。

(闲)阻隔。

(团扇)化用《团扇歌》典故,孤寂时以团扇为伴,可团扇亦被阻隔,取其愁吐加苦之意。

(炉)兽形香炉。

庆宣和

毛氏池亭

云影天光布有无,老树扶疏。万柄高荷小西胡,听雨,听雨。

(乍有无)忽有忽无。

(扶疏)树木繁茂分披貌。

卖花声

怀古

美人自刎乌江岸,战火曾烧赤壁山,将军空老玉门关。伤心秦汉,生民涂炭,读书人一声长叹。

(美人)句,指楚汉战争,项羽兵败,虞姬自别之事。

(战火)句指三国“赤壁之战”。

(将军)句,指班超封侯,请求入玉门关而不得事。

(涂炭)泥沼和炭火。比喻因苦。

卖花声

客况

十年落魄江滨客,儿度雷轰荐福碑,男儿未遇暗伤怀。忆淮阴年少,灭楚为帅,气昂昂汉坛三拜。

(客况)仕途奔波,作客他乡的寒凉处境与心境。

(荐福碑)宋元时盛传故事。传范仲淹守都阳时,有书生上诗甚工,白言生平未尝饱过。时荐福寺有欧阳询所书荐福寺碑,墨本值千钱。范拟拓千本,使之售于京师以作赶考盘费。纸墨已具,不料一夕雷击碎其碑。后常以荐福碑作为命途多舛,所至失意的典故。

(忆淮阴)三句,写韩信拜将事。韩信少时家贫,曾到四处寄食,受过胯下之辱。后被刘邦登坛拜为大将,辅佐刘邦灭楚兴汉。作者借此表己欲干一番大事之愿望。

汉东山

述感

红装问翠娥,罗绮列笙歌。重重金玉多,受用也末哥!二鬼无常土门呵,怎地躲?索共他,见阎罗。

(受用)享受。

(也末哥)表语气的衬字词组。

(二鬼无常)旧时迷信说法,言人死时有黑、白三无常勾摄生魂。

(索共他)须跟他、须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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