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瞧了良久,除了看到一片望也望不到头的荒草枯树之外,一无所获,个个回转过头来,望着任非凡一脸的疑惑。
虽是看不到里边藏有何人,但见任非凡一脸凝重,盯着里边不发一言,瞧他样子不似作伪,众人神经不由绷紧了起来。
原来任非凡在军中端得就是侦察兵的饭碗,有着异于常人极为敏锐的视觉与听觉,未到坟场之时,他眼尖,早见着坟场齐人高的荒草在劲风吹拂下,忽左忽右的摆动中,隐隐见着里边深处似乎站着两人,确确来说,是一人站着,一人半蹲着。
两人穿着打扮极是奇怪,不似这些村民的穿着,倒像一些少数民族的装扮,而且站着那人却是个女的,虽只是看到背影,但黑发飘飘,身材苗条,应该是个年纪很轻的女人。
另一人蹲着,只瞧到他的头部,包裹着黑布头巾,但露在外边的发色灰白,应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吴长号凑了过来,悄声问道:“是不是庄得乾他们?”
任非凡摇摇头,道:“不像,是个老人和个姑娘,穿着打扮很奇怪,不像你们村里人。”
吴长号闻言面色一愣,疑惑道:“打扮很奇怪的老人与姑娘?”想了半响,突地惊道:“莫非是夷民?”
“夷民?”任非凡奇道:“和你们有分别吗?”
吴长号低声道:“他们都是住在高山顶上的,素来与我们鲜有交往,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神秘得很。”
任非凡“哦”的一声,还没答话,吴老三已是抢着答道:“听闻他们精通歪道邪术,手段古怪得很,能够招鬼放尸,或是施放各种毒虫毒物,杀人于无形之间,传得玄乎得紧,至于是不是真的,倒没几人见过,不过想来无风不起浪,应该是真的也说不定?”
吴长号冷哼一声,道:“都是以讹传讹的居多,这也能当真?还能杀人于无形间,那岂不是厉害顶天了,怎么江山从不轮到他们来做?”
吴老三被吴长号一顿抢白,面色尴尬,嘿嘿干笑几声,不敢再插嘴。
石柱子就在吴长号身旁,听了二人对话,扰扰头道:“我觉得三哥说得有些道理,早年我在镇上就见过几个地痞混混欺负两个夷民,出手很凶,打得那两夷民惨不忍睹,镇上人一是怕那几个混混,二也是嫌那两夷民太脏,没人敢去也不愿意去说句公道话,直到那几个混混打累了,这才罢了手大摇大摆的走了,两夷民身材瘦弱,哪挨得起这顿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当时我都以为那两夷民必死无疑,后来不知从哪钻出一个老夷民,对着地上那两夷民指手划脚一阵,还真奇了怪了,转眼间,两夷民竟是站起身来,就似没事人一般,与那老夷民叽里咕噜说了一阵子话,径直出镇去了,那老夷民也是扬长而去,不知所踪。”
吴老三听得有人附和他,面上闪过一丝喜意,但瞧着吴长号面色有些不悦,又忙忙装着若无其事一般。
任非凡奇道:“还真有那么神奇的事情?”
石柱子信誓旦旦道:“确有其事,当时镇上好多人都亲眼目睹,不信还真不行。”
任非凡盯着草丛里边一阵,微微一笑,道:“那我们就去会会这些神秘的夷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