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得乾平时不论发生何事都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态势,就算天崩地裂于他面前,面色也是淡然从容,可如今对这石室却失了常态,可见里边的物事对他而言,定是心慕已久,已是有些急不可待了。
但石门厚重,又被土泥掩盖,如何打开,又是难事,还得颇费一番脑筋!
众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累得几近脱力,好不容易终于将门前土泥尽数刨开,整道石门完全原原本本呈露在众人面前。
石门高约五丈,宽约三丈,分有左右两面,上边雕满图案,花草猛兽,巨浪狂淘,无一不是栩栩如生,逼真之极,工艺极是讲究,众人瞧得是目瞪口呆,久久无人出声。
自打挖出这石门后,许天笑在门前已是整整揣摩了一个早上,最后干脆蹲在地上,盯着那道石门眉头紧蹙,一言不发,他不说,但瞧他样子,众人也看得明白,他定是遇到了棘手之极的难题。
甬道中通风性能极差,空气浑浊,庄得乾与那女子早出外透气去了,瞧他悠闲的模样,似乎并不是很着急?
吴麻子不得不佩服庄得乾的定力,明明心里急得不行,但还是保持得住这份镇静,这当口还能不紧不慢,对许天笑不催不赶,若换成自己,早急得团团转,恨不得想尽一切法子破门而入了。
眼见许天笑对此门也是一筹莫展,毫无办法,吴麻子与一众人等早就受不了里边的沉闷气息,也跟着退到甬道外,在外等候消息。
如此连过了三日,正在众人等得心焦之时,却见许天笑一脸阴沉的从里奔了出来,快步行到庄得乾身前,低声说了几句,待他说完,庄得乾的面色已是微微一变,赶紧招呼众人拿起家伙事。
众人明白,定是许天笑将那石门打开了,个个满心欢喜,眼见发财在即,不用庄得乾再吩咐,早就你争我抢一窝蜂的全奔入甬道中去了。
吴麻子本也想跟着进去,却见庄得乾与许天笑脚步不动,冷眼盯着甬道面无丝毫表情,瞧他们神情如此,吴麻子心中咯噔一下,思道,庄得乾本就为这石室而来,此时石门已开,却是如此冷静,丝毫不为所动,而且面上隐隐透着一股杀气,莫非其中有诈?也不知方才许天笑与他说了什么话?
吴麻子想到这里,心中害怕不已,不由将已经踏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竖耳聆听甬道中发出的声息。
初时听来还有些隐约人声传出,后来就渐渐归为沉寂,想来那干人等已是进得深了,再也听不到半点声息。
庄得乾对留在外边与他们待在一块的吴麻子也不以为意,似乎他本意也不想让吴麻子跟进洞中的吧?吴麻子想不明白,但既然庄得乾不出声催促自己进去,自己也乐得待在外边,怎么样也等甬道中传回消息再说。
等了约有一炷香的时辰,猛听得里边隐约传来一声尖啸,似乎发自地底深处,相隔得远,声音并不大,但洞外几人皆听得清楚。
吴麻子还没反应过来是何种兽类发出的啸声,许天笑早提着铲子奔到洞前,往洞里填土,边挖边对着吴麻子急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填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