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不语,默默与他一起停住步子,身子绷得挺直,双手不停在身前划动,就似在水中划水一般,不多时,双手变得碧绿透明,隐隐间竟见得其中骨骼分明,一条条毛细血管犹如细微黑线穿梭其中,骇人之极。
任非凡瞧着这一切,不明其意,但也知道必是一门极其阴毒的功夫,心中暗暗思道:“模样可怖,也不知威力如何?”
吱吱渣渣声越追越近,鼠爪与地面相磨之声不绝于耳,窸窸窣窣纷杂之极。听着声响近在咫尺,任非凡与这些偷油贼虽常见面,平日里也杀过不少,说真的,很难拿正眼看待过它们,但如今这些却是变异成凶物的鼠类,到底能不能逃过性命,实难把握,不由得心中实在紧张到了极点,嘴唇发干,握着刀柄的右手已是青筋暴显。
冷寒扭头朝他轻轻一笑,意为安慰,可笑意中也有诸多勉强,可见他心中与任非凡一样的不安。任非凡心中轻叹一声,思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能杀几只便是几只了。”吐出一口浊气后放定心态,双手握紧刀柄,缓缓向前伸出,刀尖指向鼠辈来袭的方位。
就在二人如临大敌满神戒备之时,身后传来轻微响动,两人大惊,尚未转头细看,已听一人沉声道:“老夫来助你们一臂之力。”正是曾言。
闻听他声,两人暗暗松了口气,冷寒也不回头,苦笑道:“前辈来此作甚?村民还需您来看护才是。”
曾言挤到两人身前,行到前边尺余处,也不回身笑道:“若你们挡不住,那些村民也必死无疑,根本无需老夫,所以还是上这边来,多一人多一分力量。”
听他此言,冷寒不再答话,任非凡也是不应,因为曾言说得是实情,若是这边一旦被这些鼠类突破,村子也就保不住了,还哪来的生人?
曾言倾耳听了一阵,语带忧虑道:“尚有不足半里地便可涌至此处,你们可有应对之策?”
冷寒答道:“还能有何方法?短兵相接,唯有硬拼一途了。”
曾言四目乱扫,观察两侧洞壁少许,略微沉思一会,道:“不用,老夫倒有一计策可行。”
听到不用硬拼,冷寒与任非凡几乎是同时齐声喜道:“前辈快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