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望着任非凡,面上笑意盎然,嘴里缓缓道:“不知你可听说过有一门武学叫做听声辩位的?”
任非凡沉思一会,摇摇头道:“虽没听过,但从字面上也是能够理解,应是通过耳朵来辨别方位的一门功夫吧?”
冷寒道:“不错!自当我进到此屋后,想明了既然生路藏在就近之处,那自然对各方面都是极为留意的,一看之下,就觉得那面墙有问题。这屋子至少也有数十年历史,墙体上的木板都较为破旧,但独独那面墙体,却似是后来装上的,虽然与周边墙体都涂有相同的染料,但木质与颜色都比其他墙体新鲜,我看到这些,便是留上了心,偷偷行到那墙前查探起来。这么仔细查探之下,便是瞧出了其中的端倪,那墙体湿润,多有霉渍,墙中木板衔接处隐隐渗出寒风来,用肩头轻轻触碰,声音空洞,后边像是空的?所以方才我借着一笑之机,用内力渗透其间,听得里边传来回音阵阵,便确认墙后山体的确是空的,如果猜得不错,定是这老头挖掘的密道所在。”
任非凡哈哈笑道:“这老头当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只道躲在此处方便开溜,想不到却让你发现了他的秘密。”王孝章只得深深叹了一声,面色苦涩,眼神中多有悔意,已是应不出一句话来。
冷寒话锋一转,冷声问王孝章道:“你这密道瞧来虽不算宽大,挖得也算匆忙,但应该不短,不知往何处通去?”
王孝章苦笑道:“全程三十余里,其实也不长,但恐招人耳目,不敢张扬,所以挖了将近二十余年才挖通,那地儿不大熟悉,像是一个大村的村外,虽然也多次去过那地勘察地形,但怕有人认出露了形迹,从不与当地人寒暄,所以也不认得那地儿叫什么?”
任非凡心中一动,问道:“那村是不是呈长蛇形,两旁挨着山体,前后都是荒田?村中尚有一条丈余的小河溪穿村而过?”
王孝章勉力抬起头,一脸惊奇道:“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曾进到这密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