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反而使得曾言一愣,他本以为这妇人为了隐瞒,定是极力否认,想不到却是答得干脆。
曾言愣神一会,才喃喃道:“原来如此!”
妇人更是奇道:“怎么?很奇怪吗?”
曾言忙道:“没什么,只是见着你们二位长得如此相像,故才有此一问。”心里却道:“那么我先前的推断是正确的,一直困扰在吴老心中的疑团也就解开了。当年那群外人出墓以后,的的确确并没离开过此地,只是不再与吴家村有任何往来,藏于暗处行事,所以给吴家村人造就了一种假象,以为他们惧怕墓中机关,不敢再来,是以见得奇怪,如此贪婪的一群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再无半点音讯?哪曾想得到他们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一念及此,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但随即又是想到一处疑点,思道:“只是多年过去,他们也一直寻不到破墓之法?我们这么一群残兵游勇都能轻而易举的穿墓而过,他们其中能人甚多,难道就不能?”联想到冷寒先前所说的话语,古墓共分五层,难道这群人的真实目的,并非那藏有朱由榔魂魄的正室,而是地下另外几层?思到这里,背脊中不由升起一股寒意,内心隐约有着一股不祥之感。
见着他兀自走神不语,那妇人有些莫名其妙,摇头一笑,也不理他,径直行到屋下,寻了个座椅坐下,望着曾芃芃欲语还休。曾芃芃扭过头去,行到曾言身后,藏了起来。
趁着曾言问话之际,许天笑早招呼王家人在左侧偏房内腾出一张床榻,抱着卢夫人入内,让她静心安神的养伤安歇去了。待得她睡熟,这才大步跨出,径自行到那妇人身前,一手指着喝道:“你这贼婆娘,到底给她弄了什么手脚?”
妇人淡淡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声音慵懒道:“我也没怎么地,就是多瞧了她几眼,想不到她自个儿弱不禁风,又或许行路累着了,引得体内伤患复发吧?”
许天笑嘿嘿冷笑数声,突地左手一抬,横在眼前将双眼遮住,一步之间,晃到妇人身前,右手伸出食中两指,便朝妇人双眼插下。
他话不多讲半句,眨眼功夫之间便是突然发难,众人离得远,再加事情起得实在突兀,待才惊呼出口,已见得许天笑站到妇人身前,哪里还来得及阻拦?
那妇人嘴里娇笑两声,许天笑来得快,她闪得更快,已是连人带椅往旁横移开了尺余,许天笑双指已是落空。待得许天笑一击不中,她才笑道:“你要作甚?”声音甜美异常,就似山间黄莺脆鸣,又似琴音缭绕,让在场诸人听得心神一荡,已是有些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