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号与许天笑心中俱想,曾芃芃不是夷人么?如果这女子是曾芃芃的亲娘,那下边那老者岂不是她亲家公?
任非凡虽有心理准备,但此时听她亲口承认,也是禁不住愣神半响,心中是犹如打翻调味酱一般,五味杂存,暗道:“芃芃自小无父无母,孤苦伶仃一人,受尽人间冷暖之相,只以为是父母抛弃了他,怨恨不已,却是想不到她的父母并非故意弃她不顾,而是另有难处罢了。数十年后,也使得她流落至此,与自己的父母同处一地之中,难道冥冥中,上天故意安排的?”转思一想,又暗自苦笑道:“想不到与至亲家人近在咫尺,却是宛如远隔千山万水,不曾获得相见,难道也是老天的另一种安排?只不过终究还是一出悲剧罢了!”想到曾芃芃有可能已是遇难,心中如刀割似的绞痛起来。
才想着间,听得脚步匆忙,那女子不要命的冲到石棺之前,一把拽起躺在其中的任非凡,厉声道:“说,她现在在哪?”
吴长号身在石棺之前,这女子从后冲来,待他觉得不妙,任非凡已然受制,投鼠忌器之下,他倒也不敢妄动。
任非凡被她抓得生痛,倒吸几口凉气,皱眉道:“我现在也不知她去了何处?本来我俩是在一起的......”话没说完,那女子突地放开了他,纵身一跃,闪到吴长号身旁。
吴长号气贯双臂,凝神戒备,不料那女的瞧也不瞧他一眼,手指着那老头怒道:“你这死老家伙,是你害死了我女儿,我要你偿命。”想来她窥透了任非凡的心思,知道是老头舍弃了曾芃芃,而使得她孤身一人陷入险境之中,估计已是凶多吉少,当下是怒气冲冲,便要与老头搏命。
老头哎哟一声,慌忙站起,连连摇手道:“不行,你打不过我的,不打不打!”
那女子心间脑中早被怒火填满,哪里顾得上打过打不过?怒喝一声,已是纵身朝老头扑去,双臂前后伸出,十指如钩,如同鹰爪,划向老头面目。
老头自知理亏,不敢还手,脚下一错,已是避开了她,奔到她身后,苦着脸连连道:“打不得,千万打不得,算是老头子一时糊涂,犯下错事,老头子去帮你们找回还不成么?”
那女子怒喝连连,也不答话,更不回身,听准老者所站方位,一脚便向后踢出,这脚端是又快又狠,腿风飒飒。想不到近距离之下,老头身法更是比她快捷,在那腿没踢实之前,已是向后一个筋斗,又是避了开去。
女子怒火攻心,老头一再想让,她毫无领情之状,此脚落空,已是转过身来,瞅准老头方位,又是朝他追去。
老头见她不依不饶,自己又不敢还手,只得怪叫连连,东躲西闪,被那女子追得着实狼狈万分。被追得紧中,眼光无意瞥见那具石棺,心中已是有了主意,快步奔到石棺旁,围着石棺打起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