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尸物无脑无思,哪里知道变通之法,只是一味守在任非凡脚下,跳跃不止。
任非凡边笑边是偷眼打量四周,此地离上边甚远,而且四处空旷,杂草虽多却不浓密,根本不能藏人,若是那暗中之人跟着来,必被发现无疑。
任非凡等待良久,未见周边有丝毫异常,别说那暗藏之人现身,就是一只鸟儿,都未见飞起,下边两具尸物,嚎叫不止,不停撞击着土壁,发出嘭嘭闷响之音。
任非凡心中极是疑惑,暗道:“难道自己猜错了?这尸物根本无人控制,而是它自行脱困而出?若是有人控制,此时它应该知道寻路而行才是,而不至于在下边瞎撞一气。”可是如此想着,又觉断无可能,尸物一旦受制,哪能自己脱身的道理,若是如此,那夜老者擒来那僵尸,早在祠堂中大开杀戒了。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人还不想让他发现,所以隐忍着不动。任非凡暗叹一声,思道:“他现不现身干我何事?估计昨夜也是他碰巧赶尸路过此地,与我无意撞上了,见我背后跟着死尸,以为我也是尸物一类的,所以拿僵尸吓住我们,想来应该是如此了,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两尸的纠缠,还是快快逃命为妙。”
他给自己做出个比较合理的解释,管它正确不正确之说,反正心境也舒出一口闷气了,当下站起身来,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得路道上有人喊道:“小哥,你在下边作甚?”正是那老者声音。
任非凡一听到老者声音,知道他已是无事追来了,面色大喜,忙朝上边挥手道:“老前辈,您没事吧?”
只见上边一处草丛一分,那老者身影露了出来,一个起步,已是跃入土坡之中,朝他所在奔来,边跑边是笑道:“无碍无碍,就是斗得有些辛苦,你一人待在这里作甚?”
任非凡待他奔到近前,见得他也是一脸的疲惫,身上衣衫尽破,头上裹布不知去向,露出一头白发散落肩上,身上污渍斑斑,模样着实有些狼狈,可见昨夜那场遭遇战,打得极是辛苦。
未待任非凡开口相询,他早看到下边情景,不禁“咦?”声,神情疑惑望着任非凡不语,意示任非凡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任非凡用手指了指下边,苦着脸道:“被这家伙缠住了整整一夜,直到方才才诱得它们跳了下去,本想着要离开时,却又遇到前辈您了。”
老者“哦”了声,转头继续往下瞧了几眼,神态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嘴里自言自语道:“事情越来越不妙了,昨夜遇上那群凶物,看来事出有因了,并非半道偶遇那么简单。”
任非凡听得不明,皱眉问道:“老前辈,何出此言,难道您又瞧出什么来了?”
老者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头指着下边那僵尸道:“那额上的咒符,是拜火教之物,与正统的道教大相径庭,异邪之极,不是什么好玩意。”
“拜火教?这是什么道学流派?”任非凡第一次听说此教之名,与印象中的道派名称完全不同,大感不解。
老者头也不回,只顾盯着下边应道:“拜火教并非中土道学流派,而是最早由西洋人带入的,起初的教义倒还是中规中矩,崇尚火源,据说他们的神是什么火神?”面上浮起一丝鄙夷,哼了一声又道:“这些杂七杂八的玩意老夫也弄不清楚,总之这个教派在中土历经得久了,就渐渐融入到中土社会各层之中,与中土文化相互影响结合,经过不同的年代后,便慢慢变了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