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舞蹈老师说找李彩熏有事,就从公司资料中知道彩熏的住处。练习结束后她坐公车来到彩熏家,却发觉门庭深锁。
李彩熏家住得不错,是一栋独立的别墅,看来家庭环镜不差。
“彩熏,彩熏……”
她在门外大声喊,里面没有人应声。
“彩熏……”
她继续喊,看见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朝她走来。
“你找彩熏姐姐吗?”
“是的,请问她在家吗?”
“她刚才割脉自杀,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俐萤没敢去医院看李彩熏,是她把验孕棒交给她的,李彩熏自杀了,她觉得自己有责任。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打电话给沈予宪,她现在很害怕,很想听到他的声音。但他的手机关机了,她一阵空落。
“铃铃铃……”
她的电话铃响起,设置的铃声是很单调的普通铃声。
“喂,沈予宪吗?”
终于找到他了……
“我是……裴以零……”
那边的声音有些落寞,“你找沈予宪吗?”
“他关机了……我……很害怕……”想到李彩熏,俐萤就于心不安,“我想我间接害死一个人了,我很害怕,很害怕!”
“你在哪?”
那边的声音很紧张,似乎想马上冲过来。
“我在……”
俐萤和裴以零在十字路中碰了面,人来车往的,面前还发生了交通意外……
“生命那么脆弱……”
俐萤看见那个血淋淋的人被送上救护车,救护车开走了,交通警告处理现场。
“刚才在电话里你说什么?”
裴以零担心的只有她。
交通意外的事每天都会发生,他不是司机,也不是警察,更不是医生,帮不上任何忙。能做到的就是过马路时小心一些。
“我的一个朋友……怀孕了,自杀了……”
“什么?”
比起俐萤的反应更激,裴以零的身体一阵摇晃。
“你怎样?”
俐萤赶紧扶他坐好,由于在十字路口、路近公园,公路旁边都会设一些石椅。
他的脸色一阵发青、发白、发紫,显得很不舒服。
“对不起,我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你会难受。”俐萤能够理解,他的女朋友江茵就是因为堕胎,才死在手术台上的。
痛苦的记忆令他无法自拔,时刻生活在痛苦中他一定很难受,心也撕裂哝化。
“我每次听到电台或媒体,报道未成年少女怀孕堕胎的消息就会这样,我总是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是我、害死了她!”
“你不要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