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地亚哥,马尔登到一家理发店去擦皮鞋。他坐下身来,聆听周围人士的闲谈。其中有四位男士在歌颂他们的汽车:
“我有一辆好汽车。它一口气可行3万里,绝无麻烦。”
“我的可行四万多里。”
“你多久换一次机油?”
“噢,我不太清楚,也许是每行2000里换一次。你呢?”
“老兄,我认为那还不够。我每行1000里就要换一次了。滤油器每隔3000到5000里换一次。那样,你才能使你的车子保持完好。”
“我不清楚。我的车可行6万多里,换机油也许是每1200里或1300里一次。”
“你要照顾你的车子,你的车子才能照顾你。”
这四个人继续交谈,两个理发师、两个剃头师傅、擦鞋匠和马尔登只是听着。
马尔登禁不住在心里想:“这些家伙似乎颇懂保养汽车之道,那并没有什么不对之处——然而,他们对自己的自我心像是否也有所知呢?看来他们已有35到45岁的年纪,但是,他们有没有想积极地生活?看来他们都是一些殷实的市民:他们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面部修得相当光洁;他们不光为自己的车子换机油,他们也许会在星期天的早晨,把汽车擦得光亮夺目。不用说,他们的车子必然会将他们载到目的地。但是,他们对于每天的其他积极目标,是否也有这样的信心呢?他们是不是可以看到一个光彩的自我心像呢?或者,他们是不是在为金钱和地位而争的时候,在专心致志于汽车等类事物的时候,丧失了他们的自我心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