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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 爱俊,女人的特写

1992年10月16日大雨星期五

在北京,特别像我们家这样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就有一个特别的风气,就是比谁的子女有能耐。谁家的孩子上大学了,出国了,谁家的孩子有出息,谁家的孩子连专科都没考上,还有谁家的孩子是白痴。

好在我是一个好孩子,我没有让父母失望,我在学院路的一所名校上中文系,而且,一进学校就当上了系学生会主席。我想,如果不是我遇到不幸的小川,我仍会在好孩子、好学生、好女人的轨道上前行。

大二这年,我认识了小川,海南的。他长得非常非常英俊高大,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把我的魂勾走了。说实在话我就是因为他的外表而迷上他的。

认识小川是通过我的室友英子介绍的,英子跟他是老乡。我们俩的关系很不错的,平时无话不说。我们这学期嫌宿舍熄灯太早,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说真心话,中文系的女孩大都比较浪漫,喜欢有什么奇遇,希望天上突然掉下个白马王子来,而且也老爱玩弄文字游戏,喜欢在夜里写写诗歌、小说啊什么的,我们两个人搬出去住以后感觉特别开心,因为校外的生活是自由的。我们平时一起去学校上课,下课了一同回那个小屋做饭吃,我以为我和英子的友谊会因此而日益牢固的,但是小川的出现改变了我们的生活特别是今天晚上。

小川和英子是高中同学,他在北京的一所美术学院学油画。我们搬出去没多久,小川就经常来找英子,也许是老乡兼同学,他们经常喝酒、聊文学、聊艺术,常常是聊到很晚才走,久了跟我也就自然熟悉了。其实我是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他,我没有看到过这么英俊潇洒的男孩子,英俊得叫人心颤。我们在一起很快乐,但我从没有奢望过能得到他的爱,虽然英子告诉我小川并不是他的男朋友,只是很好的朋友而已。但是在我看来,小川太优秀了,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他,也许是因为有些自卑,我不敢去奢望太多。也许是有缘躲不过,无缘勉强是大错。

今天晚上,天下着茫茫大雨,在北京这样的天是很少见的。我没有带雨伞,只能疯了似地跑回住的小屋,到屋里时,已经给淋了个透湿。到房间里时,英子还没有回来,可能是她今晚要上两节课的原因。一进房间的我就换衣服,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很难受,也很容易着凉。

我脱得身上只剩了内衣和内裤,然后坐在床上用吹风机吹头发,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了,接着我就听见了小川的声音。当时我一阵慌乱,大声地叫:"小川,你等会儿,我正在换衣服呢。"

我们的关系已经比较熟了,小川在门外站着,我迅速地套上了一件宽松的睡裙,照了照镜子,觉得还不是太失礼,就把门打开了。小川立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我,然后慢悠悠地说:"是你啊,怎么那么神色慌张的?"

看着他调皮的样子,我笑了起来,心想,女孩子在这种情形下能不慌张吗?小川问我:"英子在不在。"

我告诉他:"她上课去了,过一会儿会回来吧,你进不进屋?"小川大大方方地进了屋,雨真的下得特别大,小川身上的短袖也都湿了。我怕他着凉了,问道:"要不要把衣服脱下来晾一晾。"

他迟疑了片刻,后来还是脱了下来,然后笑着看着我,表情里有些羞涩。我当时心里暗笑,没想到这个漂亮的男孩子居然还这么害羞。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小川的身体我的身体里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他的身材是那么的匀称,皮肤也很白净。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我居然拿出自己的毛巾,然后走到他身边,细心地给他擦身上的雨水,我擦得很仔细,当时感觉自己像是在给自己的丈夫擦身子,想着这些,我的脸顿时一片飞红。小川也有点不自在,好几次都说让他自己擦,可是我没有同意。真的有一种很怪怪的感觉,好像自己有责任为他擦身子一样的。后来小川的脸也红了,他开始定定地看我,在我给他擦脖子的时候,他忽然一把把我搂入怀中,缠绵热烈地吻我,摸我。

那虽不是我的初吻,可在刹那间我有天旋地转的感觉。我几乎不能相信那是真的。紧接其后,便是宽衣解带,很自然,也很惬意,我很激动,也很兴奋,一切都似想象中那样,可一切都变成真的了。事情过后他在我耳边说:"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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