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虚海国的特使十分的不以为然,与岐山国交换了眼色。评心而论,他是十分赞同岐山国的做法的,他也很清楚他们虚海国的舞比穹苍的舞要好得多。他们的立场不同,仅管他与岐山国的使臣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但此行来穹苍国他始终不能忘记他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与穹苍国交好。
一红衣女子抱着素琴上了台,灵动的柔荑在琴弦间翩然起舞,琴音潺潺流转,时如高山流水般一泻千里,时而又如山泉小溪般的平缓流淌。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
潋雪一行人赶至乾元殿时,刚好赶上的苏若芙的舞蹈,曦彦本想找靠前的位置,耐何人实在太多了,潋雪不欲太显眼,也不想打扰其他人,便及时制止了曦彦。
潋雪听着那女子所奏的曲子,有点似乎《流水》,仁者看山,智者爱水,能将水之灵韵了然于心中,弹奏于弦上,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潋雪远远的望向那台上的红衣女人,那红衣女子始终低头只盯着琴弦,仿佛完全沉醉于其中一般,对于旁的一切一概不闻不理会,曲止,也只冷冷的瓢看一眼岐山国使臣方向。
那红衣女子名叫晴朗,是岐山国民间教坊的一名琴师,以一曲《流水》闻名于天下。晴朗不仅琴技一绝,脾气也是一绝。显少有人能请到她演出,甚至连岐山国的王公大臣亦是如此。虽晴朗脾气这般怪绝,但她的琴技依旧在岐山国有着不可撼的地位。
“晴朗的《流水》果然名不虚传。”虚海国特使很快辩知出那红衣女子是晴朗。
坐在虚海国特使最近的穹苍国大巫师无崖子,也微微一震,晴朗的名头他亦略有耳闻的,他不禁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岐山国的那名使臣。
岐山国使臣傲然视物道:“虚海国特使好眼力,确是晴朗的《流水》既然已经被虚海国特使堪破,便向穹苍国讨教一曲。”
苏弘文习惯性的看向无崖子,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到几许希望,却见无崖子皱起眉头,他不敢妄言,亦不想妄自匪薄,要说在这整个穹苍国或许可能有那么一两个人能胜得过晴朗,但这一时之间上哪儿去那样的人呢,虽然他不喜欢岐山国使臣那般目中无人的样子,但他现在真的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