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弘文镇定地走过去推门,心和手都在颤抖。
门开了,屋内一片狼藉,浓烈的酒气,一股脑地散了出来,床上睡着两个人,都光着身子,一男一女,男的是曦彥,女的潋雪(松语)。
尤其是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雪儿……”苏弘文心痛的无力。
“快给朕叫醒他们。”苏弘文道。
曦王和松语都醒了过来,酒意和药力都退去了大半。曦王睁开眼,看了看一屋子的人,他大惊失色,又见自己和潋雪(松语)都光着身子。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原来昨天不是梦,啊,他痛苦极了,她,他怎么可以……
“父皇,我……”曦王见到苏弘文恨不得生吞了他的眼神,想解释。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曦王的脸上,“蓄生。”苏弘文怒道。
“蓄生,你怎么可以呢,她可是你的妹妹啊,你怎么能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呢?”苏弘文痛心疾首的怒斥曦王。
“父皇,我什么不记得啊,我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曦王道,他努力地回忆昨天所发生的事情,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记得,好一句不记得,那你说说你为何会在东宫?”
“我是来给太子妃庆贺生辰的啊。”曦王脱口而出,对了,昨天,太子派人来请他东宫,说是太子妃生辰。
这时姜皇后也到了东宫,“陛下,也在这儿啊,我听说东宫出了大事,过来看看。”
姜皇后故意地看了一下屋内,像是刚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似的,用鼻子嗅了嗅,然后用又帕子在空中扫了扫,道,“曦王,看样子你喝了不少酒,难怪容易酒后乱性。”
曦王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承认喝酒了,就等于是应下了姜皇后所说的酒后乱性。
姜皇后见曦王不语,又道:“年轻人嘛,难免的,只是曦王,你千不该万不该,酒后乱性乱到镇国公主身上,这要是传出去了,镇国公主的颜面,皇家的脸还往哪儿搁啊。”
曦王知道自己此刻再怎么解释也是多说无意了,忽然间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看着太子,对着太子笑了起来,无毒不丈夫,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阴毒。
“来人,将曦王圏禁起来。”苏弘文见曦王这般死性不改,毫无悔意,反而大笑,急怒攻心。
曦王对着太子笑的更厉害了,太子辩别不出来那笑中的含义,仿佛带着讥讽,他不敢看曦王的眼睛,也不愿去看,他关心的是接下来苏弘文将会如何处置苏潋雪。
“陛下,镇国公主该如何处置呢?”姜皇后问道。
“皇后既然是后宫之主,那么皇后说说看怎么处置吧?”
“陛下,臣妾以为了皇家的脸面,应当赐死。”
“不可以。”苏弘文斩钉截铁道。
“可是……”
“父皇,儿臣以为,母后所言极是,就算不赐死,也应该赶出皇宫,贬为庶民。”太子谏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