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曦王纳红叶为侍妾,潋雪派人送去一贺礼,一支玉箫,一对琉璃同心佩。
红叶在曦王府十分的受宠,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曦王对她只宠不爱。曦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曦王极宠新夫人,成天的和新夫人呆在一起,听新夫人奏箫。
能够陪在曦王身分,能够有一个名分,这对于她来说已是最大的恩惠了,她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潋雪的功劳,曦王不过是不愿拂了潋雪的面子,她心中对潋雪充满了感激。对于秋雁对她的怨恨,她不是不知道,刚入府过门那天,秋雁俨然一副曦王府当家女主人的样子,要她按规距向她敬她。
红叶恭敬地将茶杯递到秋雁的手中。
秋雁没收,只瞟了一眼,便道,“太凉了,换一杯。”
红叶只好再重新换水泡了一杯热茶递到秋雁手中。
秋雁刚装做一副接过茶杯的样子,故意没有好,然后一杯热茶,就这样洒在了她手上,双手被烫得通红。
“太烫了,笨手笨脚的,连敬个茶都不会。算了算了。”秋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红叶看的出来,秋雁是喜欢曦彦,否则她不会这般刁难自己的,看来那些坊间的传闻是不可信的。说什么曦王妃和一个叫尧旭的男子爱暖,给曦王戴绿帽子。如果曦王妃真如坊间传闻的那样,喜欢那个叫尧旭的,那么她又怎么会吃自己的醋呢?
进府之后,曦王妃更是喜欢趁着曦王不在的时候,三番五次的来找自己的麻烦,挑刺,这似乎都成了家常便饭。
红叶知道,曦王妃是把她当做了情敌,当成了竟争对手。
自从被开水烫过之后,她的双手仅管得到了及时的救治,不至于说奏不了箫,但是原来那双她引以为傲的纤纤玉指,已经在药膏的浸染下,失去了原来温润光泽。
她是应该恨秋雁的,可是她又恨不起来,因为她知道她和她都不是曦王心中爱的那个人。
她们是同病相怜的两个弱女子,她们不过都想得到那个人的爱。女人何苦难为何人呢?因而红叶对于秋雁的诸多挑衅,常常逆来顺受,听之任之。
于某一天,红叶,忽然对乐曲有了自己的理解,她终于能够体会到什么是一叶知秋,也终于能够奏出属于她自己的一叶知秋。
秋雁仍旧是把红叶当做她极力打压和堤防的对象,日子久了,她也看出来了,曦彦对红叶是因为她能奏出她的曲子,她不过是代替品。她其实比自己更可怜,更可悲。可是打压她,堤防她,与她作对,找她的麻烦,挑她的刺,已经成了她的习惯,或者说生活的乐趣之一。
秋天就这样过去了,在她们互相争斗中过去了,秋雁喜欢和红叶斗,喜欢霸道的欺负她,也喜欢她的逆来顺受。她会吹箫,她就去舞剑。她穿红色,她就要比她更比。她一切都拿她当做比较的对象。
曦彦终日徘徊在这两个女人的纠缠中,日子不好不坏的过,反正生在了帝王家,柴米油盐的琐事他不用操心。一心一意地做他的快乐逍遥王,尤其是这两个女人,成天的变着花样的讨好他,曦彦乐在其中的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