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语在听过陈胜、杨勇、洪达的说辞之后,赞同杨勇和另一副头领的意见。队伍集中到一起歇息,等到浓雾散去,再继续赶路。
这下陈胜再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得应允,可他心头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那种强烈的感觉让他坐立不安。“杨副头领,告诉大家,只可休息一下,歇下脚,雾淡一点马上走,还有……”
“陈胜头,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人家松语姑娘都同意,你就让大家多歇会儿,等雾去了,再走怎么了?”杨勇莫名地冲起陈胜发劳骚道,他真是看不惯了,不就是让大家伙多休息一下么,赶一天多的路,这一路都没有个旅店什么的,昨夜都没怎么睡好,正好可以趁着这会儿有雾,停下来歇脚,休息一下,这多好的事情啊,一举两得,他弄不得明白为什么陈胜如此的不通人情呢?
“是啊陈胜头,我不知道您怎么想的,反正我知道您一向都是最体恤大家伙儿的,赶了一天的路了,昨夜又都没休息好,您就算不为我们考虑,也得为车上的那几位姑娘考虑考虑。”洪达动之以情地说道。
陈胜不再说什么,他知道他们两个说的都对,不得不妥协了下来。
无奈与莫名的挫败感顿时袭上心头,他独自一人走到一边,望向林中浓雾的深处,不安不祥之感仍笼照在心头。他不是一个怕担责任的人,亦不是一个不想体恤下属的人,只是那股强烈的预感告诉他,这个责任是他承胆不了的。
押运朝廷赈灾粮款是多么责任重大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当他亲眼幽州蝗灾之情形之后,他更是明白那些赈灾粮款对那些灾民有来说有多么重要,那是万千的生命在等着他。
自今晨起,他的眼皮就一直在跳,预示着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尤其是当走进这片密林时,眼皮更是跳得厉害,几乎就没停过。
他靠着一棵大树垂首叹气,自己担心又有何用?一张笨嘴,说又说不过人家,担心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