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猛地坐起来,从床上爬起来站在脚踏上伸长脖子想一探究竟,拥有这么明朗声音的人应该是以个很阳光的人才对。
可是再薄如蝉翼也是个帘子,她看不清楚睿王的五官,只能模糊的知道他应该是个俊朗的人。
朱自清赤脚回到床上,钻进被窝里,虽然外面已经是六月底阳光明媚,可是她还是觉得有点冷,她透过纱帐盯着窗外开的正好的月季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嫂!?”一个不确定的声音提醒朱自清帘外还有一个人。
“哦,免了吧”因为刚才的争吵嗓子更是暗哑,朱自清无力的挥挥手,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那,臣弟告退!”
伴随着宫里的太监和宫女山呼万岁的声音,刚才还肝火大动的皇帝带着他的贵妃和一干随从走了,原本热闹的庄仪宫瞬间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清。随着宫门关闭的声音的是皇帝的一道口谕。
“皇后失礼,冒犯圣颜,念其初犯,故罚俸两月,禁足一月”
这就是皇宫,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可以给别人定罪,什么失礼,失仪,全都是虚话,最重要的是后面的惩罚,整个庄仪宫本就是个牢笼,关上了大门更像是个牢笼,朱自清躺在床上,嘴角上挂上了一丝冷笑。
“娘娘”落霞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朱自清,眼神无力,双拳紧握,指节泛白。
“没事,累了,想睡会,你出去吧,没事不要叫我!”朱自清闭上双眼,松开了紧握着的双手滑进被子里。然后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觉得失落,只是好像所有的事情只要和皇帝挂钩,她就会觉得悲愤难忍。尤其是今天,皇帝当着柳贵妃的面给她难堪。
“娘娘,你怎么了?”就在朱自清觉得委屈的想要大声痛哭的时候被这一声不算小的问候打断,拿被子胡乱噌了两下脸,然后扭头,不期然的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落霞,你怎么还没出去?”朱自清满头黑线的看着眼前的人,也不知道她在这里呆了多久,她刚才不是明明吩咐人全都出去的吗?她怎么还站在这里。
转眼瞥见她手里端着的药碗,朱自清就明白了,她压根就没有出去,一直站在这里看着她哭,哎呀,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不懂风情呢!刚才那么哭的丢人岂不是都被她看见了。朱自清在心里哀嚎,我的一世英名啊!
“娘娘,你没事吧?”落霞不死心的问。
“能有什么事,不舒服了还不让人哭哭了!”朱自清重又躺回了床上,郁闷极了,然后用被子蒙住脸,囔着声音说话。
“喝药吧!”落霞用手拽着朱自清蒙在头上的被子,催促朱自清吃药。
“不吃不吃,死了算了!”朱自清赌气的用手使劲拉着被子,身体在被子里打滚,死活不肯起来吃药。
主要是那药太苦了,前段时间她刚刚摆脱了药碗,怎好再捡起来,今天要是吃了准得接着再吃一个月,要不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白领银子呢。
只要是要让他们听见谁咳嗽一声,保准给你的诊断是偶感风寒,需要调养,然后是各种药端进来,好像她是药罐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