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妈妈你领着我不是只让我看人吧？”围着院子走了一圈，朱自清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眼前面扭捏作态的老鸨。
“我看你是个明白人，什么话也不说，有什么才艺让妈妈我看看！”一席话说完，老鸨领着朱自清来到了院子里的舞台上。
挥了挥手，朱自清坐在了事先预备好的琴前，双手放在琴弦上，四周的轻纱在夜风中曼舞，低下的男男女女都醉心在这灯红酒绿中，不知今夕是何夕。
“笑看世间痴人万千白首同倦实难得见人面桃花是谁在扮演
事过境迁故人难见旧日黄昏映照新颜相思之苦谁又敢直言
梨花香却让人心感伤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莫相望旧时人新模样思望乡
事过境迁故人难见旧日黄昏映照新颜相思之苦谁又敢直言
为情伤世间事皆无常笑沧桑万行泪化寒窗勿彷徨脱素裹着春装忆流芳
笑我太过痴狂相思夜未烊独我孤芳自赏残香梨花香却让人心感伤
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莫相望旧时人新模样思望乡为情伤世间事皆无常
笑沧桑万行泪化寒窗勿彷徨脱素裹着春装忆流芳”
这首歌是电影《十全九美》里的主题曲，当时她记得这首歌配上那些画面，配上男主角的那句“人到底要如何才能做到十全十美？”有些忧伤，有些遗憾，或许人生就是如此，有些缺陷才是完美。
朱自清的一曲歌闭，原本嘈杂的妓院顿时变得安静，似乎是所有的人都沉静在这优美的曲子里。
“这个小娘子唱的不错，再来一首！”低下的一个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很多人的叫好声，老鸨一听，对着朱自清满脸的堆笑，直夸自己捡了个摇钱树。
“既然大家爱听，那我定不负众望，可是听曲可是要收钱的！”朱自清站在舞台上，隐在一席白纱之后，半遮半盖间，徒留了一丝遐想于人。
一挥手，遣了身后的小丫头下去收钱，只看的老鸨眉开眼笑。
“一千两，只为姑娘一曲”一个优雅的声音在下面响起，朱自清微微一笑，掀开了帘子的一角，看见了下面白衣翩翩的楚天舒，此刻正一脸微笑的看着她。
众人见他出手如此大方，又是衣着不凡，一时猜不清他的来头，只好让他独占了鳌头，不过朱自清也是因这一曲一战成名，立马升级成了春宜院的头牌花魁。
当然这件事是朱自清事后才知道的，算起来，这也和现代社会的一夜成名差不了多少。
老鸨看着楚天舒递上来的银票满脸的堆笑，另辟了的雅室，把楚天舒请了过去。这边赶紧的找人把朱自清打扮了一番，因为眼睛的不方便，朱自清也没有过多的挑拣，任由她们收拾。
“不知公子想听些什么曲子？”进屋后碍于旁边的人，朱自清装作陌生人一般的打招呼，只引得楚天舒发笑。
遣退了众人，当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朱自清终于恢复了往昔的样子。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从你在京城见到我的时候！”朱自清坐在古琴后面，手指随意的滑过琴弦。
“为什么？”楚天舒双眼亮闪闪的看着朱自清，似有无限情意。
“因为我信你，你从未让我失望！”一阵清丽的声音传来，朱自清轻轻的吟唱。
“红灯笼刚被人点亮已落满白霜红衣裳雕着花的床陈旧了新娘
容颜是种罪青春是露水命薄如纸世人才说美清晨上了妆黄昏卸了妆
有谁值得我人老珠黄水中花怎么能开死一回才能活过来
换一句清白漩涡和火海有谁值得我用力去爱流着眼泪笑皱着眉头忘
有谁配那句地老天荒胭脂是红颜脸上的伤”
“真好”楚天舒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那一句，有谁值得我人老珠黄，像是道尽了女子一生的辛酸和无奈。
“你知道我喜欢那一句吗？”朱自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遥望着东北方向，皇宫所在的方向。
“是死一回才能活过来，祝贺我吧！”朱自清回转身体，对着楚天舒嫣然一笑，伸出了右手，和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我叫青末，夏青末！”在楚天舒了然的目光里，朱自清重新作了自我介绍。
“我带你走可好？”楚天舒坐在朱自清的身边，诚恳地开口。
“你可知我此行的目的？”朱自清并没有答话，只是很冷静的问了一个问题，她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报仇。
“既然已经是新的人生，为何还要追究？”楚天舒看着朱自清消瘦的脸庞，一脸的疼惜之情溢于言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