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要是疼就哭出来,别忍着”老人看了一眼朱自清的腿,轻轻地拍了怕她的胳膊。
“没什么,这点痛算什么!”朱自清闻言一笑,强撑着从担架上坐了起来拍了拍她那已经是肿胀青紫的没有知觉的腿。
渐行渐远,穿过了树林,一座少数民族风格的木头房子就呈现在人的眼前,隐匿在一条小溪和树林之间,美的那么不真实。
“奶奶,好久不见!”看见门口立着的人影,朱自清隔的老远就大声地打招呼。
“你这个丫头,怎么又是这样一幅模样!”靠近朱自清,门口的人像所有的老人一样一边数落着朱自清,一边细心的查看她的伤势。那种久违的亲情袭来,朱自清闭上了眼睛,到家了,总算可以歇一歇了。
“丫头,丫头”老人急切的摇着朱自清的胳膊喊着。
“真是造孽呀!”老爷爷叹息了一声,然后挥手让两个人下去,随手从树上摘了片树叶放到嘴边。
一阵奇怪的但好听的声音透过密密麻麻的树林传了出去,片刻后,一阵算是回应的同样奇怪而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响彻了整个树林,余音回传了很久。
“丫头,有没有觉得好点?”老人端了一碗香喷喷的汤放在朱自清的面前,慈爱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奶奶,放心吧,好多了!”朱自清拉着老人的手摇了摇,掀开盖着的腿,上面虽然还青紫着,但是已经消肿了。
“丫头,让你受苦了,我替我那不懂事的女儿向你赔罪了!”老人一手摸着朱自清的一头青丝,一手握着朱自清的手不停的揉搓,眼中蓄满了泪水。
“我两次都是你和爷爷救的,如果说还有什么亏欠的,那就只剩下我的一条命了!”朱自清擦掉眼中的泪水,轻轻地扑进了老人的怀里。
这么多天,他们奋力的抢救,尽心的医治,这一切的一切足够弥补所有的过失。
日子像流水一眼,从手缝中悄无声息的溜走,不知不觉间,整个山林已经变得郁郁葱葱,带着一点夏天味道的阳光透过层层密密的树叶投射下来,把一片草地映射的斑驳可爱。
“丫头啊,你的腿已经好了,以后要注意别过度用腿!”拔掉了朱自清腿上的最后一根针,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欣慰的拍了拍朱自清的头发,小心的提示着朱自清以后应该注意的事项。
朱自清应了一声,从床上下来站在地上使劲地蹦了一蹦,腿终于是自己的了,能走路的感觉真好。
“丫头,奶奶今晚给你做好吃的!”老人抱着朱自清慈爱的摸索着她红润的脸颊,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温热的气息透过衣服传了过来,暖暖的,柔柔的。
众人都沉醉在喜悦中,只有那个一脸慈眉善目的老人轻轻的扯了扯朱自清的衣裳,示意朱自清跟她过来。
“丫头,你的眼睛现在觉得怎么样?”老人拉了朱自清都一处僻静的地方,替她把了脉,仔细地看了看她的眼睛,忧心忡忡地问了一句。
“还好,现在不会随时失明,是不是毒已经解了!”朱自清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些天,她的眼睛就像是没有中毒一样看的明白。
“江爷爷,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看着面前的人暗自摇头,朱自清心里的疑虑也越来越大。
“毒没有解,你的眼睛看东西会越来越模糊,直至完全失明!”江姓老人看了眼朱自清,叹息的说了一声。这个解药最重要的一味是婴儿的脐带血,不是哪个婴儿的都行,必须是初次与她结合之人的孩子。
朱自清等到江姓的老人说完,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有两条路,向左走就是永远的失明,向右走就是回到赵程旌的身边。
有时候,生活就像是个十字路口永远不知道是应该向左走还是向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