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两天后一早见!”朱自清朝着楚天舒挥了挥手,送走了一脸不解的楚天舒,对着李有德耸了耸肩,躺倒在秋千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我睡会,你忙去吧!”朱自清躺倒在秋千上摇摇晃晃,对着尽职尽责的站在她旁边伺候的李有德交待了一句。
“哟,我什么时候回到屋子里了?”睡足了的朱自清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什么时候回到了屋子里,她明明记得自己是睡在院子里的。
“娘娘,是皇上把你抱进屋里的。”落霞站在一旁差了门外守候的宫女下去打水,一边伺候朱自清起身。
“那人呢?”朱自清从床上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已经有些灰暗的天空,粗略的算了下时间,也就是晚上七八点的时候。
“皇上到凤仪宫去了,说了今天晚上就不过来了!”落霞看着朱自清的动作小声地说着,一边说还一边看朱自清的反应。
朱自清站在窗户边,背对着落霞有些失笑,轻轻地应了一声,抬手拂了拂面上的水珠,以袖做扇,在面上扇了几扇,天气有些热了,人的心也有些浮躁。
朱自清把脸埋在脸盆里,让水淹着自己的发髻,很久以后从水里抬出了头,满脸湿漉漉的,水滴滴答答的从脸上滴落。
“落霞,等会儿你去制衣坊看看王嬷嬷的衣服做的怎么样了?”朱自清接过落霞手里的毛巾轻轻地擦着脸上的水,扭头对着落霞吩咐。
吃过晚饭以后,朱自清坐在书房听着落霞唱歌,不时地纠正错误的地方,然后看看外面的月色,低头再在纸上写些什么,两个人有商有量,直到月牙西斜,朱自清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已经是东摇西晃的落霞,小心的把她扶到了书房的睡塌上。独自一个人伸了伸懒腰走到了院子里。
月亮像是被吃的只剩下一角的大饼,苟延残喘的挂在柳梢之上,有些清冷,有些孤单,还有些悲伤。
朱自清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看了看不算太高的屋顶,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独自一个人坐在屋顶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轻轻地从口中吟出,配合着四周传来的悠扬的虫鸣声,想起不久后的离别,朱自清觉得这时候这首诗很适合,确实创造出了这种伤感的意境,就连眼泪也不知不觉地从眼睛里滴落了下来。
朱自清抬起手,看着手心里的那滴晶莹剔透的眼泪,在月光下仔细的端详。
“像是一颗水晶”一个声音在朱自清的身后响起,朱自清扭头,看见了长身玉立一身玉衣的楚天阔,朱自清的脸上展开笑颜,看着身后的人,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他坐下来说话,这样扬着头说话很累。
“收到我的信了?”朱自清擦掉手心里的那颗眼泪,在衣服上蹭了蹭手。
“皇后召唤怎敢不来!”楚天阔坐在朱自清的身边,开了一句玩笑,今天收到她的信,他就吃了一惊,没想到朱自清要给他举办一个西式的婚礼,找他过来商量,本来是准备今天下午的时候过来的,可是听天舒说她被罚了,好不容易捱到晚上,乘着宫里赐宴的机会,过来看她一眼。
“前面在干什么?怎么我听得有歌舞声传来?”朱自清坐在房顶上,侧耳听着远处传来的似有若无的乐声,眼睛里一片的疑惑,天色已晚,是谁还在夜半歌声?
“哦,凤仪宫在庆祝贵妃病愈!”楚天阔叹了口气,看了眼凤仪宫的方向,轻轻地说了出口。
“那你是来赴宴的?那我长话短说!”朱自清一愣,随即恢复了常态,看着楚天阔的一身锦衣呵呵一笑,开起了玩笑:“我以为你为了见我专门换得衣裳!”
“你难受吗?”楚天阔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奚落几句,反而说了一句风牛马不及的话,这句话问的主自清一愣,随即用其他的事情岔开了话题。
“我的计划就是这样,你心里有底就行,两天后准时赴约!”朱自清说完拍了拍楚天阔的肩膀,一脸的兄弟义气。
“难受吗?”楚天阔依旧执着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