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忍着点!”赵程旌寿诞的这天一早,吃过早饭,赵程旌就行色匆匆的离开,而她就被落霞抓到铜镜前,开始按品大妆。
在这里,帝王的生日就是国庆日,举国上下都要庆祝一番的。不过苦了的只有当事人,会在那一天忙的像个陀螺。正午时分,皇帝要带领皇室宗亲前去祭祖,然后是“检阅三军仪仗队”,再接着就是颁旨大赦天下,最后是大宴群臣,普天同庆。
“落霞,不能梳个简单点的?”梳头时揪起的头皮阵阵的发麻,好久不梳这么复杂的发型,朱自清有些不适应。
“规矩规矩!”落霞一手拍掉了朱自清在头上乱摸的手,语重心长气急败坏的呵斥朱自清捣乱的举动,她好不容易才把头发梳好,朱自清的手就开始在这里乱动。
整整一个时辰,朱自清才算是收拾利索,大红加金黄色的礼服,大大小小的凤凰和牡丹穿插其中,美轮美奂。
“娘娘,你真漂亮!”落霞看着盛装的朱自清,头戴九凤钗,金钗摇摇坠,耳中明月珠,腰挂紫玉佩,身着锦绣服,脚蹬绣花鞋,恍若九天下凡的仙女一般。
“漂亮是要付出代价的!”朱自清用手撑着硕大无比的脑袋,她承认,这样是很漂亮,可是也很麻烦。古代的女子为什么能那么淑女,看看她现在就知道,打扮成这样,要是能走的快,她就奇了怪了!
“娘娘,皇上有请!”一个常跟着李有德的年轻太监在此当口来请朱自清,时近中午,自然是该去祭祖了。
晃晃悠悠,颤颤巍巍,朱自清走到了赵程旌的寝宫,谁知刚一进门,就差点被绊倒,实在是有损她的形象。
赵程旌拥着朱自清在步撵上,细细的听她唠叨头发太重了,衣服太厚了,鞋子太紧了,甚至是门槛太高了。那里是门槛高了,明明是她懒得抬腿。
身后跟着众多的皇室宗亲,行走在正午的阳光里,只有悉悉疏疏的衣服扫地的声音,过于的安静让朱自清觉得自己有些昏昏欲睡。
祭拜过先祖,遣散众人,朱自清和赵程旌简单的吃过午饭,稍事休息,就有鉴天官前来凑请皇帝吉时已到,可以出宫检阅三军。于是,赵程旌又带着朱自清乘坐车辇,浩浩荡荡,响锣开道,向京城的三军仪仗队出发,路经街道,顺便接受百姓的跪拜,算是帝王亲民的表现吧!
跌跌撞撞,马马虎虎,朱自清终于挨到了晚上,等着这个宴会一结束,整个事情就算完了。好在如此盛大的生日宴会,赵程旌不用每年都过,祖训:五年一庆。
打散头发,脱掉厚重的礼服,朱自清靠在椅子上小憩,半个时辰后,晚宴就要开始,休息片刻后,她得重新梳妆,和赵程旌一起面对众臣的朝贺。
“你以后再也不要过什么生日了!”坐在步撵上,朱自清面色不善,忍不住的朝赵程旌唠叨。
“好好!”赵程旌的手轻轻的按摩着朱自清的额头和肩膀,让她靠在怀里休息,力图朱自清舒服。
朱自清看着赵程旌的举动,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强打起精神,陪着他演这出帝后与众同乐的这场戏。
“萧大哥,你要回国了?”最后,朱自清始终没能陪着赵程旌演完全程,中途告退,带着落霞和李有德回庄仪宫,在乾元殿的门外碰见了一脸落寂的萧敬竹。
“是,我看到你这样,足够了!”萧敬竹和朱自清并肩走在昏黄的宫道上,伴随着徐徐的晚风,朱自清有些哀伤。
“如有来生,我定许你!”朱自清突然扭头对着一旁沉默不语的萧敬竹说到,这么优秀的一个男子,可惜今生我们无缘,只有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