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我们和大少爷、大少奶奶出来逛逛!”落霞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站在原地看着马上的赵程瑞脆生生的回答。
“大哥?”伴随着叫声,马车的门被推开,赵程瑞的脸探了进来。
“呵呵,你好!”朱自清满脸的胭脂红,干笑的朝着赵程瑞打招呼。
赵程瑞看了看赵程旌的神色,再看看朱自清脖子上一团红痕。立刻明白了刚才在里面发生了什么,眼神一暗,和他们闲话了几句就上马离开了!
赵程瑞离开以后,马车重又动了起来,速度很慢,于是平常只要半个小时的路程愣是让赵程旌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等他们到太尉府的时候,朱自清的爹娘早已经在大厅里翘首企盼了好久。
看见赵程旌朱太尉一愣,没想到皇上也会来,诚惶诚恐的就要请安,被赵程旌一把拉住。赵程旌口内念念有词:“岳父不必多礼了,今日朕微服”。
朱自清把一直抱在怀里的包裹递到了正在落泪的朱夫人手里,朱夫人接过朱自清递过来的东西,然后把朱自清抱在了怀里,小声地哽咽终于变成了号啕大哭,此一别,再见遥遥无期,朱自清也被离别的气氛感染着,忍不住地红了眼睛。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很快启程的时间到了,朱自清拉着朱太尉夫妇的手,送到了大门口,看着马车离自己越来越远,终于忍不住地站在门口哭倒在赵程旌的怀里。
赵程旌拥着朱自清站在太尉府的门前,太尉府的繁华都随着主人的离开而萧条。虽然依然整洁,可是已经不复生气。
朱自清在赵程旌的怀里越哭越伤心,有收不住地架势,赵程旌看着伤心的朱自清,当机立断,让李有德解了套车的马,随即一翻身上了马,然后弯腰把站在台阶上的朱自清拉到了马上,两个人共乘一匹,赵程旌大喝一声,马蹄翻飞,消失在朱太尉行走的那个方向。
留在太尉府门前的落霞和李有德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都选择在原地等。可是直等到了日落,都没有再看见两个人的身影,这样两个人才慌了神,朝着皇帝和皇后消失的方向看了又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远处穿来了母亲呼唤孩子回家的声音,夜一点一点地渲染了整个大街,华灯初上的时候,李有德当机立断的带着落霞去了睿王府。
这边,赵程旌骑马带着朱自清追赶朱太尉夫妇的车马,最后在快要追上的时候,朱自清喝止了赵程旌继续追赶的步伐,只是在原地看着朱太尉夫妇马车消失在路尽头,任由自己的眼泪在风中肆虐。
“为什么?”赵程旌不明白朱自清最后为什么不在追赶的意思。
“我不能改变什么,见了只不过再伤心一次!”朱自清坐在马上,靠在赵程旌的怀里小声地说着。
“你可有怨过我!”赵程旌拉着缰绳,把朱自清拥在自己的怀里。
“怨过,不过我知道了整个事情后就不怨了,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曾经犯过的错承担后果,我就是我爹要承担的后果!”朱自清看着马车消失的地方悠然说道,语气里的悲伤让人听着心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