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贵太妃闺名清柔，他的哥哥便是你的父亲朱清远！”楚天舒缓缓的开口道出了朱自清的疑惑，也证实了朱自清的猜测。
这个世界上无缘无故的爱也许有，但是无缘无故的恨却从不会有，赵程旌这么讨厌她，果是因为如此。夫债子偿是中国人古老的传统。
“直到皇帝登基两年以后，才慢慢的削弱了你父亲的权力，也就是你刚进宫的那个时候，对于那件事，皇帝始终没有放下！”楚天舒的叙述就像是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娓娓道来，公正客观，没有因为太后是他的姑母而偏袒过一方。
如果朱自清没有猜错的话，接下来皇帝就要展开他的报复，已经年老的太尉和身富力强的皇帝，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谁是将来的胜利者。
似乎朱默兰一直都知道，所以她在皇宫不吵不闹，安静的等死。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你或许朱太尉早已失势！皇兄一直在为你摇摆不定，也因为你而一拖再拖！”楚天舒的每次开口总是能让朱自清觉得惊讶。
“他会为我摇摆不定？”朱自清觉得很不可思议。赵程旌有为她摇摆过吗？
“其实很多你不自觉地时候，也会为他的举动伤心，只是你没察觉罢了！”楚天舒端起小二刚刚添过的新茶，暖暖的，透过妖娆的蒸气，朱自清看不清楚，说这句话时楚天舒的表情。
朱自清微微一怔，开始反思长久以来自己的生活，对赵程旌真的就如自己说的那么洒脱吗？落水的时候，受伤的时候心里真的没有摇摆过吗？没有期盼过吗？真的没有在意过吗？如果不在乎又怎么会在意呢？
“或许有吧！或许我是在乎他的！”一直以来，潜意识里的那个念头被楚天舒的一句话重又提了上来，赵程旌是我老公！如果回不到现代，他就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朱自清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神色不明。
“总之，谢谢你，因为是我，我不会让悲剧发生的！”半晌后，朱自清像是被上来换水的小二突然惊醒了一般，对着楚天舒说了这么一句不着前后的话。楚天舒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把杯子里的一口浓茶灌进了嘴里，苦涩一点一点的透过舌尖传来过来，楚天舒不禁皱起了眉头。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楚天舒把手伸到了朱自清的面前。眉间间的落寂是嘴角的微笑如何也掩饰不了的。
朱自清很少见过这种表情的楚天舒，不由得愣在了当场。一直以来，她以为楚天舒是不会被任何事情伤害的。可是，她忘记了，她曾经也为赵程旌的举动而彻夜失眠过。人们似乎总是容易伤害喜欢自己的人。谁也不会例外！
“对不起！”朱自清被楚天舒牵着手行走在白雪皑皑的路上，很久以后慢慢的从嘴里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希望你高兴！”楚天舒听到朱自清的话以后，只是抓着她的手紧了紧，似乎再也不想放开。只是眼前的太尉府越来越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