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翔杉对我似乎不再那么热情了,本以为这是最好的结果。可是每次回到小楼,听不到翔杉充满关切的问候声,心里的那种空落感竟是那么折磨人。
回想搬进小楼这一个多月以来,他所给予我的关爱,其实真的是很多。我长这么大,除了父母以外,还没有第三个人对我这么的体贴入微。一旦回想起翔杉的种种好处来,我就变得更加茶不思饭不香。
相信我和翔杉之间的这种微妙变化已经被聪敏的艾眉及时捕捉到了。“你怎么了,燕子,是不是翔杉他对你有什么不敬的?”当我坐在饭桌前神思游离的时候,艾眉猛地对我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令我有些猝不及防。
翔杉对我的殷勤,艾眉是从一开始就觉察到了的,她还曾经半真半假地问过我:“我看我的那位小哥对你好像很有意思的,他有没有跟你挑明过?”当我断然否认的时候,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似乎感觉到了艾眉极其轻微地松了一口气。这其实是非常可以理解的事情,无论艾眉如何对她的那两位非亲兄长不抱有成见,但她还是不会愿意看到自己最亲密的小姐妹成为他们的情侣的,这一点我非常明白,也非常理解她。因此,我是绝对不能让翔杉俘虏去的,纵使现在我已经感受到了这种抗拒带来的痛苦。
“没什么,真的。”我极力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艾眉,你现在怎么也变得这么神经兮兮了?”
我决定离开小楼了,我对小楼的种种神秘已经再也没有一点兴趣了,现在我只知道自己已经因为这幢小楼而遭受了感情上的折磨,要是再呆下去,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堪设想的后果发生。
但是,一想到离开小楼后就极有可能再也见不到翔杉了,我的心里就莫名其妙地痛起来,就是在这种心情下,我一个人到酒吧里去痛痛快快地喝了一晚,其实我的酒量是很厉害的,只是我从未这么放纵过自己,而现在是时候了,我应该为自己生命中这第一段的、尚未开花就即将夭折的感情而放纵一次了。
弥保姆的警告?见它的鬼去吧,什么醉死鬼,我才不相信呢。何况,就是真的有鬼,我还真想会会它呢!我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那种口味酸酸的干红葡萄酒,直到整个人热哄哄的,像要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