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真的看到祖桓了。”丹茱咬着嘴唇,固执地说。
“你的祖桓已经死了,在一场车祸中死掉了,这是你亲口告诉我的,你忘了吗?”唐导蹩着眉,似乎很不高兴。
“不,这个贾鲁迪,他就是祖桓。”丹茱丝毫没有察觉到唐导的不快,她迫不及待地掏出那张名片递给唐导:“就算他再掩饰,也逃不过我的眼睛,化成灰我也认得他!”
“方小姐,你清醒一下吧,你的祖桓真的是已经死了。”唐导的声音中已经有了焦急的气息。
“不,我要去找他!”丹茱不管不顾地。
丹茱真的去找贾鲁迪了。那天一早她把一张留给唐导的字条交给了宾馆的总台,便偷偷地打的出门了。
事先她并没有打电话给贾鲁迪,她把那张名片递给的士司机,请他按照名片上的那个地址开车。丹茱想看看这个贾鲁迪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下生活的,更确切地说,她想在祖桓和这个贾鲁迪之间找到一些相关联的蛛丝马迹。
的士穿过成群的建筑,沿着风光旖旎的皇后湖,向着湖畔一片茂密的森林驶去。
迷蒙的薄雾笼罩在碧绿的湖面上,飘渺而又虚幻。清凄的晨曦缓缓地穿越森林,透过车窗无力地散落在丹茱的身上,竟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一座古老而又气派的别墅面对着皇后湖,孤零零地坐落在森林的尽头。
一个穿着睡袍的英俊男人,懒懒地靠在别墅回廊的立柱上,正朝着丹茱露出暧昧的笑容……
那一天,丹茱哪里也没有去,她褪去了披肩,关掉了手机,就在这座面对着皇后湖的别墅里,和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呆了整整的一天。她固执地把这个名叫贾鲁迪的尼泊尔男人叫作“祖桓”,而对方竟也没有恼意,任她这么叫着。
当丹茱回到旅行团下榻的宾馆,已是第二天的早晨。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的房间前,掏出门卡打开房门,赫然发现唐导竟直挺挺地坐在房内,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透着浓浓的憔悴,叫人目不忍睹。
“你去找那个男人了?那可是个花花公子。”唐导直直地盯着丹茱,语气中充满了谴责。
丹茱忽然觉得有些不满:“你凭什么这么说人家?”
“你以为我是在诽谤人家?不信你就今天半夜十二点之后去看看,你的王子和谁在一起!”
丹茱忽然觉得有股无名火蹿上来,她无所谓地抬了抬下巴:“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无所谓啦。而且,我还要非常抱歉地告诉你,我不准备回国了。”
“不行!”唐导咆哮起来,“你不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丹茱望了唐导一眼,突然有点心疼这个可怜的男人。她苦笑着说:“负责任?怎么叫负责任?我该对谁负责任?我在这里重新找回了我的爱人,你说,我该不该对自己负责任?!”
唐导的眼里顿时充满了落寞和痛苦,他绝望地盯着丹茱,好久,好久,才开口道:“你决定真要留下了?”
“是的。”丹茱避开了唐导的眼睛。
“那好吧。”唐导的声音忽然变得苍老而又无力,“请你,今后一定要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