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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名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出典】

《左传·僖公十年》。

【原作】

夏四月,周公忌父、王子党会齐隰朋立晋侯。晋侯杀里克以说。将杀里克,公使谓之曰:“微子则不及此。虽然,子弑二君与一大夫,为子君者,不亦难乎?”对曰:“不有废也,君何以兴?欲加之罪,其无辞乎?臣闻命矣。”伏剑而死。

【作者简介】

《左传》又称《春秋左氏传》或《左氏春秋》,是记载春秋时期各诸侯国的政治、经济、军事、外交、文化等方面情况的一部编年体史书。《史记》和《汉书·艺文志》都认为它是孔子的同代人鲁国史官左丘明所作。清代有的学者认为系西汉刘歆改编。近人认为是战国初年人根据各诸侯国史编成。记事起于鲁隐公元年(前722),终于鲁悼公十四年(前454)。书中保存了大量古代史料,文字优美,尤善于描写战争及复杂事件,又善于通过对话和行动表现出人物的性格特点对后代散文的发展有很大影响。

《左传》分年记事,没有篇名。晋杜预把它按年代顺序分附在《春秋》后面,认为它是用史实来阐述《春秋》经义的。《春秋》记事非常简单,近乎大事表。我们现在看到的《左传》节文的标题,都是后人加的。

【故事】

春秋时期,晋国的国君晋献公在子女中偏爱小儿子奚齐。但是奚齐年龄最小,不懂世事,晋献公很为他担心。晋献公病重后,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便找来大夫荀息,千叮咛万嘱咐:“我死以后,只有一件事放心不下,就是奚齐,他年少幼稚,立他为国君,他的兄长们肯定不服,你要替我好好保护他……”

荀息流着泪答道:“大王请放心,我愿意竭尽全力保护他。如果成功了,是您的在天之灵在保护我们;如果失败了,我将以死来报答大王的恩情!”

晋献公死后,其他公子果然不满奚齐继承君位。申生、重耳、夷吾这三个公子私下里常常在一起议论,发泄他们的不满。刺客里克深知三个公子的心思,闯进宫去,把奚齐杀了,还把另一个公子卓也给杀了。荀息跪在奚齐的尸体前痛哭,大骂里克“决不会有好下场”,然后就拔剑自杀了。

后来,公子夷吾在争夺君位的斗争中,借助秦国、齐国的军事力量,排斥了申生和重耳,当上了晋国的国君,号称晋惠公。晋惠公觉得里克是个隐患,便派人把里克抓了起来,要杀掉他。在杀他之前,晋惠公派人去对里克说:“没有你的支持,我今天做不上国君。但是你杀死了两位公子,逼死了一位大夫,也犯下了死罪。我作为国君,如果不杀了你,怎么能令天下人信服呢?你不死,我这个国君不仍然很危险吗?所以,你非死不可!请你不要怨我!”

里克一听,全明白了,说:“不杀掉二位公子,你夷吾怎么能当上国君呢?如今你想除掉我,随便找个罪名加在我身上,还不容易吗?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说完,便伸长颈脖,等待处罚,片刻之间就被砍下了脑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便是这个故事中的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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