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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于秉轩并不知道慕容经纬的资金来自何处,也没有必要知道。他去中国时曾在慕容家中见过经纬,对年轻人印象不错。老同学请他帮忙,本当尽力而为,没有推辞的道理,何况这又是挺体面的一桩事,就一口应承了下来。于秉轩自己是过了而立之年才挈妇将雏来到美国,先盘下一片修车铺,后来又开了一间汽车配件行,都是在越南街上,因为和大多数第一代移民一样,他的英文始终没有达到可以和洋人交流自如的水平。三十多年来能有今天的局面,已是不易,其中的苦辣辛酸只有自己知道。于秉轩常对太太说:“我们这代人就算是牺牲了,只求孩子们将来能容易点,受到良好的教育,比我们出息。”这一点于氏夫妇倒是做到了,几个大孩子个个上了大学,只有小女儿从小娇惯任性,偏要走一条与哥哥姐姐们不同的路子,中学毕业后玩了一两年,就进联合航空公司当了空勤。

于秉轩熟门熟路,老同学又特别信得过他,慕容经纬办投资移民的事就交由他一手包办了,慕容经纬甚至没有来美国考察,投资意向书也是按于秉轩的想法写的,只不过征得了投资者本人的同意,再以慕容经纬的名义递交到移民局。于秉轩所做的这一切自然是在替人帮忙,不过他自己也有一点小小的私心。

于秉轩将慕容经纬直接从机场接到已经为他租下的公寓。老头子开着车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六层楼前,镶在水磨石墙上的铜质门牌上写着“棕榈湖公寓”。身着制服的门卫彬彬有礼地替他们拉开大门,便有管理员推了行李车过来。慕容经纬摆摆手,那人就退下去了。行李不多,只有一大一小两只箱子。更主要的是,慕容经纬不习惯别人动他的东西。

门厅的两旁各有三道电梯门。于秉轩掏出两张相同的电子钥匙卡交给慕容经纬,说:“左手第三个门是你的专用电梯,只有你的钥匙卡才能开启。这栋楼里一共住了六户,你的套房在左边的最顶上,第五层和第六层。你不是要求保安条件好吗?这里绝对安全。你先上去休息一下,晚上我替你接风。”

慕容经纬歇了两天,从星期一开始,由于秉轩陪着进出于各个政府衙门,移民局、工商局、税务局、劳工局等等,一趟又一趟。在各式文件上签字,和各色人等握手。都说美国人办事效率高,就这样,这一老一少也跑了足足一个月,才在十月初将“经纬电脑”正式挂广牌。

开张那天,于秉轩出面,请来了弗莱斯的所谓“华界名流”和他所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洋人捧场。不知从哪儿听到的风声,林沁也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赶来了。因为和慕容经纬有过一面之交,又见于秉轩请来的都是港台人士,便自作主张地往那儿一站,煞有介事地张罗着招呼来宾们喝茶水用点心。末了还没忘记给慕容经纬留下她家的地址电话,告诉他星期六有个聚会。其实这才是林沁这一趟的真正目的。14

慕容经纬到了林沁家,瞧见一屋子热热闹闹的都是同胞,只有几个小孩子带点洋味儿,突然就产生了一种由衷的亲切感。来了这些日子,每天里里外外打交道的都是台胞、港胞,毕竟和本乡本土的中国人不是一回事,再怎么亲热,也激不起那种“老乡见老乡”的感觉。林沁带着他跟众人一一见过,介绍说:“这位是刚从国内来的款爷,‘经纬电脑’的慕容老板。”

就有那好打听的围了上来:“家眷没有带来?”

慕容经纬说:“我还没结婚呢。”

“有女朋友了吗?”

对于这样直接的问话,慕容经纬拒之不恭,便使一招偷梁换柱:“我这把年纪要是没交过女朋友,不成怪物了?”大家就一起笑。

又有人问:“住在这种乡间小镇里习惯吗?”

慕容经纬说:“我觉得蛮好。青山绿水,闲云野鹤,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介绍到黎梅梅,慕容经纬说:“我们认识。”

林沁一怔,看看黎梅梅没有反应。

慕容经纬又说:“我上过黎老师的英语速成班。学生认老师容易,老师要想把学生都记全就难了,特别像我这样不用功的学生。对吧,黎老师?”

林沁对黎梅梅说:“既是这样,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二楼楼梯口旁边有一个半凸出的小平台,靠外的两面用木栏杆围了,既可以看到楼底下,又自成一体。林沁在那里摆放了一套书桌和两只单人沙发。黎梅梅避开众人,把慕容经讳带到小平台。

慕容经纬说:“我知道你在这儿。我在《弗莱斯华报》上看到了你的广告。怎么样,股票经纪做得挺好的?”

“还行。”

“那是你的孩子?”慕容经纬指指楼下的客厅。丽思正学着幼儿园老师的模样,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教儿个小朋友玩儿童拼图。刚会走路的科迪趁大孩子们不注意,抓起一块恐龙就跑,被丽思追上了便“咯咯咯”地乐个不停。慕容经纬说:“挺聪明的孩子。他的父亲一定很优秀。”

黎梅梅不接话茬儿,说:“你怎么样?都安顿好了?”

“哦,对了,”慕容经纬掏出一张名片,在背面“刷刷刷”地写了两行字递过去,“这是我住处的地址和电话。”

“你什么时候开始做电脑了?挺潮流的不是。”

“原先在国内开过一家公司,按客户的要求组装电脑出售,也改装旧电脑更新换代,用行话讲就叫做升级。其实一开始我也什么都不懂,是朋友给我推荐了几位行家,刚从大学毕业的本科生,只有一个硕士,生意就做起来了。新兴的科技产业和别的行当不一样,不讲究‘姜还是老的辣’。再说那个时候,全国人民都刚开始摸索电脑,我不过是比别人早了个一年半载。”

“不管怎么说,能积攒下那么大的家当还是不易,况且又是在国内。‘经纬电脑’这名字挺好听的,你自己起的?有英文吗?”

慕容经讳指指黎梅梅手里的名片:“都印在上面了。取‘经讳’的头一个字母,就叫做J·W·Computers。做的还是国内的老本行。技术部和财会、仓库,准备尽可能用中国人,只要移民局那里不找麻烦。销售部呢,打算三七开,三成中国人,七成美国人。你在这儿中西两道都熟,有合适的人选别忘了替我推荐推荐。另外,还要聘请一位法律顾问。于叔倒是给我带来了几个人,谈下来都不是很理想。”

黎梅梅拍着手道:“这我倒有一个现成的,叶小坷,就在楼底下,回头给你们引见引见,包你满意。不过你的销售部,我有一个想法,能不能让出一两成给南美人。你知道,这儿离墨西哥边境也就三百多里地,城南住了不少南美族裔。前几天报纸上还说,有一家做电子游戏的公司,把现成的软件加配了西班牙语,销量一下子翻了一番。这些人不光自个儿买,还买了梢回老家去,崇洋媚外呗。你的那位于会长叔叔基本上只做中国人的生意,自然也是不错的,但对华人圈子以外的事可能就不是太了解。要说这加利福尼亚吧,搁在一二百年以前,就是人家墨西哥的地盘。像咱们这种小地方算例外,但凡是那大都市,从南往北数,圣地亚哥、洛杉矶、圣荷西、萨克拉门托,还有旧金山,也叫三藩市,全都是西班牙名儿。我刚来的时候不知道,冒冒失失地问一位墨西哥裔的同学什么时候到的美国,结果让人家翻我一大白眼,说,加州还没有划归美国的时候,我的祖先就已经在这儿了。”说罢自己先笑了起来。

慕容经纬边听边点头,连声说:“好主意好主意,到底是你想得周全,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听了这话,黎梅梅突然就止住了笑,低头不再言语。

墓容经纬搓搓手,仿佛在对付一个棘手的话题:“我本来打算等这一阵子忙完了就给你打电话,没承想今天在这里碰到你,真巧。”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有一千条一万条理由恨我,就算你今天在这儿看见我也装着不认识,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你误解了。我一直在找你,我去过你的父母家……”

“我听说了。”

“他们说你出国了,这倒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我搞不懂的是,为什么要不辞而别?有什么难言之隐就不能和我讲讲明白?”

“你既然知道是难言之隐就不要再问了。好吗?”

“梅梅,你知道我这个人,上过战场,混过官场,现在又在商场里摸爬滚打。我自信有相当的自制力。我可以忍受伤痛、打击、诬陷、暗算、甚至不忠和背叛,但是我不能忍受不明不白,不能忍受被蒙在鼓里……”

黎梅梅按住慕容经纬的手,轻声而急促地打断他说:“咱们不能不说吗?就算你放我一马,让这件事过去行不行?”

黎梅梅眼里噙满泪花,头垂得更低了。

15

黎梅梅也知道,以慕容经纬的性格,这件事是过不去的。果然,星期一一上班就接到慕容经纬的电话,说他那天有些冲动,确实不该在那样的场合对那些陈年往事穷追不舍,说希望能约个时间和黎梅梅单独谈谈。黎梅梅握着话筒一声不吭,慕容经纬只好挂掉了。黎梅梅听着那挂电话的声音好像很沉重,好像很生气。

星期五快下班的时候,电话铃又响了。黎梅梅拿过话筒用英语说道:“林顿证券,我是梅。”对方半天不言声儿。黎梅梅“哈罗”了好几遍,才听见一个犹犹豫豫的声音说:“梅梅,你好。”

一阵停顿之后,“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吃晚饭,今天。”

又是一阵停顿,“找一个僻静的地方。”

接下来是更加漫长的停顿,漫长得黎梅梅好几次差点儿把电话挂了。最后,黎梅梅听见自己的嘴里轻轻吐出了几个字:“那就去‘江户家’吧。”

黎梅梅放下话筒,怔怔地看着已经进入保护程序的电脑屏幕,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答应。

黎梅梅给商学院老A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说和几个中国人约好了一起出去吃晚饭,让他早点回去接科迪。刚结婚那阵儿,老A陪着黎梅梅去过几次中国人的聚会。有一回在林沁家,林沁还专门挑了一个费奇倒班的日子,好让老A有个伴儿。但是人人都看得出来,老A在那里纯粹只是为了陪伴太太,毫无乐趣可言。老A是做正经学问的,最大的享受就是呆在自己的书斋里。不过,他对犹太人的聚会却十分重视,先前也曾带着黎梅梅去过几次。一开始,黎梅梅对点蜡、诵经、唱诗、祈祷等一整套仪式还是颇有兴趣的,去过几次就烦了。譬如吃一顿饭,饭前一套,饭后一套,一多半的时间都耗在这些枯燥乏味的繁文缚节上了。老A体谅黎梅梅年轻,耐不住,也觉得一屋子的虔诚神情中,哪怕只有这么一个心烦意乱神不守舍的,也终归是不妥,后来就只带科迪去。科迪今后长大了是男人,一招一式都马虎不得。

“江户家”是日本餐馆,从底到顶全部用木头搭成。楼下是很宽敞的店堂,楼上还有一圈单间儿的榻榻米房。“江户家”的海鲜汤堪称一绝,浓浓的,白白的,中国人去吃的时候喜欢再让撒上几粒葱花,但其中的味道却是只可意会,只可心知肚知,而不能确切地用言语表达出是怎样的一种鲜法。裴东平来过很多次,专为了喝汤,想细细地品出里头到底放了几味什么样的料,回去后试了几次却总不像那么回事。听说这里的汤最早是免费的,管够,后来有些供不应求,就一碗一美元标了价卖。但据裴东平讲,那碗是越来越小了。

穿日本服的男侍者领着黎梅梅上得楼来,拉开一间榻榻米房的门,见慕容经纬席地盘腿而坐。桌上摆了一只小木桶,一壶米酒已经温上了。

黎梅梅走到慕容经纬对面,并膝跪下,脚跟在后面稍稍分开,方才坐好,又将两只手整整齐齐地叠放在膝盖上。侍者递过来两本菜单,黎梅梅不接,只拿两只眼睛看定了慕容经纬,说:“不用点菜了。你不是想知道吗?我来告诉你。说完就走。”

篡容经纬说:“你这是何必呢?既然来了,……”

“你倒是想听不想听?”

慕容经纬挥挥手,侍者微微一鞠躬,退出榻榻米房,拉上门。

黎梅梅聋拉下眼皮儿,将目光从慕容经纬脸上收回来,盯着眼前的桌子,道:“你念完英语就去了那个合资企业的维尼绘公司当中方经理,那是我们在省城最后一次见面,对吧?还记得我们系的郑晓松吗?她比我晚两年毕业留校,教英语速成班的阅读课。其实我跟她也不太熟。后来系主任陶先生费了很大的劲从学校争取到一个出国进修的名额,你知道,经贸学院的名额本来就不多,我们公共英语系对外开办的各种英语速成班又是最赚钱的,所以学校特别不愿意从我们系放人。但不管怎么说,陶先生把名额给要来了。那天我在路上碰见他,陶先生说:‘梅梅,我替自己要房子都没费这么大的劲,你说你该怎么谢我?’系里的人都知道那个名额是我的,历来就是这么排队的,我给你讲过,对不对?在我前面留校或分来的人,凡是能通过考试的,都已经出国进修过了。我就开始准备,然后参加考试。可是等啊,等 啊,通知一直没下来。我上别的系打听,人家都拿到通知了,就是没有我的。我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师资科,那人帮我查,说公共英语系的通知已经发了。我说不对,我没收到。他说你自己看看吧,就把存根递给我。我一看傻啦,上面是郑晓松的名字!我说不对,你们搞错了,我是参加了考试的。那个小伙子也蒙了,就去问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女同志,好像叫她什么副科长。副科长又核对了半天,然后对我说,你们系改换了选送人的名字,郑晓松是后来补考的。”

两颗泪珠子从黎梅梅的脸上滚落下来,她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慕容经纬赶紧让侍者送来冰水和热茶。

“我都不记得我是怎么走回宿舍的。等我醒来,同屋的段嘉说,我说了一宿的梦话,闹得她也没睡好。她说我在梦里反反复复的就是一句话:‘为什么别人能出去我就不能出去?’后来我听说,郑晓松的父亲是市经委的副主任,一个电话就把我给撸掉了。系里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但是谁也不告诉我。”

黎梅梅推开水杯,说:“经纬,你再给我斟满了。我得借酒遮遮脸,把自个儿灌醉了才能接着往下讲。……我去找我们学校的外教勃莱德,他总说要带我去国际俱乐部玩,我们就去了。路上我跟他说,我想出国,要他帮我找一个能出得起经济担保的。他问你想去哪儿,我说哪儿都行。后来他就给我介绍了这个老维克。当时维克的丈母娘病得厉害,他老婆就跑回弗吉尼亚的老家守着。老太太有房子有首饰还有股票期货,她守在那儿等她妈一咽气好分财产。老维克呢,就趁着这个空当儿到中国看他弟弟,也是做外教的。因为勃莱德已经和维克讲好了,老维克说要验验货,丑的不要。勃莱德把我带到维克的宾馆房间,我们连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上了床……”

“不要说了,梅梅!”

“事后老维克很满意,说我还要在这里住几天,你天天晚上都来吧,我说行。他说回美国后三个月之内他就会把经济担保寄过来,但是有个条件,我到美国的头一年必须继续和他来往,我说没问题。第二天,他请勃莱德把这些都打在一张纸上,让勃莱德当见证人,我和他就在上面签了名。我看见他当场付给勃莱德五百美元的介绍费……”

“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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