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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黎梅梅又说:“问问。”

几个人就讲好分头去问。

尽管都正上着班,遇到这种一人有难的关头,大家都显得特别齐心协力尽心竭力地帮忙。其实他们并没有商定,但在每天下班之后,几个人便跟约好了似的,前后脚地赶到医院,在依然毫无知觉的李晋川身边守上一会儿。过了两天,电话和地址都找齐了,众人便开始商议如何将这个消息告诉李家老,才发现,这才是一件顶难顶难的事,问到谁谁都摇头。

“要不,咱们大家一块儿打,每个人都在电话上讲几句?”裴东平说完看着众人,但谁也不吭气儿。

楚亚宁随口说道,原先在国内教书的时候,学校一位老师的丈夫在外地遭了不幸,两边单位如何协商,如何由领导亲自出面通知家属,同事们如何轮流陪伴等等。临到了,说:“最好是有人能去李家亲自告诉二位老人,只是这山高水远的……”

然后就相互问起有没有听说谁最近要回国。没有,正是学期中,又不年不节的。几个人继续冥思苦想着,楚亚宁又开口了:“我倒是想到了1个人,你们替我合计合计是不是合适。”

众人一齐朝她看去。

“韩露,让韩露去行吗?”

“不”黎梅梅差点儿脱口而出,但话刚冲到嗓子眼儿便长住了,终究没能从半张着的嘴里迸出去。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说韩露好端端的,突然说走就走,也闹不清究竟是为了什么。有人问过医学院,医学院说她自行退学,系里和导师都试图挽留过,但是劝不住。尽管没有人明明白白地讲出来,但大家都隐隐感到,韩露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她又是那么一种内向的性格,凡事都端在心里。不过眼下,李晋川这件事出得太大了,好歹托她试试。

楚亚宁当晚就给韩露挂了一通国际长途,然后又一一打电话告诉众人,说韩露听了也特着急,几乎想都没想就一口应承下来,还说她会让她的父母经常去李家关照关照,陪他们说说话,免得两位老人急火攻心。

大家便都松了一口气。

43

李晋川的父母来美国那天,裴东平和华美贸易的一位小伙子专程足了一趟旧金山,怕两位老人言语不通,转机有困难。回来的路上,老人们絮絮叨叨地讲韩露如何陪着他们办签证,帮他们买机票,还告诉他们弗莱斯的冬天要穿多厚的衣服,最后又亲自送他们去机场。老太太话多些,老头子则比较寡言。到了弗莱斯,二老不顾旅途劳顿,一定要先去医院。

李晋川身上的绷带已经拆掉了,但一个多月来,他就从没醒过。这一点韩露一直没敢跟老人们提起,只说李晋川伤得不轻,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呢。所以一开始,李伯母只以为儿子睡着了,便执意不肯离开,说是一定要等着儿子醒来看她一眼再走。裴东平在一旁听得心里直哆嗦,又不敢点破,赶紧躲到楼道里给楚亚宁打电话。

楚亚宁和林沁赶到医院先见过两位老人,问他们一路上可好,然后便将主治大夫请过来,由林沁做翻译,把李晋川的病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细细地讲了一遍。大夫说,几次手术的结果应该说还是挺理想的,现在就要看病人自己的恢复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那几部电影,讲一些病人也是这样地昏睡了好久,家人朋友常常过来陪伴,和他们说话,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见,有没有反应,都和他们说,渐渐地,病人有了感觉,最后竟醒了。大夫说,这可不是什么科学幻想,不是作家编剧们杜撰虚构出来的,是真有其事。就在咱们加州的什么地方,一位华裔的女中学生也是出了一桩了不得的车祸,昏迷了总有大半年吧,后来也醒了,现在已经拄着双拐回到了学校。大夫果然是见多识广有经验,不仅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出来,也没有太吓着老头儿老太太, 让他们受刺激。但李伯伯最后还是请林沁问了一句,像这样醒过来的,在所有这类的病例中能占几成?大夫说一成不到,也就百分之五强点儿。不过说到底,治病救人不就是这样的吗,但凡有百分之一的叶能,也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或者说,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决不放弃,对不对?

一晃几个钟头过去了。其间黎梅梅打过几次裴东平的手机,问老人们什么时候到。当初在商量两位老人的住处时,大家一致认为,暂时不宜住进李晋川的新房子,虽然卧室已经收拾出宋了,但厨房里炉冷灶凉,锅碗瓢勺一应俱无,两位老人吃什么喝什么?黎梅梅就说住在她家里蛮好,她那里人少房子大,空着也是空着。裴东平连说不可不可,你自己从来不做饭,一个人随便点补点儿什么也就罢了,难道让两位老人跟着你顿顿吃麦当劳肯德基不成?黎梅梅说,这还不容易,我就见天儿地带着他们上你们家吃饭,我也捎带着蹭几顿,谁让咱们住这么近呢?裴东平想了想,说也行,那就暂且这样,你管住,我管吃。话说到这里,一直在边儿上不言语的林泌才插进来说,其实也可以上我们家吃去,或者我做了给你们送过来,只要你们能吃得惯。说她一直不言语,是因为嫁了一个美国佬。虽说费奇是位热心肠,平日里谁家需要帮忙总是随叫随到,但老美特讲究隐私,家里住进一位生人就浑身的不自在,即便是父母亲戚,也最多只呆一夜两夜,很少有超过一星期的。因此大家都理解林紀、没法儿往家里揽这份差事。一时便都说好了,先在黎梅梅那里住些日子,看老人是不是习惯,有什么想法,再另作打算。所以黎梅梅今天哪儿也没敢去,就在家里眼巴巴儿地候着一面抽空烧了几个菜。

一直到天快擦黑,几个人总算劝动了李伯母离开儿子的病榻,讲好第二天一早再来。林沁和楚亚宁回家将各自准备好的饭菜端过来,黎梅梅专为李伯伯开了一瓶老酒。众人热热闹闹地吃过了,又张罗着让两位老人睡下了,才相继告辞。临別的时候又再三嘱咐黎梅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打电话。

从此李家二老每日早出晚归,守在病房里,只在晚上回来睡个觉。有一次林沁和黎梅梅结伴去医院探望,隔着门缝瞧见老太太握住李晋川的手,一边用另一只手在上面来回抚摩,一边和昏迷不醒的儿子拉着家常:“我们俩就这么过着。你爸每天还去厂子里上班,早就不做炉前工了,领导考虑他年纪大,只叫他在旁边帮忙盯着,掌握火候。我听他在电话上都给你讲过的,还记得吗?我呢,退休那天,园里开了欢送会,还给我买了一大堆礼物,都是老年人用得着的,保健品、鸭绒被什么的,装了两只大纸盒。结果刚过半年,园长又来了,说是娃娃多,人手不够,要返聘我回去。你知道,我们幼儿园在全厂区是最好的,好多家长都愿意把孩子往那儿送。其实这几年幼师分来不少毕业生,但园长嫌她们太嫩,不如我们这拨儿老阿姨,有经验,耐心,又知道疼孩子。我就总跟她们说,我这一辈子带了这么多娃娃,就盼着什么时候给自己带带孙子……”老太太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一直坐在墙角沙发上的李伯伯替老伴儿倒了一杯水,说:“你歇会儿,我来跟他讲。”

李伯母一把抓住丈夫的手,说:“你说他要是总这样醒不来,可怎么是好?老年丧子,我还有什么活头?”

“快别说这话,”李伯伯也是老泪纵横,“咱们就养着他。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咱们就还有一个儿子,就不算绝了户,对吧?”

林沁和黎梅梅在门外听得直抹眼泪。

林沁抽空带着两位老人去棕榈湖畔看了房子,叶小坷也陪他们到公司里转了转。看房子那天,老太太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说早听晋川在电话上吹得跟朵花儿似的,如今亲眼所见,竟比想象的还好。要搁在旧社会,那地主老财资本家也不过如此了。说罢又阴沉下来,说:“晋川讲过好几次,等房子拾掇整齐了,就接我们过来住段日子。现在房子得了,我们也来了,他却成了那个样子,要这房子还有什么用?”

黎梅梅照例是要在十二月去看科迪的,她先问李家二老要不要跟她一起到纽约玩几天,老人们说不了,还是在这儿守着儿子要紧,那口气好像李晋川随时都可能离他们而去似的。黎梅梅便带着两位老人去了一趟越南街,回来把冰箱塞得满满当当的,还借了一摞DVD,又详细地告诉二老什么东西放在哪儿,如何调暖气,有事如何跟众人打电话等等。那份不放心,真就跟亲生闺女一般。裴东平夫妇当时也在,便说:“你就踏踏实实地走吧,不还有我们吗?”裴东平每天都要过来接送老人们去医院。

黎梅梅还在纽约的时候,有一天接到楚亚宁的电话,说两位老人还是想在棕榈湖畔的新房子里住一住,了个心愿。于是几家人给他们凑了些家具杂物之类,帮忙在圣诞节以前搬过去,又在平安夜晚上约了许多人,带了食品礼物,算是替李晋川开了他的“新居派对”。

本来李家二老是打算在春节以前带着儿子回中国的,但一则大夫说还要再观察观察,等病情基本稳定了才好挪动,二则房子和公司等等,卖也好,关闭也好,都要有业主或家属在场比较好办一点。老人们便又多住了两个月,直至四月中旬才与众人一一别过,带着躺在担架上的植物人儿子,挥泪而去。

国内那边已蒙韩露安排好了诸般事宜,一下飞机就有医院派来的车等着。

44

这年夏大,弗莱斯的华人圈子里出了一则极轰动的案子。《弗莱斯华报》每周出一期,所以记者编发的头版头条消息比当地的英文报纸晚了两天,内容略为详尽,也带了倾向性:

六旬老翁怒杀骗婚妇

星期三下午四时许,在位于弗莱斯市中心的法庭大楼外发生了一起罕见的枪杀案。一名六旬老翁忽然持枪冲上大楼前门外的台阶,朝一位妇人连发数弹,妇人当场倒地;闻声而至的三名法警立即将枪手捕获。妇人后来在送住医院的途中死亡,枪手亦于当晚移交弗莱斯警署。

据警方发布的消息,该枪手姓何名达富,现年62 岁,家居蔷薇山庄,系弗莱斯城南拉蒙洗染坊分店老板,被害人为何达富之前妻丁氏玉娴,现年50岁。

据丁玉娴不愿透露姓名的女儿说,当时她正和母亲一起走出法院,何达富突然出现在她们的左下方,跨上台阶,愤怒地朝她们冲过来。该目击证人说,她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何达富手中的枪,直至他举枪射击警方笔录该目击者的证词说:“凶手向受害者当胸开了一枪,受害者应声仰面倒地:凶手又趋前几步,对准已经倒下的受害者连开两枪。”这位证人还说,何达富射毕即垂手扔下手枪,原地站立,没有逃跑的意思。

一名当时正在法庭大楼门口值勤警卫的法警第一个赶赴现场,另外两名安检处的保安人员也随后到达。

凶器是一支9毫米半自动手枪

据有关人士透露,那天下午,何达富与丁玉娴是到民事法庭的D号庭听候其离婚案的最后判决。当法官宣布丁玉娴将获得其共同拥有的住宅产权及洗衣坊股份的百分之五十时,何达富愤然而起,大骂丁氏骗婚诈财,天理不容。法官击槌数次令其肃静无效,遂以咆哮公堂之名命法警押送出庭。

据猜测,何达富离开法庭后立即取来了手枪,躲藏在法庭大楼外东侧花园的树丛中,静候丁氏出来。

案发次日,记者即走访了华裔社区的一些知情者(另见内页报道),所接触之人士皆称,何达富生性淳朴,吃苦耐劳,省吃俭用,经过了大半辈子方积攒下一份家当。三年前经人说合,娶寡居香港的丁氏为妻,以图老有所伴。不想刚过了移民局规定的两年期限,身份已稳操在手的丁氏便提出离婚。何达富闻言气急,心脏病突发,被送进医院里住了两个月,至六月中旬方勉强出院。近日又遭此变故,令人可悲可叹。被访者谈及此案皆唏嘘不巳,更有人为何达富愤愤不平。

令人不解的是,法庭何以会将何达富辛勤一生挣来的房产生意拱手送一半给丁玉娴?据悉,丁氏聘请了一位十分能干的女律师叶小坷博士,她不仅很快办来了丁氏的女儿,而且拿着何达富的钱,替丁氏在法庭上打赢了这场置廉耻信义于不颐的离婚官司。

45

楚亚宁每天都要在办公室里抽空翻翻当日的报纸。别看弗莱斯只是一座小城,却有两份英文报纸,《弗莱斯邮报》和《欧文斯山新闻》,发行范围遍及整个圣奥昆峡谷地区。尽管该地区只是加利福尼亚中部的三分之一,但加州何其大,这三分之一便能大过美国东北部的近十个州。两家报纸一直较着劲儿,为争夺读者市场竞相杀价,不择手段。或是往对方读者的家中邮寄优惠卡,或是白送1个月的报纸以引人上钩,诸般种种,不一而足,结果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在最激烈的一次价格大战中,读者竟能以区区十美元订阅全年的报纸,有人说跟不要钱差不多,其实还倒赚,因为每个星期天报纸上刊登的各商家的减价券便不止这十美元。那年年底,两家报纸两败俱伤,都出现了六位数以上的亏空和赤字,人们以为这下可有好戏看了,纷纷押宝下 注,赌哪家终将独占鳌头。结果经过半年的垂死挣扎,疗毒养伤,两家报纸又都活过来了。众人方知,原来双方各自都有当地的大财团做后盾,一方是全国数一数二的果汁及水果罐头大王,另一方就是那家著名的葡萄干公司。

美国的报纸颇厚,每天不下五六十页,而且按英文字母分门别类。譬如A版登的是国际及国内新闻,B版是当地新闻,往下还有财经版、生活版、娱乐版、体育版等等等等,最后是五花八门的分类广告。中国人拿过报纸一般都先浏览六版,在横七竖八的标题中找寻与“中国”相关的字样,包括用拚音拼写的人名地名等,然后才翻到自己每天必读的版面。比如做股票的必定要看财经版,球迷们则不会放过自己球队的消息,家庭主妇更留心生活版中介绍的烹调和时装,还有那些准备着买房子买车的主儿,少不得要在广告的栏目中流连一番。

楚亚宁的办公室里一共订了四份报纸,除了弗莱斯本地的两家外,还有《纽约时报》和《今日美国》。星期四那天,楚亚宁和往常一样,信手将几份报纸匆匆翻过,并没注意到《弗莱斯邮报》和《欧文斯山新闻》上关于何达富杀妻案的消息。这也难怪,报纸的当地版每天都会报道几起或大或小的案件,大的如聚众枪战,小的如溜门撬锁。何达富案混夹于其中,登在了内页一处不显眼的地方,而且标题上既没有当事人的姓名拼音,也不曾提及他们是中国人。

《弗莱斯华报》几乎没什么人订阅,所以每星期五从厂子里印得后,只邮寄几份给刊登了广告的客户,余者分几处放在中国人经常出入的越南街超市或饭庄酒楼,免费赠送,愿者自取。何达富杀妻案虽然只在英文报纸上占了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一块版面,到了华报便成为了不得的新闻,因为中国人向来规规矩矩,除了移民法,很少触犯其他刑律。曾经有个统计说,关押在美国各监狱的犯人中,最多的是白人、黑人和南美族裔,这三种人合计占了总数的九成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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