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楼,酆国梁京最有名的酒楼。
谪仙楼倒不是因为豪华隆重而著名,只因其环境优雅宁静,是梁京文化的集聚地。听说其老板也是喜爱舞文弄墨的文化人。文人骚客多喜来此。是凡是梁京里稍微有头有脸的人都回经常来此附庸风雅,以期能显示其文采非凡,而酆国文人皆以来此为荣。
今日的谪仙楼似是与以为不同,若说是哪里与以往不同,却又倒不出个所以然来。
谪仙楼外,却见一白衣公子携着一名粉衣女子走了进来。那公子倒也奇特,约莫二十多岁的模样,身着了件白色锦袍,手执着一柄白玉扇。一头青丝柔顺的束起,用一根上好的白玉带束好。脸上却戴了只凤凰形的银白色面具,叫人看不清容貌。只是微微露出的鲜红菱唇以叫人新生无限遐想。一双眸中里却露出一丝睿智的光芒和看破世事的淡然。一旁的粉衣女身着淡粉织锦的长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发间一支梅花白玉簪,鬓外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映得面若芙蓉。众人顿时被吸引住了目光。
却见那二人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做了下来。身后的两个面上姣好的婢女随即从随身带的食盒里拿出几碟精致的点心,又拿出一道茶具,自行沏了壶菊花茶。轻柔地帮着那白衣男子斟好了茶才退到身后站好,顿时整个谪仙楼中茶香飘散,引得谪仙楼中人人馋涎。
那白衣公子对着那粉衣女子轻笑道:“蝶儿,这金盏花糕配上这苏晗白菊,倒是绝配呢。”
那粉衣女子却皱着脸,露出一番娇憨的模样:“蝶儿不喜欢这菊花,蝶儿要喝公子上次得来的君山银针。”
“给你也不是未尝不可,”白衣公子瞧了瞧粉衣女子的模样,宠溺地笑道:“若是蝶儿能答对我问题中的十个问题,那我便将上次得来的四两君山银针全送与蝶儿,如何?”
“真的?”粉衣女子歪着头望着白衣公子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啊,那你快出题目吧。”
酆国人本就好茶。却因酆国本是寒带地区茶树甚少,茶只能从黎国贩卖。然后这时期里制茶技术本就不高,所以茶叶少之又少。再加上酆国尚文的国风,皆认为饮茶本就是见风雅之事。众人平日里皆是爱附庸风雅之人,也知这君山银针来之不易,实乃茶中精品,亦是有价无市。今日却听见有人竟用君山银针以博红颜一笑,当真是大手笔。众人顿时来了兴趣,皆是伸长耳朵凝神谛听。
只见那白衣公子一摇手中的玉扇笑道:“有一只羊,一年吃了草地上一半的草,那它把草全部吃光,需要多少年?”
那粉衣女子低着头轻声算道:“一只羊,一年吃了草地上一半的草,那么它全吃完就要……两年。”说罢,一抬头,轻叫道:“是两年,对不对!”
众人也跟着那粉衣女子的话纷纷点头,表是赞同。却只见那白衣公子只是摇了摇头。
粉衣女子咬着唇道:“那是多少?一年?可是一年吃不完呐。”
众人皆是埋头苦想,却听那男子说:“它永远不会把草吃光,因为草会不断生长出来。”
原来如此,众人皆是一愣,恍然大悟。
粉衣女子懊恼的一叹,复又催促道:“还有呢,在接着说。”
“有一样东西,你只能用左手拿它,右手却拿不到,这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粉衣女子怔怔道。
“右手。”
众人又是一愣,恍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