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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钢梁神魂

我们不用眼泪书写悲痛

我们用坚强联结真诚

十三亿颗坚强心脏

将冷雨化为

温暖的春风

当灾难降临

当震魔肆虐涂炭生灵

大灾之下人性大美的一次次凸现

天地伫立起

真正的时代英雄

忘不了十五名勇士的五千米生死空降

忘不了大校的突击队

在飞石阵中的九十公里生死前行

忘不了武装部长

在失去二十九名亲人的大悲下巡查大坝

忘不了手执教鞭的老师

用山样的脊背

抵挡死神的撞击

用生命之火换来

四艘年轻的生命之舟

扬帆前行

大灾之下

母亲的大爱更一次次彰显

那柔弱的脊梁

竟能扛起陷落的天

襁褓中的婴儿

是希望的火种啊

这哇哇的呐喊

是明天巍峨的青山

顽强的生命之火

点亮了西南

大灾中我看见伟大的信念

“我相信你们会来救我,

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来救我!”

这压在瓦砾下被救者的原味述说

是万千被救的生命

心底的呼喊

谁说

中国的下一代

是自私自利的一代

在此

我不想做更多的辨白

看一看被压在废墟中的少年吧

面对余震

面对来救他的人们

他喊出了“叔叔,快走!危险!”

这揪心的一幕

是无言的抗辩

大灾牵动着全国人的心

十三亿颗心啊是巍巍昆仑

我看到幼童捐出的毛票

我看到耄耋老人

手绢层层包裹着的爱心

……

一个个镜头

记录华夏的坚强

手拉手啊

万众一心

同心同德难关定过

伟大祖国啊

前程似锦

雄起,四川

冷酷暴戾

肆虐的震魔

将杀戮

作为他游戏的工具

无情地摧残

扼杀生命的花朵

专制的恐怖气息

已登峰造极

然而

有浩气在

就有东升的红日

有人情在

春风

无时无刻

都会抚慰大地

不怕

汶川

有祖国十三亿人民在

寒冬

不过是春天的铺垫

不怕

四川

强大的祖国

会助你插上理想的钢翅

高飞雄起

冰灾遗姿

2008年初春的时候

南国遭遇

罕见的冰流

无情的冰霜

用钢样的巨臂

将南岭植被

浇铸束缚

残枝断臂的树木

低下了

沮丧的头颅

重灾下的天井山

疮痍一片

如经过炮火洗礼的战场

悲壮

站在了

山魂的肩头

一座座山峰

一片片林

林地上撒满

林工们的汗滴

当春风将细雨

再次洒遍

绿意的羽翼

又会丰满

蓝天下又见

畅意的天井山

勘察队员之歌

昨夜的城市细雨阵阵

都怨那

海面上飘来多情的云

机坑中的钻机

轻声的叫

怕就怕惊醒熟睡的人

习惯了大山宁静的爱

看惯了藤蔓绕树缠身

雨打芭蕉的催眠曲啊

溪流清清已洗静

纯洁的心魂

时代的召唤与时俱进

走出深山

寻找

时代的强音

都市的键盘上

任意的浏览

坐标城雕

镌刻着

地勘人的神魂

守护大地

——致中国的土地督察们

曾几何时

你总是饱含

慈母的眼神

用奶汁哺乳

你万千的子孙

叮咛和心血

一次次化作

不朽的精神

看青松

渐已长成大树

看旷野

一片碧茵

看都市

车流送走了小鸟的声音

白发下的脸颊

刻下了

一道道的皱纹

你颤巍的脚步

还是那样的坚定

双乳“坍塌”了的胸腔

仍然装盛着

火热的心

你老了

是心血付出的透支

大爱的心语

洗涤着天下万众苍生

我来了

我是你的子女

我来了

我是你亲亲的

嫡传子孙

我会搀扶你

行进康庄大道

我会用营养滋润

你衰弱的身心

让你一天天的强壮

可以横刀立马

让你返老还童

指点江山和

人生的迷津

母亲

可能我远行

来得稍晚

但我有力的臂膀

绝不会

再让你遭受苦难半分

蓝天下

我对天发过盟誓

我将终生守护你——

我的大地母亲

病倒拉萨

当航机在贡嘎悠然落地

顷刻间

从零海拔

来到了三千五百八十米

恼人的高原反应

也就开始如影相随

头痛恶心绵软的脚力

丈量着

沿海到边疆的距离

当我打足精神

接纳了高原的玩笑

居住在左肾

十年之久的小结石

也不甘寂寞

急欲窥探雪域的气息

剧痛

是我的第一反应

此时更感亲情的珍重

忘不了

同伴们的细心关照

忘不了

拉萨城阜康医院

宋医师的关爱热诚

离天近

人的心距更近

我要用这支笔壮写

高原之春

附录:

站在时间之上的歌吟

——与红拴书

红拴兄:你好!

刚刚从河北平原归来,于这炎夏里正沉醉于嶂石岩的清凉,就听到了你在南国的呼吸。在嶂石岩,在那个吠声穿过整个山村的红石屋舍间,在那个卧在太行深处的红色峭壁之巅,在那个时而雾重时而阳光而至的青冈林里,诗歌或者文学已经远离我们而去。当作家们在一起不谈文学只谈拥抱,当诗人们在一起不谈诗歌而只打油的时候,我们也没有能免俗。

然而,当我一回到西北,就收到了您即将付印的诗稿,觉得文学毕竟还是在我们的身边,还在我们的心中,而诗稿中那组关于嶂石岩的诗行让我大感意外,而读后颇有大快朵颐之感!或许正是这样一组诗让我感慨:胡红拴不愧是诗歌园里的一棵常青树!

是的。我敬佩您对诗歌的持久热度和长久的写作热情。现在像这样的人不多了。当有的人远离诗歌(这其中包括当年那个所谓的“少年诗人”已经消失在遥远的戈壁大漠间),当有的人把散文分行当诗炮制,当有的人写着那些无病呻吟的长短句子,你的诗歌了让我的心里充满了一种激情渲泻的冲动——是你的诗歌让我回忆那些已经远逝的诗歌岁月。而在这些诗行中,我感慨的是:胡红拴的血管里到底流淌的还是北方的血。尽管他栖居于云雾萦绕的岭南。尽管他的歌吟被岭南的春雨滋润。这些诗行是站在高山之上的歌吟,站在时间之上的歌吟。

我还要说的是:诗歌是青春书写!但这并不意味着写作者的年龄。当岁月掠走了我们的黑发,却无法让我们那一棵心不再年轻。我一直以为诗歌是一个人的精神与精血的结合,是一个人用全身的精血在表达自己的精神。你的诗歌在向我们表达这样的精神。“我看到/大地远古的脉络/我看到岩熔/心血的澎湃/我看到/覆岩层中的巨石/被吞噬咀嚼/我看到岩浆/穿上了凉衫/那华丽的丝绸。”这是《豹纹潭》里的几行,澎湃的是岩熔吗被吞噬、咀嚼的是巨石吗显然,从这几行诗里,我们看到了诗人的影子。

所以说,诗歌是一个人内心对自然的真诚回应,折射着个人的内心世界,必将成为个人的心灵史。

在这里我还想抓住“自然”这个词一路说下去。《山道》里绝大多数诗都是以自然为题材的,从此可以看出您对自然的钟情。而当我读完整本集子,我眼前站起来一个对自然心存敬畏的诗人。古今中外伟大的诗人都和自然有着亲密接触,对自然心存感恩心怀敬畏。这源于血脉。当人类从远古走来时,那一棵心就怀着对土地的崇拜对山川湖海的敬畏对自然的皈依。自然界承载着人类的生命承载着人类的文明。对于个体来说,自然在滋养一个人生命的同时也在滋养着他的情感与灵魂。所以一个诗人和自然的远近亲疏与其诗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以印证的是中国古代那些“诗中有画”的诗何以长久不衰,当然山水诗更是成为一派独步诗史就不用说了。西方的诗歌俄罗斯的诗歌美洲的诗歌为我们所诵的何尝不是闪耀自然光芒的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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