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969200000010

第10章

我越打越疼,每撞击一下,浑身的骨节都震动得要裂开,我甚至觉得我的眼睛都被震得错位,迷迷糊糊地一阵阵发昏发黑。要命的是我的脾气不允许我停下或是告输。疼痛我不怕——这你知道,我自己拔过牙。我肚里的肠子流出来时,我还能继续飞跑。但此时,我恐惧地感到,我的牙齿用不着拔就要掉落,我肚子上的刀口剧烈地疼痛,似乎肠子又要流出来。刀口那儿像谁用手撕那个地方。不过,只要我还能继续举起胳膊去撞击他的胳膊,我就决不告饶。

就在我不行了的时候,刘剑飞却突地来劲了,他的两条胳膊逐渐挥动起来,朝着我僵硬的胳膊打,越打越有劲,越是疼的地方越是打得狠。这家伙从我的手腕往下挨拍打,一直打到肩头,再从肩头往回打,一直打到手腕,绝对要毁掉我的胳膊。他的凶狠也激起了我的凶狠,拼了命似的同他对打,一直打到我扑通一下坐倒在沙滩上。

看我倒在地上,刘剑飞这才放下胳膊,慢慢走到海边。他用海水朝胳膊上泼了几下,轻松地搓洗几下,然后站起身来甩甩胳膊,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走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远,气得要死,要是眼前有把刀——我绝对能自杀。

我坐在沙滩上,一动也不动,心里不是滋味,两条胳膊像个沉甸甸的煤筐,拽着我酸疼的肩头。我想就这么一直坐到第『二天早晨,但我不能久坐,母老虎肯定会来找我。我想起来,香姐还正在生我的气,她大半个白天没和我说话,否则她早就跑来了,不知什么时候,月亮也跳出来,明目张胆地当空高照。我的胳膊开始发胀发热,疼痛也开始加剧,但我都能受得了。最受不了的是我的羞愧,是我觉得自己练得差不多了。刘剑飞的这次教训,令我痛感自己恬不知耻。我甚至感到刘剑飞教训我不够,还应该再狠一点,最好把我不争气的倒霉胳膊砸断了,那我还能痛快一些。

——那个晚上的教训,够我用一辈子的。

谁也没来找我,男女工棚都是漆黑一片。我一面暗自庆幸,一面帐然若失,还有点不那么自在。母老虎照例鼾声如雷,巨大的身躯压得床板吱吱作响,使我不用太小心就爬上床,不过换别人绝对爬不上去,你不知我胳膊疼的那个滋味,整个上半身子都跟我过不去。

我一下子就睡过去,完全像被谁一拳砸得昏过去一样,多么疼痛的胳膊也不知道了。不知什么时候,我觉得有人摆弄我,弄得我义疼义舒服,但我就是醒不过来。最后,我还是睁开发粘的眼睛,看到母老虎巨大的身影在有节奏的晃动。原来她正用烧酒搓弄我的胳膊,肥软的大巴掌顺着我的肩头到手腕摩挲,嘴里还不停地喃喃着。我终于在灯光下艰难地睁大眼睛,不由得大吃一惊——我的两条胳膊肿得像两根黑紫色的木棒,我暗暗有些害怕,怕我的胳膊完蛋了,因为那上面的颜色完全像用紫药水染的。,我的身子被阳光和煤灰熏染得黢黑,可同这两条紫茄子色的胳膊相比,竟然显得发白了。

母老虎看我醒了,两只大眼珠子露出愠怒,一面不停地揉搓我胳膊,一面问我怎么回事。我说练功打沙子打的,她咬着肥厚的嘴唇不吱声了。我要是说刘剑飞打的,她绝对能马上冲到男工棚里和他拼命。

我不知是夜里几点了,那阵煤黑子很少有手表,戴手表相当不简单,是富有的表示。除了二浪子有块叫八鼻子的苏联表,再就是母老虎有块大怀表。她经常把怀表别在裤腰里,人家问她儿点,她就解腰带,像上厕所似的。

我问母老虎几点,她说早咧,叫我闭眼睡觉。我睡不着,胳膊被烧酒杀得火辣辣的,再加上那香喷喷的酒味弄得我舌头打结。

儿,馋了是不是?喝一口,活血!母老虎把酒瓶子嘴凑到我嘴上,让我美美地咂一大口。喝下酒,我的头有点迷糊,渐渐要睡过去。朦胧中我听到母老虎轻轻地哼起一支歌,我从来没听母老虎唱过歌,她唱歌嗓子那么细,好像是唱她小时候学的歌,公鸡叫我去上学之类。这使我突然想到,母老虎也曾经是小孩,是扎着两根小辫子的姑娘,当然,她不会有姐姐和林晓洁那样漂亮,那她会是什么样子呢,我去看她,这才惊讶地发现,她今晚上染了头发,染得又黑又亮,那浓密但乱蓬蓬的黄发不见了—怪不得她没去海边找我。

母老虎注意到我的眼神,她停止了哼哼,叹着气说,上面有十部调查我,说我黄毛蓝眼,是不是苏修特务。唉,我算倒了霉,中国人长了个外国模样!

我说,上面的干部绝对是个傻瓜蛋,外围人派特务来,也会找个中国模样的。

母老虎哈哈大笑起来,儿,你他妈的小脑袋挺聪明呀!明天我就去骂他们傻瓜蛋!

我笑不出来,因为两只胳膊开始泛出痛感,而且这种痛感是有节奏的,随着心脏的跳动,像海浪一样,轰地涌过来,退下去,又轰地涌过来——每涌过来一次,绝对要我的命。

母老虎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说,儿,你是不是痛得厉害?

我死死地咬住牙不吱声,只要是吱一下声,就会像江河决口。我绝对能疯狂呼喊,将煤场所有的人都喊醒。喊醒全世界的人我也不在乎,但要是让刘剑飞听见,我将耻辱终生。

母老虎从什么地方找出止痛片,她说吃两片吧,加一倍。我一下子抢过来,大概有四五片,便一口咽下去。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吃药。

母老虎赶紧倒水给我喝,她说,儿,你太胆大了,就是不痛死,也能药死!

不到十分钟,我真就像死了一样地睡过去。

黑压压的煤场又展现在我的面前,轮船和火车的汽笛高声对唱,太阳在这黑浪翻涌的煤场尽头缓缓升起,显得格外红光满面。尽管我的两条胳膊疼痛不止,但心情却不知为什么异常轻松,天亮后看我的胳膊更吓人,完全是两根大紫茄子垂在肩头下面。母老虎不让我抬煤,要我躺一天养护养护。我没听她的,找了一件长袖衣服套上身子,遮住两条紫茄子。母老虎再没吱声,她对我各方面都关心得要命,唯独干活方面不怎么体贴我。我肩膀肿得像馒头那阵,她说再使劲压压就好了;我有时早晨累得爬不起来,她就扯耳朵拽我,决不客气。她经常对我说,人能懒死,累不死!

香姐看出我的胳膊不对劲儿,瞅了我一眼,但没问我。她似乎还生我的气。我板着脸,咬牙去用铁锹往筐里装煤,紫茄子似的黑胳膊一下子露出半截来。香姐呀地叫了一声,赶紧弯下腰来问我怎么回事。我不回答,使劲去撮煤。香姐一把夺过铁锹,死活不让我再干,她用手指小心地按我的胳膊,又皱眉毛又蹙鼻子,好像是她自己疼。我还是不说话,并去夺铁锹。香姐一下软下去,温柔地用眼睛望我。从她的曰光不难看出,她是多么心疼我。我突然觉得对不起香姐,也没理南和她赌气。我松开铁锹,说,香姐,我昨天没用煤块砸你,我只足用手指——找一下子解释了一大堆。香姐马上笑了,连连说她年龄大,我年龄小,主要怪她。不过当时她实在太疼了,现在还酸溜溜地疼。香姐又问我胳膊怎么啦,她确实吓坏了——她从来没看见一个人的胳膊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故意轻松地说没什么了不得的,是打沙子打的,练功的全这样。香姐又埋怨起我来,说我不该学那些玩意儿,说刘剑飞不是个好东西。我抬眼望刘剑飞,只见他像往常一样,阴沉着脸,不紧不慢地挑着煤。但与往常不一样的是他今天格外亮着光光的胳膊,似乎是在向我显示——我连根汗毛都没伤!他确实连根汗毛都没伤,两只胳膊轻松自在地挥动,叫我又气又恨又敬佩。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自己的胳膊炼成钢筋铁骨,等那时,再同刘剑飞比试一下,要他知道我的厉害。

香姐喊我,她要去撒尿。在煤场干活,女人撒尿是一大困难。男人们还可以,煤筐压在肩上也能办完这件事。甚至边走边干,作机枪扫射状。女人们就不那么从容,特别是没结过婚的香姐,每次撒尿都叫你惊心动魄。

给我放哨!给我放哨!……她每次都要对我连喊数遍,才敢蹲下去。

香姐不怕我,还叫我靠她近点儿。这使老帽很跟红,并多次不知羞耻地说,要是他,就利用那个机会去抠摸香姐的腚沟——我听了毛骨悚然又恶心得要命。

你看你看!香姐半提裤子时叫唤我过去。她让我从腰带的空隙中去窥望她屁股上面的一个紫黑色点儿,说这就是我昨天给弄的。

我吃了一惊,那紫黑色的点儿和我胳膊一样,在雪白的屁股上更显得惹眼。没想到我指头那么厉害。由此我想到刘剑飞的胳膊,看来他确实更厉害,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遥望着刘剑飞,这家伙对我全然不睬,似乎我们昨天晚上根本没见过面。开始,我想遮掩住两条黑紫色的胳膊,不让他看见。谁知他连一眼都没望我。

但上午只干了两个小时,我的两只胳膊就肿胀得绷紧了袖子,要是再过两个小时,我绝对脱币掉衣服了。这不得不跑回宿舍,没想到母老虎和香姐也跟回来,她们两人用酒给我轻轻按摩。但她们的手再轻,我也痛得汗珠子往下滚。

我不得不恬不知耻地躺了整整两天,第三天傍晚,我躲过母老虎,偷偷跑到稍远一点的海滩,找个没人影的地方——我横下一条心,即使把胳膊砸断了,也要练功,不练成刘剑飞那两下子,决不罢休。

正当我举起紫黑色的胳膊,凶狠地砸向一堆粗粝的沙石上时,有人拽住了我。我抬头一看,拽住我的是刘剑飞。

停!他平静地说一个字,长臂猿一样的胳膊老远就伸过来。

刘剑飞上上下下,细细地端量我的两只胳膊,并用手轻轻摩挲了一阵。然后掏出一小瓶药油,均匀地涂抹在我的胳膊上。抹完油,他就开始由慢到快地使劲搓擦,一直把我的胳膊搓擦得发热,像着火一样的热。

我服服帖帖地由他摆布,因为刘剑飞干得极其认真严肃,动作熟练有力,好像是我请来的大夫。那药油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刺激味,使人想起祖传秘—宁之类的神秘字眼儿。我过去经常听说,会武术的能人都有高级秘药,骨头打折了,敷上那药,不一会就听到骨茬咔咔作响,像竹子拔节一样,一宿就齐索索地长好。想到这里,我也愈发感到药油的神力,似千万束灼烫的针尖,扎进皮肉筋骨里面,驱散那些淤血。使我两条沉重发胀的胳膊充满火烫般的酥痒感,渐渐轻松起来。

这还不算,刘剑飞还让我喝一口药油,那气味直冲脑门,顶得我差点背过气去。刘剑飞却不让我呼吸,逼着我足足憋了两分钟呼吸,说是不能走了药气。那一口药油,比母老虎的烧酒厉害一百倍,我浑舟也立即着火一样烧起来,我自己都能听得见皮肉里边的血水哗哗流淌。

刘剑飞严厉嘱我七天不许练功,万万不能让胳膊破皮,破一点皮就完了!他站起来,一再扭紧药瓶,小心地揣好。说一句,七天以后在这里见我——便飘然而去。我迫不及待地等了七天。七天里,刘剑飞并没在煤场出现,晚上也没在工棚里睡觉。一直到第七天的晚上,也没见他的影儿。但是当我走到海滩约会的地点时,他却突地站在我面前,好像从天上掉下来似的。

刘剑飞将身上的衣服迅速地脱下来,我眼睛一亮,原来他的整个上身全是刺青,一条大龙从他的腰间旋转盘飞腾,三一升刽胸前。从来将上身遮得密不透风的刘剑飞,突然在我面前亮出青龙刺身,这让惊喜地感到,他把我当作真正的徒弟了果然,刘剑飞打完一路热身拳之后,认真地对我说,他过去教我的全是花架子,那只是耍起来好看,却没有真功夫,上不得阵的东西——从今天起,我要让你变成真刀真枪的好汉。

刘剑飞开始教我真本领,一招一式都讲得极清楚。他告诉我,与别人交手打架时,要抢三点:一抢高地势,二抢上风头,三抢背阳光。抢了这三_点,未交手就已经打胜了一半。他告诉我打长拳的秘诀:手是两扇门,全靠脚打人。长拳的功夫全在腿脚上,他又告诉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让对手进入一米之内的距离——这样,你才能施展拳脚的威力。倘若对手贴近你的身子,再好的拳脚也无法打击到对方。但,这也有解招,就是要学会用胳膊肘和膝盖打,对方抱住你的后背,你就用胳膊肘往后打他的肋骨一当然,对方不是死人,会左右躲闪,所以,你要用左虚右宴或右实左虚的打法;倘若对方抱着你的前胸,你就用膝盖打击他的下部——划剑飞从不说脏词儿。这全是我闻所未闻的招法。我激动得都想给他磕头。但刘剑飞反复强调的是,打人不打脸。无论什么时候,打人不能打脸。把人打得头破血流的,全是蠢家伙。尤其在公众场合,还没怎么使劲,对方出血了,也会引起旁观者不满。最关键最绝妙地是打人的肋骨,肋骨处疼感最强烈,而且打断了也看不出来伤。真功夫就是将对手打成重伤却不出一滴血,痛得他杀猪般地叫唤,旁观者却觉得这是假装喊疼。他上次打煤场上那个霸道的壮汉,就是用这一手儿。

刘剑飞讲这些凶狠的话,表情却平静得像冬季无风时的海港。这令我敬晨得五体投地,并渐渐地热血沸腾。然而,刘剑飞最反复强调的是怎样逃脱——当你被人家扔进井底时,你应该怎样逃脱;当你被人家用绳子捆绑时,你怎样逃脱;当你被人家掐住喉咙时,你怎样逃脱;当你被人家逼到悬崖或关押高楼之内,你怎样逃脱。刘剑飞将我拎到一个废弃的吊车架子上,他嗖嗖地就爬上去,然后又嗖地就跳下来。我说,我也敢跳,我曾在学校打赌跳过二楼。说着我就爬上去,但坦率地说,爬到一半时我就有点打颤的感觉,这肯定比我曾跳过的学校二楼高。但我决不能露出半点畏缩的样子,像刘剑飞一样嗖地就跳下去——扑通一声撞到沙滩地面。我浑身一震,但坚持着站直。

刘剑飞笑了,说他跳下来像扔棉花,我跳下来像摔地瓜。然后他又爬上去,果然,嗖地一下,落地时却声音很轻。我不服气,再次爬上去,还是像摔地瓜一样,扑通一声撞到地面。刘剑飞并不嘲弄我,他认真地教我,身子在空中要勾成一个“”字,弯曲的关节处就等于弹簧——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要苦练。我说师傅你放心,我绝对能苦练。

我练功的劲头更足了。而且也学刘剑飞的气质,不露声色。我发誓练掉高空落地的“扑道”声,有时摔得我五脏错位。深深的夜里,当我第一次从吊架上无声地落地时,一贯冷漠的刘剑飞竟然给我拍了巴掌。我发现,刘剑上对我的胳膊狠下工夫。他一次又一次打肿我的胳膊,一次卫一次给我搓擦他那宝贝的药油,并特别仔细地观察胳膊皮肤,他决不让胳膊破一点儿皮,他说把胳膊练得老皮厚茧的不是真功夫,真功夫是把胳膊练得和没练一样,看上去细皮嫩肉,实际上却硬如钢铁。

刘剑飞说,只要我练成了真功夫,他就带我走遍天下。我听了真是欣喜若狂,觉得刘剑飞不仅是全世界最能的能人,也是最好的好人。

同类推荐
  • 两个人的战争

    两个人的战争

    男女主人公都是曾经沧海,于是都懂得了保护自己,好好的给自己一个壳,牢一点,再牢一点,却殊不曾料想,拒绝了伤害的同时也拒绝了所有可能的缱绻温柔。当时第一个联想就是张爱玲的白流苏与范柳原,不一样的时代,一样的男女,爱到后来都不由得算计了又算计。
  • 省府大院

    省府大院

    省府大院是一个全新的舞台,张青云在这里目睹耳闻亲历了官场的种种潜规则、游戏规则。官场这个巨大的旋涡,把人世间的善良与美好,丑恶与放纵,全都裹胁其中,让人不等自拔。 而张青云这个党校第一才子也不例外,在面对权利带来的光环与便利时,抵挡了金钱的诱惑,却止不住放荡的本能,在各色女人的包围中,丧失了来之不易的地位和权利,回到人生的原点,妻子离开,被情人抛弃,品尝了官场中跌宕的一面。
  • 百草山

    百草山

    《百草山》中着力塑造的老一代军人贺金柱,从抗日战争的烽烟烈火中参军入伍,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的百万大裁军时淡出一线,戎马生涯半个世纪,身世秉性与这些年来持续不断地牵动着人们视听的如《我是太阳》中的关山林、《亮剑》中的李云龙等一脉相承,堪称是一位叱咤风云的传奇英雄。但作者在刻画主人公的表现方式上,却有意地回避了人们习见的浓墨重彩,回避了夸张的性格描写与趋近极端的语言行为模式,以平实节制的笔触,带我们结识了一位十分真实可亲、十分平民化的老一代军人的英雄形象。
  • 丹下左膳·乾云坤龙(下)

    丹下左膳·乾云坤龙(下)

    两把名刀就这样被分开了——乾云与坤龙,这一对相生相惜、呼风唤雨的凶器!其中的乾云刀终于被剑魔丹下左膳从“神变梦想流”武场夺走,顺便还带走了世间的平静:一场惊涛骇浪即将登场!这个独目独臂的左膳,究竟会让乾云刀尝尽多少人的鲜血才算结束呢。
  • 7月39日

    7月39日

    赵刚小说的异端性暗藏在他的写作生活中。他已经通过写作和这个世界建立了一种相互游离的互动关系,《活在树上的狗》如此,《7月39日》更是如此。赵刚小说中那些极端具体的生活是从结构不稳定的故事中衍生出来的(从结构和故事中取得生活),这一点显然与其他小说写作者的小说理念相悖,日常生活中的小说人物直接活在作家的想象中。也许赵刚就是一位小说与生活双重身份的僭越者,面对小说传统,当其他作家在常规招式前潜心修炼时,赵刚已经悄然抵达了小说的另外一面,所有的差异由此而生。
热门推荐
  • 马尔萨斯学说新论

    马尔萨斯学说新论

    本书包含两大部分,第一部分是对马尔萨斯《人口原理》的重新研究和评价;第二部分是对马尔萨斯经济学理论各个组成部分的研究和评论。
  • 独一无二:千金亿娶小娇妻

    独一无二:千金亿娶小娇妻

    她因为一次偶然救了他,他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以身相娶!她很想说一句:“总裁,您的节操呢?”他却笑了笑:“对自己的媳妇,还要神马节操!”依浅无奈,拍了拍自己额头。某男却说:“媳妇,不许自残!”
  • 遗忘塞纳河

    遗忘塞纳河

    [花雨授权]虽说偷偷画他是她的不对,他也不能把她的画占为己有吧?发现他是新上任的公司股东时,她一个激动,脚下的高跟鞋便“吻”上了他!都说塞纳河畔的爱情是很浪漫的吗,怎么到她身上就命运乖舛!难道要就此石沉大海吗?
  • 网王之慈郎小可爱你是我的

    网王之慈郎小可爱你是我的

    他是可爱的慈郎她是冷漠的筱悠她是无良的作者他是单纯的赤也筱悠穿越正常,因为是我写的嘛。但是我很想吐槽一句,卧槽,老娘我这个作者穿越算怎么滴回事。阎王滚出来给我解释一下。这本书本来是慈郎和筱悠的故事,但是我又想写赤也,所以在后面我就把自己也加了进去,不要介意哈。我要去最赤也啦
  • 他从未来

    他从未来

    暗恋对象送我一部手机,第一通电话竟然是未来的她打给过来的,说是让我追现在的她,她会帮助我追到她的,可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而且挺玄乎的
  • 飞猱搏雕

    飞猱搏雕

    他是毒王之子,却一心只想制造汽车服务大众。他不是英雄,可他做的事比英雄还英雄。他是一个博士,奈何战争使他成了杀手。他不是神,乱世却逼他做神做的事。谁都不该死,他却为了该死的战争猎杀不该死的炮灰……
  • 发梢轻绾迷迭香

    发梢轻绾迷迭香

    回国后,她转入了帝樱贵族学院,认识了他,他放下矜持追她,可她却迟迟不肯松口。终于,她同意试着交往了,但对于那些绿茶婊的一次次陷害,一次次的意外,她失去了他的信任,她真的遭到危险了,当他知道她是被另一个他救出来的,后悔莫及……
  • 云起:盛夏和光

    云起:盛夏和光

    盛夏代表着什么....对于我来说,它是一种寄托。仲夏是蝉鸣,蛙唱,玉兰花淡淡的清香。那盛夏是什么呢被叶斑驳的碎光青空下的发香都在你的身上那是盛夏和光
  • 鲲鹏决

    鲲鹏决

    十万年前,妖魔大陆神魔横行,妖兽作乱,民不聊生。妖族和神魔为生存斗争不断,两族仇恨日积月累,终于惊动了两族大圣。神魔领袖蚩尤约战妖族大圣女娲于九天之上,那一战打的天昏地暗。在战斗中两族大圣双双突破,最后带领两族高阶修士破空而去,留下被打的千疮百孔的世界和被打碎的一个个残缺的空间以及一些低阶的神魔和妖族。而人类就是在那个时候崛起的,先人们有感于妖族的漫长寿命和神魔的强大融合神魔练体和妖族的吸天地之灵气创造出了适合人类的修炼之法:修真和练气。修真分十个境界分别是:聚气、灵动、筑基、金丹、元婴、分神、合体、渡劫、地仙、天仙。每个境界分为初期、中期和后期。而练气分为八个境界:练气、辟谷、炼体、脱胎换骨、滴血重生、渡劫、破空、天神。聚气分九重,其他境界都只分初期、中期、后期。一般人们认为聚气的九重是对应修真境界中的前三重境界的。
  • 萌神少女的复仇之路

    萌神少女的复仇之路

    她,是一个可爱的富家千金,有着幸福的家庭。有一天,父母的集团被人吞了,那个人的女儿既然是她的好朋友!她势要报仇,从此踏上复仇之路。十年后,一个可爱无比的女孩转入了圣夜贵族学院,七位校草一见倾心,谁会是她的真爱?敬请期待。(永不弃文,欢迎入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