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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光荣院(2)

老金也是在一个炎热的夏季走进这座库房的,他擦一把汗水,望着空荡的库房说,奶奶的,这里真凉快!然后他走到虾米的面前,对他说,这里就你一个人吗?虾米说,就我一个人。老金说,我来给你作个伴吧。虾米说,这里天天都闹鬼。老金说,闹鬼?你不怕?虾米对他点了点头。老金哈哈地笑了,笑完他拍了一下虾米的肩膀说,我这条命就是从死人堆里拣出来的,我怕个求!我倒听镇上的人说你是个灾门星,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灾门星是怎样个灾法!虾米看着老金和老德把一张板床抬进库房,放在东边的墙壁下。老金对虾米说,把你的床也搬过来。可是虾米坐在那里没有动,他仍旧把他的小床放在库房的中央。在夜里,虾米几乎每天都会梦见那个名叫叶的女孩,叶一丝不挂地从一片雾气里走出来,她的浑身通红,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气息,她一声不响地来到虾米的面前,在他的怀里坐下来,然后和他做爱。虾米常常在睡梦里急促地喘息着,发出咦咦呀呀的喊叫声,那声音也常常把老金弄醒。老金说,虾米,你夜里干啥?虾米红着脸说,我啥也没干。有一回虾米喊叫的时候老金正好起来解溲,老金看到虾米的身子在床上一拱一拱的,他用手电灯一照,看到虾米把手伸进裤头里晃动,他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一会儿他的裤头就被一种液体浸湿了。老金说,这个龟孙,做梦也在想好事儿!

到了第二天夜里,老金就把老德、老钱、老魁、来福他们悄悄地领到了虾米的床前。那个名叫叶的女孩再次从一片雾气里朝虾米走过来,和他做爱,正当他们在盐堆上拧成一团的时候,他突然被一片声音叫醒了。虾米睁开眼睛,在明亮的灯光下,他看到床边站着一群人,那群人面目狰狞地看着他。

老金说,你在干啥?虾米说,我在睡觉。老金伸手拉住他湿淋淋的裤头说,睡觉?这是啥?怨不得你黄病寡瘦的!虾米说,我老做梦,一做梦就梦见一个女人。老金说,见天都是吗?虾米不说话,他感到那些目光像刀子一样剜着他,他想找个地逢钻进去。老金说,他妈的,你小子还见天当皇帝了?滚,还不起来滚!一群人当下就把虾米的床扔出了库房。可是到了夜里,老金还是被虾米的喊叫的声所弄醒。老金打着手电灯走过来,他不知道虾米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库房里,他赤身裸体地躺在潮湿的青砖地上,在那里扭成一团。

颍河镇上有一个姓尹的风水先生,听到这件事后就来到了光荣院,他在库房里转了一圈指着虾米睡觉的地方对老金说,这下面有一座坟,坟里埋着一个年青的女人。老金他们当即掀开了地上的青砖,果然在青砖的下面发现了一排木板。他们打开木板,见到了一口大缸,缸里满是清沏的盐水,有一个赤裸裸的女人缩卷在里面,她的躯体被盐水腌得通红透亮,仿佛是一个红色的玻璃人。在人们把那个女人弄出水缸之后,有人认出了她就是那具失踪的尸体。老金他们拿着棍子指着虾米的脸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可是虾米一句话都不说,他蹲在那里抖成一团。虾米因此而臭名远扬。他要是有事儿到镇上去,就有成群的孩子跟着他起哄,朝他扔砖头瓦块儿。虾米变得像一条狗溜着墙跟走路,被人们戳着脊梁指指点点。

这件事儿再次在当地引起了轰动,使这座光荣院名扬百里。许多人从很远的地方赶到颍河镇来,就是为了看一看那具被盐水腌得透明的女尸,看一看虾米,看一看那座神秘的库房。可是当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只看到了那座高大的库房,和那口从库房的地下扒出来的曾经装过那具女尸的大缸。那口蓝中有红色如海棠的瓷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人们远远地指着那口放在库房门口的大肚子瓷缸说,你看,就是那口缸。

瓷缸

瓷缸从上游摇摇摆摆漂过来的时候,九生正在河道里撒网。那个时候天色已晚,九生的屁股上挂着一个用荆条编成的鱼篓,他一手提着一架鱼网赤着双脚哧哧地走在河边的淤泥里,他的赤脚溅起的浠泥像雨点一样飞出去落在水面上。九生走了一段在河边上立住了,他把鱼网放在河水里涮了涮,然后把网一把一把地抖开,在渐浓的夜色里,黄铜的网坠在晚风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九生弓着身子,把架在胳膊上的鱼网一用力就撒了出去,鱼网在水面上发出了啾啾的声响,最后变成一个圆落到水里。九生直起腰来,他抖了抖系在手腕上的网绳,准备把鱼网拉上来。就在九生抬头往河对岸观望的时候,他看到了从上游漂过来的那口瓷缸。由于光线的缘故,起初九生没有看清那是一口瓷缸,他以为那是一段从某个渔船上掉下来的木头。一直到那口瓷缸从他面前漂过的时候,他才看清了它的真面目,这使年青的九生感到了好奇,怎么会是一口缸呢?九生一边想着一边急急忙忙地拉出鱼网,去掉挂在屁股后面的鱼篓,就跳进河水里去了。那个时候两岁的虾米就躺在瓷缸里,他浑身的皮肤像煮熟的虾米一样红,眉毛头发都是白色的,他的身边除了十块袁大头之外,什么都没有。颍河镇上的人没有谁知道那口瓷缸是从何处漂来的,因而也就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皮肤虾红头发雪白的孩子来自何方。一个秋日的黄昏,渔夫九生成了这个孩子的养父和那口瓷缸的主人。

在此之前,颍河镇上的人除了在镇子东头的酱菜场里见过一些粗糙的陶缸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见过像这样漂亮的釉缸,就连知识渊博的尹先生也只能对此作一种猜测。清晨,九生背着鱼篓上街的时候,就把虾米带在身后,街上的人都围着虾米看。有人说,九生,这是谁?九生说,我儿子。有人说,你老婆都没有,哪儿来的儿子?是不是老鳖精给你生的?人们就哈哈大笑,那笑声把虾米吓哭了。尹先生那个时候还年青,他走过来看了虾米一眼说,怪胎,这是一个灾门星。他把九生拉到一边悄悄地说,他从哪里来,你还让他到哪里去吧。九生看了看尹先生,什么话也没说,抱起虾米就走了。在人们的视线里,那个红皮肤白头发的虾米真的像一个怪物。尹先生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果然,虾米没长到十岁,九生就在一个冬季患了伤寒死掉了。在关帝庙管事的冯掌柜抚摸着虾米的头说,你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冯掌柜就把虾米带到镇西的关帝庙,在大门边的一间厢房里住下来,因而那口缸也就存放在关帝庙的大门边。虾米从那个时候起就常常在夜里做梦,梦见他跟在九生的身后到河道里去捕鱼。可是他捕来的鱼放在镇里的渔市上从来没有卖掉过。开鱼行的有才常常一边用脚踢着他的鱼篓一边说,滚,滚到一边去。他常常背着鱼篓从麻石铺成的大街上在众人的目光下勾着头走过。他想,离开这里吧!可是我到哪里去呢?我的家在哪里?是谁把我放进那口缸里漂到这里来的?他对此一无所知,他常常在睡梦中泪流满面。

在梦中,他知道他的故乡在一片雾气缭绕的水面上。清醒的时候,他知道他永远也不可能回到他的家中,他想,是谁给了我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容貌呢?虾米,你说,你的皮肤为什么这样红?有一年虾米坐在码头上正在给往岸上扛盐包的工人发竹签,人高马大的袁武军抖动着肩上的披单在虾米的身边停住了,他望着虾米这样说道。可是虾米没有理他,袁武军一看虾米的样子就更加得意,他看着在他身边停下来的工人又对虾米说,你说呀?虾米感到他的脸热得发烫,他勾着头,从竹筐里抓起一把竹签在地上蹲着,竹签在他的手里互相磨擦着,发出哗哗的声响,他憎恨所有嘲笑他的人。袁武军说,是不是你妈生你的时候,把你夹在裆里夹的时间长了?袁武军还没说完,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谁也没想到这时虾米会像一头发怒的雄狮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他双手抱着那把竹签朝袁武军刺去。好在袁武军机灵,闪在了一边,要不他身上一准会扎出十几个窟窿。袁武军说你个鸡巴虾米说句笑话就恼了?他就扑过去,两人扭成一团,从岸上一直滚到河水里去,他们在河水里撕打着,岸上船上一片欢腾,人们兴奋地喊叫着,打呀,谁停下来谁就是妮子养的!虾米一下子抓住了袁武军的手指,一勾头就把他的大拇指给咬了下来。那个时候库房里的盐垛还没有倒塌,多年前把虾米漂来的那口大缸也在盐业仓库的院子里放着。

县盐业公司派来监工建库房的银须老者,年青的时候曾经在禹州的瓷窑里做过学徒,有一天他路过关帝庙的时候看到了那口蓝中带红色如海棠的瓷缸,那口瓷缸引起了他对许多往事的回忆,因而虾米就成了盐业仓库的看门人。当然那口瓷缸也被搬到了仓库,存放在院子里。可是由于那个夏季突然倒塌的盐垛,那口大缸被人忽视了。事实的真相是,当那个名叫叶的女孩的尸体失踪之后,那口放在院子里的瓷缸也不见了。可当时就是没人发现。被突然发生的事件吓傻的人们处在一种紧张的情绪之中,本来当时盐库里的人就不多,八个人一下子砸死了四个,谁还有心去注意那口瓷缸呢?当时的盐业经理连夜让剩下的人四处去通知死者的家属,就连炊事员也被派下去了,他自己则急急地赶往县城,他把虾米一个人留了下来。可是多年以来没有人知道那具尸体的下落,就更别说那口海棠色的瓷缸了。人们把那口瓷缸彻底地忘记了,一直到它重新被老金他们从地下挖上来。从远处赶来的人远远地看着那口瓷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们就会说,你看,就是那口缸。

虾米用胳膊支着身子从棺材里起来,在灰暗的光线里他看到那口放在库房里的瓷缸,一些雨水从房顶上的一个窟窿里流淌下来,发出哗哗的声响。老金扬起脸来,他看了一眼已经接近腐朽的房顶对虾米说,去,去把外边那口缸弄过来。虾米说,弄缸干啥?老金说,你是瞎子吗?你没看房顶漏雨了吗?去把那口缸弄回来接雨。虾米说,听说院长从镇上弄来修房子的钱了?老金停下手里正在磨着的鱼钩说,你想让我把那口缸砸了是不是?我告诉你,要不是那口缸好看,当初从地下挖上来的时候我就把它砸了!虾米说,这房子漏雨,总得修修吧?老金说,你也不洒泡尿照照,你有资格管这事吗?现在从缸里溢出来的雨水把库房里的地面弄得水汪汪的一片。虾米想,再这样下去库房就会到处都是积水。虾米望一眼库房里一挂又一挂的鱼钩,然后用拐仗架着身子走到门边,通过稠密的雨丝,他看到不远处的房子都被雨水改变了本有的颜色。虾米站在潮湿的空气里,他的眼睛又流下了泪水,他抬起衣袖擦了一下。之后他看到有一个身穿雨衣的人从中间那排房子里出来,沿着通道朝大门边走去。他们找到老金了吗?虾米想,天就要黑了,不知他们找没找到老金,难道他就这样被水淹死了吗?早起走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虾米一边想着一边望着那个穿雨衣的人被雨水吞没了。由于他的眼睛老淌泪,他没有看清那个穿雨衣的人是谁。几年前他的眼球角膜发生了一次病变,那次病变在他的眼睛里留下了一片白翳,因而他视线里的一切都是混浊的。即是在没有下雨的日子里或者在白天里,光荣院在他的感觉里也是常常处在黄昏之中。

光荣院

光荣院坐落在镇子西边的那片长得参天的杨树林里。杨树是多年前县盐业公司植下的。从上游或下游开过来的装盐的船只就停靠在盐业公司仓库外的码头上。一船又一船的紫盐运过来,镇上的搬运工人就歌着号子一包一包地扛上岸去,然后又一车一车地拉出去,从颍河镇往北运往许多地方。有一天公司里那个姓孙的经理突然对正在大门边晒太阳的虾米说,上游的河道里修了一座大闸。虾米看着孙经理灰色的面容有些不解地说,闸?啥样的闸?孙经理伸手摸了一下他雪白的头发,然后摇了摇头就走开了。虾米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闸,也没有谁对他讲述过闸是一种什么形状的东西,但他知道闸非常厉害,自从闸出现以来,那些运盐的货船就再也没有来过。虾米看着库房里的紫盐一日接一日地少下去,最后整个仓库都空了下来,虾米的腿就是那一年被盐包砸断的。那一天虾米和两个工人正在库房里清理垛下的盐底子,一个工人突然在盐里发现了一些新鲜的黄土,他说,哪来的黄土?越来越多的黄土使他们感到迷惑不解。一个青年说,这下面有黄鼠狼窝吧?另一个青年说,只听说过黄鼠狼拉鸡,没听说过黄鼠狼偷盐。一个青年又说,听说黄鼠狼要是偷吃了盐,浑身的毛都会变成白色的。他们说完就看了满头白发的虾米一眼。那个时候虾米感到呼吸困难,他依靠在盐垛边紧张地喘息着,那包盐就是这个时候从他的头顶上滑落下来的,在虾米的嚎叫声里,那个年青人忽视了那些新鲜的黄土。

在后来的日子里,虾米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院子,他像一个幽灵在院子里游荡。他从前面那一排瓦房里走出来,穿过一片空地,来到第一座高大的库房前站住,回过头来,他在阳光下或在霏霏的细雨里去看望那排红色的瓦房。空地上的杨树已经长得参天,空地上同时还长满了杂草。虾米常常能看到有蛇在草丛里游来游去,有的时候也能见到一两只黄鼠狼,而更多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些硕大的老鼠,那些吃盐的老鼠的皮毛都变成了灰白色,它们一边在草丛里奔跑一边发出叽叽的叫声。虾米往往就在那些叫声里停下脚步,他站在沉静空荡的院子里,常常感觉到有一股寒风穿过他的后背。他常常惊恐地回过头来,可是他只看到了一些从树叶里滑下来的零零碎碎的阳光。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只有从那些高大的杨树上不停地落下来的虫屎声,沙沙沙……虾米在恐惧里抬起头来,他看到了那排房子关闭的门。一些人曾经像影子从那些门里进进出出,虾米从那些人里可以看到那个名叫叶的女孩,可以看到那个长了一脸麻子的炊事员,还有那个小个子的孙经理。现在那些门都被一把又一把的铁锁给锁上了,那些铁锁被散发着咸味的空气腐蚀得锈迹斑斑。

虾米常常沿着那条砖逢里长满了杂草的通道穿过后面的两排库房,来到后院的菜地里。在夏季里,虾米就在那片肥沃的土地里种上一些蔬菜,他在寂静的风中劳作,常常能听到自己呼呼的喘息声和手中的锄头犁过黄土的声音。有的时候他在烈日下直起腰来,用手臂擦一下头上的汗水,看一眼不远处的那几个坟头。被盐垛砸死的那三个人就埋在围墙的下面。围墙边上生长着一些高大的杨树,杨树的树阴使得围墙的墙脚上长满了淡绿色的青苔,沿着墙边的那条小路走过来,现在你可以看到后院里有二排坟墓,在南边那一排你可以依次数到九个坟。随着时光的移动这里成了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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