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礼道:“雨程回来,有什么打紧?你是个参军,这样的****盛会,你这辈子能参与几回?竟顾些儿女私情,把这大事放在脑后!”
赵希圣道:“爹!反正他们看的是你,我只是个参军,去不去有什么打紧?”
赵宣礼道:“不是这样说,****盛会,正是给你在军中建立威望的机会,怎么说不打紧?!”
赵希圣道:“****是打紧,但是接雨程更打紧,爹,我不说了,再不走迟了!”
赵希圣说着,转身出了花厅。
赵宣礼看着赵希圣的背影,叹口气,摇了摇头。
徽州会馆内,众士子听完刘全发取消请愿的话,群情激愤。
一个士子道:“刘先生,为什么又不去了?”
刘全发支吾道:“这个……我是怕大伙儿去了,万一和官军冲撞起来,会有不测!”
另一个士子道:“会有什么不测,难道他们敢把我们一个个杀了不成?就算这样,杀身成仁,又有何惧哉?”
众人听了,纷纷附和。
“对,刘先生,胡先生这些年来捐资抗倭,慷慨助学,是我们江浙士子的表率,我们大伙儿为了救他,可以拼着脑袋不要!”
“对,要让江浙还有正气在!”
众人七嘴八舌,越说越激动。
刘全发无奈地看了看王原武。
监军行辕花厅,赵宣礼收拾停当,坐在花厅喝茶,一个校尉走了进来。
校尉施礼道:“启禀大人,属下的探子刚刚来报,说徽州会馆里聚集了很多江浙的士子,要去****大会上请愿!”
赵宣礼站起身来道:“哦?!”
赵宣礼沉吟了一下,忽然面露笑容。
赵宣礼道:“好!好!……让他们闹去,越闹的厉害越好!”
赵宣礼随即对校尉道:“你马上带兵去西苑,埋伏在外面,等那些士子到了,一旦闹起来,就给我抓人!”
校尉甲:“是!”
校尉甲说着,转身出去了。
赵宣礼自语道:“胡其从,这回我要再给你加上一条罪名,煽动江浙士子造反!”
杭州码头,大大小小的船只停靠在岸边,岸上人来人往,各种生意摊点,一应俱全。
一艘大船停靠在岸边,船上走下颜雨程、代正、胡瓜等人。
颜雨程道:“代兄,到了杭州在哪里落脚?”
代正正欲回答,一个声音传来来“雨程!”
颜雨程抬眼望去,只见赵希圣昂首挺胸地走了过来,身旁是一个面孔瘦削的男人,身后跟着十几个官兵,行人见了,纷纷闪到一边。
赵希圣走到颜雨程跟前,兴奋地道道:“雨程,你换了男装,我都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面孔瘦削的男人施礼道:“大小姐!老爷让我来接你”
颜雨程点点头道:“廖掌柜好!”
被称作廖掌柜的男人叫廖崇德,是杭州广泰商行的掌柜。
颜雨程看看赵希圣道:“你怎么来了?”
赵希圣道:“我?……我来接你呀,你知道,今天是****的大日子,我都没去……”
颜雨程不满道:“我是说,你带这么多兵来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抓人呢!”
赵希圣道:“这……这不是显得隆而重之嘛!”
颜雨程不理赵希圣,转头看代正,却发现代正和胡瓜已经不见了。
廖崇德道:“小姐,你找什么?”
颜雨程道:“没……没什么!廖掌柜,麻烦你叫伙计们把船上的东西,送到“仁济堂!”去!”
廖崇德道:“是!”
赵希圣道:“雨程,我们走吧!你爹还在家里等你呢!”
颜雨程又回头向四周看了看无奈道:“走吧。”
胡瓜和代正匆匆走在路上。
胡瓜道:“干嘛走的那么急,咱们还没和颜兄道别呢!”
代正道:“我已经道过别了,是你没道!”
胡瓜抓抓脑门道:“是啊!……我干嘛跟着你走了!”
代正道:“胡兄,杭州已到,你我就此拜别!”
胡瓜道:“诶!……对了,你在哪里落脚?
代正沉吟了一下道:“你要有事,就到瓦子巷找王大妈,说找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