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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廖大龙沉默寡言的时候心事最重。

这一夜,他又找不到丝毫的熟睡感觉了。东方刚刚泛起晨嗉,他便挺着一张倦怠木讷的脸来到院子里,先猛吸几口湿漉漉的空气,带着袭人的寒意,掺和着说不清楚的霉味儿。再吸人时,这种味道已附着在鼻腔黏膜上,形成嗔觉记忆,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又使劲揉揉鼻头,依然摆脱不掉令人生厌的霉味,就像廖家连遭打击的厄运一样的摆脱不掉。

母亲明如镜工作了大半辈子,连年的优秀共产党员、先进工作者,父亲眼中的骄傲,眼瞅着就要光荣退休,干嘛鬼迷心窍,为了那俩臭钱晚节不保?从此不仅享受不到颐养天年的快乐,就连普通人的日子对母亲来讲也是可望不可及的。母亲,你老人家还好吗?他抬起头仰望苍穹,云厚天低垂,寒风凉瑟瑟。

忽然发现,前不久还是茂盛如春的爬墙虎,似乎一夜之间便艾发衰容了。所剩无几的片片叶子却在风雪中昂首挺胸,它的顽强靠的是攀缘在斑驳红砖墙的躯干的顽强啊!他不由得浮想联翩,思绪翻滚。爬墙虎可以一年一季一枯荣,来年春天依然会孕育出新的茂盛。而廖家还会有茂盛如春的季节吗?廖家的躯干是靠父亲母亲支撑的,但母亲的牢狱之灾是在所难免的,判决的日子即将来临,一对恩恩爱爱的老夫妻注定要生活在高墙内外。父亲廖天伦的健康状况不容乐观,虽说医院同意他在家里疗养,看得出,任何灵丹妙药也医不好他的病的。

风裹挟着雪花吼叫着,肆无忌惮地摧残那满目苍凉的爬墙虎,又有几片爬墙虎的叶子被摇曳下来,就地打着滚来到他的脚下,他弯腰拾起一片叶子举在眼前,乍一看还鲜亮亮的,绿中透着黄,黄中渗着绿,绿是浓浓的绿,黄是带点褐色的黄。只是仔细端详时,才会读到它那抹成熟的沉重,那抹成熟的苍凉。

他记得很清楚,在所有观赏植物中,他的妻子欧阳秋童是最喜爱爬墙虎的。她说不仅喜爱爬墙虎给人们在炎热的盛夏所带来的丝丝凉爽和遮天蔽日的那种感觉,更喜爱它不畏艰险勇攀高峰的那种坚靭不拔的顽强精神。这几株经过十几个春秋冬夏的爬墙虎就是欧阳秋童亲手栽种的。当初,欧阳秋童那单纯善良美丽的神态还依稀可寻,她说的那种精神已经淋漓尽致地凸显出来。如今,爬墙虎已由原来的几株发展到满墙面都是的,枝枝蔓蔓的相互渗透,相互缠绕,就像一张密不可分的情网,谁也离不了谁,谁供离不开谁的。

那又能怎么样?婚是离过了。欧阳秋童不再是他的妻子,他也不再是欧阳秋童的丈夫。到底怎么了?曾经对他有抑柱之信的妻子,本应故剑情深,石烂海枯不变心的,干嘛非得劳燕分飞,成了离鸾别鹤!难道真是像人们讲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不是的。要说也是的。此时,他竟将手里的那片叶子捂在唇边,伴随着叹息声深深地吻在叶片上,跟着鼻腔黏膜痒痒的,打了个清脆响亮的喷嚏,揉了揉鼻头,那种发霉的味道好像根深蒂固了。

廖天伦推开卧室窗户向外看了看,父子俩用眼神打了个招呼,眼神是平平静静的,又是忧心忡忡的。记不清几天了,父子俩谁也不跟谁讲一句话。父亲出院回家来,说是在家里静养,其实每天除了按时服药以外,少不了照时照点读书看报,关心国家大事,研究市里工作。父亲床头那条专线也称得上是一条热线,王秘书至少一天八遍向他通报市委各项工作进展情况,以及一些具体事情。

这样还不行,王秘书每晚在央视的《新闻联播》开始之前,少说也会提前半小时来到家里,当面向父亲请示汇报,父亲既能对当天市委工作心中有数,又不耽误收看全国动态报道。父亲对王秘书的工作没有评价过,不像对武秘书那样严格,也不像对武秘书那样慈祥。只是父亲还没有从武秘书的阴影中走出来,看见王秘书,必然会想到武秘书,而想到武秘书,又必然心中隐隐作痛。

父子连心,廖大龙读得懂父亲的心。在他看来,父亲的心够大的,大到可以不跟任何人计较个人得失荣辱。家里家外发生这么多不愉快的事,父亲仍能保持爱党爱国爱人民的心态,万句话不离有利于党的形象,有利于人民的幸福,有利于国家昌盛,丝毫不考虑自己。忽然觉得父亲在他心中高大起来,高大到可以顶天立地,他不再怪父亲是“老正统”、“老革命”,也不再怪父亲不食人间烟火。中国共产党是需要这样的优秀分子的,党组织也是需要这样的优秀干部的,人民更需要这样的好公仆。父亲令他佩服的还有那海一样宽阔的胸怀,在母亲和武秘书的问题上,他可以深明大义,不徇私情。然而,父亲所承受的那份痛苦那份自责,是当儿子的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完全体会到的。

做男人就做父亲这样的人,他是在心里说的。

他对父亲那肃然起敬,不由得转化为感动,眼眶有些潮湿了。他把那片叶子扔向空中,目送它被风雪卷起的身影飘来飘去的,一个怪异的想法突然闯入脑海,他想将那片叶子追回来以作收藏。当真紧跑几步,风速到底比人快,那片叶子翻滚着翻滚着就不见踪迹了。肯定就在花坛中!他想迈腿跳进花坛继续找寻那片叶子,就在他手扶石凳,抬起右腿要跳的刹那间,意识到自己是在追寻叶子背后的东西。而不仅仅是要找回那片叶子。喉头被什么给堵上了,胸腔气流也不流畅了。他猛咳了一阵,一屁股坐在石発上。扪心自问: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如此多愁善感呢?谁知这么一想不当紧,在眼眶里憋了半天的泪水跳出了闸门。他以最短的时间让自己哭够了,抬起袖口把眼泪擦干。为什么要追寻那片叶子呢?不就是因为欧阳秋童喜爱它嘛。干嘛欧阳秋童喜爱的东西,自己就要去追寻呢?爱屋及乌,感情难以割舍?唉!

那天,弟弟妹妹之间的对话,在他耳畔响起,怀疑弟媳王灵丫加害欧阳秋童,制造事端,他也认为言之有理,急需言之有据。但不是说离婚就离错了。一个人的处世哲学,只有在遇到突发事件或复杂事件时,才能检验是否符合逻辑和客观规律。若不是欧阳秋童遇见一连串的突发事件,怎么会知道一对相亲相爱的夫妻,却本不是一路人。从这个角度看,坏事未必都起坏结果。他的观点是早离早解脱。但离了一点也不心静。欧阳秋童无时无刻不牵着他的魂,想她想她还想她!但他跟自己说,想她仅仅是一份兄妹情。不一会儿功夫,他又将自己的结论推翻了,陷人了纷乱的痛苦之中。

父亲那双军用棉鞋闯入他的眼帘时,他真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好在父亲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将那双写就沧桑的大手扶在他的肩头,又用力往下压了压,放下了左手,右手还压在原处不动。

“大龙啊!”廖天伦将右手也从儿子的肩头移开了,说天气冷了,要儿子注意添加衣服,千万别感冒发烧,别让身体受损。廖大龙应声的同时在想,父亲现在的角色有点像母亲,知冷知热的,而他的印象里,父亲除了训人,就是那双冷峻的眼神。而今母亲不在,父亲的角色自然加进了母亲的成分,他为之感动了。

“连阴了这么多天,挺潮湿的,也挺寒冷,咱俩还是回屋吧。”廖天伦将双手背在身后,走路时上身微微前倾,看架势依然是军人的风姿。廖大龙跟在后边,竟迈起跟父亲一模一样的步子。廖天伦放慢脚步,说要儿子跟上。廖大龙三两步就跟上了。廖天伦说打算上班去,一大摊子事等着呢。廖大龙说:“老爸呀,身体是干事业的本钱。一旦没有了健康的身体做本钱,你还怎么去为党的事业奋斗啊!我知道,你又要说生命不息,奋斗不止。你想过没有,现在我妈她……你要是再出点身体上的毛病,让我们这些当儿女的怎么办呐?”

廖天伦进屋后仍背着手站着,听儿子这么一说,心里也挺不是滋味。说自己身体自己清楚,没什么大不了的毛病。又风趣地说:“我跟马克思有个约定,不过九十九,是绝不会跟他走的。”说罢,他先是一脸苦涩的笑容,几秒钟的光景,笑容被紧绷的神经拉扯得一干二净。他感叹道:“你老妈真是自作聪明啊!违法乱纪的事能干吗?不是自己往火山口里钻嘛!这可好,咱这个人人羡慕的家庭,仅仅因为你老妈一时贪婪之心给毁于一旦啊!”他背着的手还在背着,嘴角一个劲地往下移。

“今儿个我打算去看看我妈。”廖大龙的心脏往下沉的感觉不亚于父亲。

“对呀!”廖天伦的思绪像是找不着头绪的,稍稍缓缓神说:“把你妈的厚毛衣毛裤棉袄棉裤都带上,在里边活动范围小,容易犯冷……”他把脸转在一边,极力克制着情绪说:“叫你妈放心,告诉她我身体很好,她亲自给我织的毛背心已经穿上了,可暖和了……还要告诉她,千万别忘了每天服用降压药啊……”

当他在看守所见到母亲时,母亲第一句话就是:“大龙啊,妈的好儿子!壞家再也不能让童儿受委屈了呀……”浮肿的脸像满月一样饱和,连一条皱纹都找不到,本来挺拔的鼻梁似乎被夹在一道沟里,眼睛被挤成两条线,上眼睑透明发亮得像阳光下熟透的桃子,泪水是从那两条线渗将出来的。

廖大龙的心一下子被揪紧了,两只大手捂在玻璃墙上,正好捂在母亲双手的位置,泪如雨下。

同一时间,王灵丫在弟弟家里坐立不安,眼睛里射出来不可告人的丑恶,心里的火呼哧呼晞直往上蹿,弄得她头昏脑涨,一赌气逮住后脑勺往墙上用力撞了几下,似乎真的轻松了许多。姜海峰办公室那个铁皮柜像魔鬼一样缠着她的思维,它究竟封锁了什么罪恶的线索罪恶的证据?她越想越怕,越怕越想,犹如着魔一样在屋里干转。终于她浄狞地一笑:娘的,不人虎穴,焉得虎子?

王灵丫把弟弟急呼过来,打算尽快破解铁皮柜之谜。王灵駿陪单芳芳治病,接到姐姐的传呼,丢下单芳芳紧赶跑回家来。

“你这就不对了。那个疯子再说也是你的女朋友,众所周知。你将她一个人丢在医院,恐怕不大妥当吧。”王灵丫的话说得咬牙切齿。王灵骏心领神会,正想解释,被她一个手势给制止住了:“你是更爱姐姐呢,还是更爱你的女朋友?”王灵骏的表情弄不清是想哭还是想笑,抓耳挠腮了半天,说是两回事的。王灵丫的脸立即拉得老长,轻轻地哼了一声:“没头脑的东西。姐姐心中有两大患。第一,姜海峰那个铁皮柜,有可能锁着咱姐弟俩的小命。你想啊,纠风治理过程一波三折,姜海峰又是一个老谋深算,滴水不露的人。加上欧阳秋童又有那么多切实可行的办法,肯定掌握了大量的线索证据。因为咱一直设法不给他们弄事的机会,不然,有没有我们今天的太平还不一定呢!我接替欧阳秋童搞纠风治理,姜海峰仅仅转交给我一些鸡毛蒜皮的东西,这本身就隐藏着可怕的猫腻。所以,我打算摸个虚实,也好早做安排。”

王灵验一副摩拳擦掌、赤膊上阵的架势,被姐姐两句话训斥得安生了。王灵丫说他的鲁莽,只配去对付盲流,不可能对付院党委书记,又说他长了一副猪脑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王灵骏挺不满姐姐的说法,可又不敢反抗,只是翻眼白了姐姐一眼,小声嘟囔说他是想为姐姐排优解难的。说嫌他没本事没办法也无所谓,姐姐说什么就按姐姐的意见办就是了嘛,何必把话说得死难听呢?

“亏说你了吗?”王灵丫仍板着个脸:“遇事要多动脑筋,智慧可以杀人不留痕迹,而鲁莽只能自己把自己杀掉。我整天调教你,可就不见你长进。姐姐是为了你好啊,这一点你不会有任何怀疑吧。”王灵骏说他懂。王灵丫多少有了些笑容,但马上收了回去:“铁皮柜的秘密不能超过今天晚上,必须弄个真相大白,不然姐姐一刻也不能安宁。”

“姐,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王灵骏还是跃跃欲试,急不可待地说:“今晚我就溜进姜书记的办公室,把铁皮柜弄开,将你要的东西全部整出来。”

“蠢猪!”王灵丫气呼呼地骂道:“你大脑进水了?你那样不是自投罗网,找上门说你和你姐姐有重大经济问题吗?”

“那,你说怎么办?”王灵骏没势拉塌的挠着后脑勺问。

“制造入室偷盗假象,査明虚实,将对我们不利的材料统统拍录下来,原件仍原封不动放回原处。临走时,顺手牵羊,拎几件像样的东西就行了。”王灵丫的表情似乎是在现场坐阵指挥,然后自得地一笑:“这样,姜海峰绞尽脑汁,也只能相信是招贼了,而绝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接下来,我会有办法一一消除隐患的。等到姜海峰觉得那些材料都是宝的时候,想拿我们是问,得了吧,那只不过是一文不值的破纸片了。”

“你怎么消除隐患?”王灵骏愁上眉头:“要是真的让他们把材料搞到手,可是上百万哪!”

“上百万算什么?”王灵丫把遮面的长发往后一拢,轻轻松松地说:“权当拾的麦子磨的面,当务之急保命保平安比什么都重要。你放心,我们有能力走钢丝弄到几百万,就会有办法拿出百把万堵上那些所谓重要线索的通道,堵上重要证人的嘴巴。做不到这一点,你姐姐算是白在世上活一遭。再说,医院也不会掌握得太多。他们掌握哪些,我们就堵哪些。”她又拢了拢头发,前额一根乱发也没有了,整个人都像要上战场的感觉。接着,她详详细细地向弟弟传授具体做法,商量好下午一下班就择机行动。

“姐,你放心吧。”王灵骏直到这会儿才算恢复了自我,说起话来也利落多了。说他找来做事的弟兄都是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铁哥们,又说是他早都喂熟的狗,叫他们干什么,谁也不敢放个屁说个不字。

“真的吗?”王灵丫又计上心头。

“绝对有把握。”王灵骏打保票说。

“那好啊。”王灵丫双手托住下巴,稍稍犹豫了一会儿,说:“姐姐心头的第二个大患就是那个疯子。”不自觉地眼里透射出一道光来,是令人胆寒的光,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光,就连她的弟弟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怯怯地问:“姐,你想把芳芳怎么样?”王灵丫没有马上回答,稍停了几秒钟,反问:“你说姐姐想把她怎么样呢?”王灵骏僵硬的脸上勉强堆起些笑容,说他不知道姐姐的意思,只知道姐姐吩咐过,要芳芳少说话。他现在正想办法多给芳芳一些安慰,让芳芳的病好得快一些。病好了,芳芳不就不再胡说八道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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