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城
一座占地面积十分巨大的府邸,府邸的牌匾上写着‘刘府’三字。在衡山有如此家产,有姓刘的。那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衡山派的掌权人刘正风。是以刘府倒是好找得很。
见门口有两个衡山弟子在迎客,凌云也不客气,抬脚就往前走。那两个弟子急忙上前迎接,说道:“是哪派的师兄前来了,请恕向大年有失远迎。”
凌云说道:“向师兄客气,在下姓林,叫林师弟就可以了,家师命弟子先来一步,他老人家或许要后日才能到达,至于家师是谁,师弟不敢自作主张,以免家师责罚。”
见向大年有些迟疑,虽说没有将客人往外挡的,但也要知道来处才好。
林寒继续说道:“也不叫师兄为难,家师到时,刘师伯自会知晓,师兄如此禀报就是。”
料想谁也不敢在刘府放肆,因此向大年也只好照做,将凌云迎入刘府,好生安置,至于向刘正风禀明情况,那是少不了的。
凌云前脚刚走进去不就,后脚便跟着一个俏尼姑。
听到大厅的吵闹声,凌云变让那领路人离开。自己独自上前去查看是发生是么事。
凌云踏入正厅之时,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在和一个尼姑争辩,凌云看了看四周,赶紧走到一些独行侠旁边站定,那些人见此,也没有在意凌云站在自己声旁。凌云也乐得如此,没有人注意最好不过,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虽然凌云自问做不到不语,不过相对低调些还是可以的。
听到儒雅书生以令狐冲不在场为由死不狡辩的时候,凌云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一情景。好像就是发生在回雁楼后,定逸师太得知令狐冲拐走自己的徒弟。便扎来岳灵珊,岳不群与其争辩。
定逸师太那是火冒三丈,那还了得,师太发火,那是非同小可,只见师太眼睛一瞪,散发出前辈灭绝师太的气势,以无形之气压迫着岳不群,口中暴喝:“好一句令狐冲不在场,你就想把这件事推得一干二净了吗?”
正在这时,忽然门口一阵骚动,几名青衣汉子抬着两块门板,匆匆进来。门板上卧着两人,身上盖着白布,布上都是鲜血。
厅上众人一见,都抢近去看。听得有人说道:“是泰山派的!”“泰山派的天松道人受了重伤,还有一个是谁?”“是泰山掌门天门道人的弟子,姓迟的,死了吗?”“死了,你看这一刀从前胸砍到后背,那还不死?”
只见那天门道人喝道:“令狐冲你给我滚出来,令狐冲你这个畜生,我要你的狗命。”
凌云心里还正是挺佩服天门道人,完全不顾忌岳不群就在里面。凌云看了下岳不群,发现那脸色叫一个精彩,一会红、一会紫的,好在并没有多少人见到,否则那君子风度定要失色不少,就算极个别看到的也以为岳不群的紫霞神功已经修炼到无处不在的境界。
岳不群真是火冒三丈,心中的愤怒无以复加,心说:定逸那个脾气暴躁的尼姑,毕竟是个女流之辈,我不跟她一般见识,你个天门老道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如此不给面子,真当自己只有君子没有剑了不成,要不是为你个破坏自己建立已久的声望,我今天就干翻你,让你知道君子,剑得厉害。
可惜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眼前的事还得解决,吞吞吐吐的“额”了一声,早有岳灵珊会意,站出来开炮:“天门师叔,你说天松师叔还有泰山派那位师兄都是遭田伯光那淫贼的毒手所害,关我大师哥什么事啊?”
这时天门说了一个相当给力的理由:他不杀伯仁,伯仁因他而死。这真是个非常强悍的理由,众人也没有对这个理由表示疑义,一个劲的赞同,只有刘正风对于令狐冲和田伯光结交有所怀疑,换句话说如果令狐冲真的是袖手旁观、坐视不理,眼看着田伯光杀害迟百城、重伤天松道人的话,没有做到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从而同仇敌忾的话,那是绝对要交出来被处死的。
就在双方都在僵持着的时候,忽听得后堂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喂,你这是干甚么的?我爱跟谁在一起玩儿,你管得着么?”
群雄一怔,听她口音便是早一日和余沧海大抬其杠的少女曲非烟。又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你给我安安静静的坐着,不许乱动乱说,过得一会,我自然放你走。”
曲非烟道:“咦,这倒奇了,这是你的家吗?我喜欢跟刘家姊姊到后园子去捉蝴蝶,为甚么你拦着不许?”
那人道:“好罢!你要去,自己去好了,请刘姑娘在这里耽一会儿。”
曲非烟道:“刘姊姊说见到你便讨厌,你快给我走得远远地。刘姊姊又不认得你,谁要你在这里缠七缠八。”
只听得另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妹妹,咱们去罢,别理他。”那男子道:“刘姑娘,请你在这里稍待片刻。”
听到后院的声音,一人轻轻地拍了拍脑袋楠楠道;‘正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精要关头居然这么做,可惜,我以前没有看过原著。不然绝不会出现这般错误。’
大厅中的刘正风愈听愈气,寻思:“哪一个大胆狂徒到我家来撒野,居然敢向我菁儿无礼?”
刘门二弟子米为义闻声赶到后堂,只见师妹和曲非烟手携着手,站在天井之中,一个黄衫青年张开双手,拦住了她二人。米为义一见那人服色,认得是嵩山派的弟子,不禁心中有气,咳嗽一声,大声道:“这位师兄是嵩山派门下罢,怎不到厅上坐地?”
那人傲然道:“不用了。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许走脱了一人。”这几句话声音并不甚响,但说得骄矜异常,大厅上群雄人人听见,无不为之变色。
刘正风大怒,向史登达道:“这是从何说起?”史登达道:“万师弟,出来罢,说话小心些。刘师叔已答应不洗手了。”后堂那汉子应道:“是!那就再好不过。”说着从后堂转了来,向刘正风微一躬身,道:“嵩山门下弟子万大平,参见刘师叔。”
刘正风气得身子微微发抖,朗声说道:“嵩山派来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齐现身罢!”
他一言甫毕,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
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惊。但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在一千余人之中,谁都没有发觉。
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甚么意思?太欺侮人了!”史登达道:“定逸师伯恕罪。我师父传下号令,说甚么也得劝阻刘师叔,不可让他金盆洗手,深恐刘师叔不服号令,因此上多有得罪。”
便在此时,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刘正风朗声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嘿嘿,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说着上前一步,双手便往金盆中伸去。史登达叫道:“且慢!”令旗一展,拦在他身前。
刘正风左手疾探,两根手指往他眼中插去。史登达双臂向上挡格,刘正风左手缩回,右手两根手指又插向他双眼。史登达无可招架,只得后退。刘正风一将他逼开,双手又伸向金盆。只听得背后风声飒然,有两人扑将上来,刘正风更不回头,左腿反弹而出,砰的一声,将一名嵩山弟子远远踢了出去,右手辨声抓出,抓住另一名嵩山弟子的胸口,顺势提起,向史登达掷去。他这两下左腿反踢,右手反抓,便如背后生了眼睛一般,部位既准,动作又快得出奇,确是内家高手,大非寻常。嵩山群弟子一怔之下,一时无人再敢上来。站在他儿子身后的嵩山弟子叫道:“刘师叔,你不住手,我可要杀你公子了。”
刘正风回过头来,向儿子望了一眼,冷冷的道:“天下英雄在此,你胆敢动我儿一根寒毛,你数十名嵩山弟子尽皆身为肉泥。”此言倒非虚声恫吓,这嵩山弟子倘若当真伤了他的幼子,定会激起公愤,群起而攻,嵩山弟子那就难逃公道。他一回身,双手又向金盆伸去。
眼见这一次再也无人能加阻止,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刘正风退后两步,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那暗器打在金盆边缘。金盆倾倒,掉下地来,呛啷啷一声响,盆子翻转,盆底向天,满盆清水都泼在地下。
同时几道黄影晃动,屋顶上跃下几人,为首的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底踹落,一只金盆登时变成平平的一片。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刘正风一件心一紧,因为眼前的这几个人。分别是嵩山派大太保大嵩阳手费彬,二太保托塔手丁勉,三太保仙鹤手陆柏,四太保阴阳手乐厚,五太保神手摘来孙风,六太保小嵩阳孙神。这几人得出动足足可以灭掉江湖上一些一流的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