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混一媚一懒”说的是京城三个女子,出生世族富商或者书香门第却臭名昭著,莫小懒祖上便是代代权臣,她的父亲暂时还是侍郎,祖父却已经是两朝左相,与其能平起平坐的文臣,便只有右相了。
莫小懒本不叫莫小懒,而是莫晓岚,只是她生性懒散,才得到这个名号,她自己却不在意,乐得接受。
“聂嫣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瞅着笼中发狂的红尾鹭鸶,莫小懒十分好奇,伸手去摸,还没碰到便被红尾鹭鸶抻着脑袋要啄她,莫小懒赶紧跳开,这红尾鹭鸶是水鸟,寻常情况下见人就跑,哪敢啄人?
疯魔状的红尾鹭鸶别说是莫小懒,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了,它扇着翅膀,白色红色的羽毛掉了一地,一副“别惹我,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打!”的凶煞模样。
“走开走开,要是被它伤着我可不负责。”
聂嫣把莫小懒驱赶至一旁,又拿了一只“天牛”,这是一种好斗的甲虫,头上有两只角,跟螃蟹的螯一般,可以蜇人,也是它们捕食的武器,在甲虫里头,算是力大无穷的,而且无毒,于是同那蟋蟀的命运一样,被公子少爷捉来赌斗。
天牛体型仅聂嫣一半拳头的大小,聂嫣用了半滴疯魔药水,这只天牛便开始暴怒了,在竹笼子里头乱窜。
摸清楚了药性,聂嫣心中记下,要是人服用的话,计量太多可能会导致心脏爆裂而亡。
莫小懒在一旁待着无聊,便和白珠聊了起来,她倒没有千金小姐的架子。
这也是自然,莫小懒聂嫣这三人,是京城所有大家闺秀不屑理会的,人以群分,莫小懒和聂嫣就熟识了,可以称得上是臭味相投。
“莫小懒,你今儿不在莫府待着,跑我聂家来作甚?”
聂嫣深知这莫小懒要不是无聊透顶了,连门都不会出。
前几年莫家请来私塾先生教学,莫小懒在课堂上几乎是从头睡到尾,那老师讥讽她:“你这嗜睡之症可有看过大夫?”
莫小懒叹了口气道:“古人诚不欺我!”
先生迷糊了:“这跟古人有何关系?难道是先人教你偷懒睡觉的?”
莫小懒摇头晃脑道:“正所谓,春困夏乏秋盹冬眠,此乃万物之纲自然之理,叫我如何醒得过来唷!”
读书人都有傲气,先生自然被气跑了,于是莫小懒同聂嫣两个气跑老师傅的小姐便出名了。
多的不说,莫小懒见聂嫣总算是忙完了,便喜滋滋地蹭过去,说道:“我听说你在西山遭了刺客,便来拜访探望好姐妹嘛,顺便给你提个醒……”
“嗯?”
莫小懒神秘兮兮地说道:“宁少最近可猖狂了呢!那日,你的铁将军不是被他打败了嘛,之后他又不知在哪儿得了一只斗鸡,是一只青冠乌鸡,我们那些人一开始跟他赌斗,只赌十来两,可都被他胜了!”
“青冠乌鸡?”
聂嫣听过这青冠乌鸡的威名,在斗鸡中算是佼佼者,据说有妖兽的血脉,力气灵敏度都是上层,只是再厉害也没有妖气,所以算不得妖兽。
“后来呢?”
莫小懒兴致勃勃地说道:“之后,便没人跟宁少赌了,他那青冠乌鸡厉害得很!谁愿意去给他送银子啊!于是他把赌金提高到了五十两,又是连胜,最后没人跟他斗了,他放出话来,一百两,谁能赢他,就给谁一百两!输了只需要赔他五十两!”
“他若不是自信,怎么会干这等蠢事,有人上当了没?”聂嫣心知那青冠乌鸡想来确实是厉害。
“有啊,那姓蔡的,他不是也有一只斗鸡嘛,而且还是常胜将军!结果还是败给了宁少!”莫小懒语气遗憾,虽然她看不惯那姓蔡的,但更不想宁少继续趾高气昂下去。
“宁少可是出尽了风头。”
聂嫣淡淡说道,若是以前,她对这些事更上心,现在却不甚在意,权当聊天消遣。
“可不是嘛!”莫小懒气鼓鼓地说道,“这几天,他已经把赌金提高到了五十两黄金了!同样,输则赔一半,我这不是来给你提个醒嘛,宁少明里暗里挑衅你,你可切勿上当。”
听到五十两黄金,聂嫣眼睛一亮,这可是五百两白银啊!
他们都是富家子弟,家族自然不缺银子,但是总归是后辈,府上哪能任他们挥霍,多数只有一些月例。得宠的,家长阔绰的一个月顶天不过五十两,五百两是一年的月例银子了。
“嗨,我这几天都闷家里,都没听到这些风声,当真是五十两黄金?”聂嫣显然是兴趣极大。
“哎!你不是要去跟他赌斗吧?!”莫小懒惊讶问道,得,聂嫣本来不知晓这些事,她这一提醒反倒助纣为虐咯。
“有人来送银子,不拿白不拿!哈哈!”
聂嫣长笑一声,她正缺银子花呢。便吩咐白珠提来她那只云锦鸡,笼子用布遮住,对莫小懒道:“宁少在哪?前面带路!”
莫小懒不知道她的盘算,只是聂嫣固执,只好答应带路一同前去。白珠见聂嫣要出门,赶忙提醒聂嫣先沐浴更衣,她也利索,吩咐人打来热水,聂嫣沐浴后,换了干净衣裳,清清爽爽出门。
马车上,莫小懒盯着放置一旁的鸟笼,问道:“聂嫣姐姐,你是不是自哪儿得了只斗鸡才如此自信?”
聂嫣只是笑笑,这只云锦鸡连斗鸡都算不上。
听其名便知,云锦鸡的毛色如同云锦,白底蓝纹,甚是优雅好看,生性也温和,体型中等,是富家子弟喜欢养的观赏鸟类。
一盏茶的时间,马车停在了琉璃街,琉璃街是京城酒楼汇聚之所,商家琳琅,富商阔少皆以来此挥霍为荣,可以说是身份的象征。
登仙楼之上,一群年轻子弟汇集在二楼,放眼望去,有十几个之多,为首的是俩人。
最为扎眼的自是坐在最当中的宁昭明,莫小懒口中的宁少,礼部尚书的儿子。稍侧的就是蔡玉璋,他家祖上经商,富甲天下,后来买官,用钱财打通官路,也算扶摇直上,不过毕竟是出身商贾,和那些世族门阀书香门第比起来,底蕴不足,被世家瞧不起。
宁昭明一身紫袍,想不引人注目都难,蔡玉璋苏绣蓝衣,也算华贵,只是比宁昭明少一些贵气,脸上自然也没他张扬。
“昭明兄,你今天又斗败了一人,我看京城之内,恐怕无敌手了!”
有人开口奉承,众人也是赞扬不断,宁昭明抬了抬下巴说道:“我弄来这只青冠乌鸡可不容易,花了我不少银钱,当然要赢回来,咱可不做亏本买卖,哈哈哈!”
蔡玉璋跟着笑道:“得了这好宝贝,宁兄以后是财源滚滚啊!那今天这顿,可要记在宁兄的账下了!”
宁昭明虽不喜蔡玉璋这些小心思,让他稍稍破财,此刻他却是意气风华,自是豪气。
“那是当然,咱们今天大摆宴席,诸位都吃好喝好!”
宁昭明顺便拉拢下人心,众人欢笑祝贺,登仙楼上一时欢歌笑语。
“只是……”宁昭明突然皱眉,“这几日怎不见我那聂嫣妹子?”
蔡玉璋抢先答道:“宁兄有所不知,聂大小姐跟你斗蛐蛐儿败了,就跑去西山捉蛐蛐儿,结果晕倒了,这几天都在养病呢!有人说她只是身体抱恙,有人说……她是遇到了刺客!”
说到后面,蔡玉璋声音拉低,恍若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引来众人哄笑。
“哈哈哈哈!这可是笑话,就她聂……就聂大小姐那副德性,哪个刺客闲得慌去刺杀她?”有人笑道。
蔡玉璋接着这话说道:“话可不是这么说,她可是聂家的宝贝孙女,许是有山贼土匪要绑架她讹聂家的钱财呢,没想到聂小姐如此不堪,直接吓晕过去了,哈哈哈!”
“玉璋兄,话可不能这么说。”宁昭明肃然说道,“聂家老爷子可是朝中肱骨大臣,军中的老元帅,山贼土匪哪敢动他们聂家的人!诸位别信口开河了!”
宁昭明貌似替聂嫣争辩,实则嘲讽之意更加。众所周知,聂云鸿已经交出兵权,在朝中任闲职,尽管心腹还在军中,他就不算完全失势,却也不是当年只手遮天的元帅了。宁昭明暗指聂家已是强弩之末,有心之人自然听得懂。
“宁少!多日不见,你是愈发风流倜傥器宇轩昂了!”
此声一出,众人一愣,见聂嫣和莫小懒俩人并肩走上来,聂嫣笑意盎然,莫小懒则怒气冲冲,他们的话,两人刚听得清清楚楚。
宁昭明站起来拱手道:“聂嫣妹子来得正是时候,大伙正说你呢,一群人口无遮拦,我正要教训他们呢!”
那蔡玉璋也连忙赔礼道:“哥几个乱侃,聂大小姐宽宏大量,不要往心里去。”
放在以前,懵懵懂懂的聂嫣就被宁昭明三言两语骗过去了,现在的聂嫣可不愚笨,心中含着一股怒气,脸上并无怒容。
莫小懒没给他们好脸色,怒气冲冲要说话,被聂嫣拦下。
“宁少,蔡兄,我聂嫣可不是小肚鸡肠的女子,刚不是准备摆酒设宴吗?不介意多两双碗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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