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含着一大束的草药跑了进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地上不知什么时候,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貂绒披肩,挽清歌就趴在那层洁白的绒毛上,双目紧闭,光洁的背部裸露在空气之中,上面却布满了银针,而那位有着惊世容颜的红袍男子,也不只是从哪里拿出了一只白玉的小碗,放在挽清歌的手指下面,接着从手指中流出来的黑色血液,满脸的疲惫。
“吼。”
崽崽轻吼了一声,将草药放在了夏兰寂的脚边便又退了出去,直觉告诉它,这个时候,不是它能打扰的。
崽崽和小狮在一只在洞口守着,这一守就是整整三天,可是它们谁也不敢进去打扰,直到那名粉衣女子踱步而来。
“呼,我终于找到你了”
夏兰倾可是认识崽崽的,抚了抚崽崽头顶上的毛毛,伸出手指了指洞口里面:“我哥哥他们在里面吗?”
崽崽点了点头,夏兰倾可便准备向里走去,谁知崽崽又拦在了她的面前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进去?”
点头。
“没关系的,我的医术并不比我哥的差,保不齐我还能帮到什么忙呢。”
他们在里面整整三天了,可是它只是一只兽兽,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看着一脸天真烂漫的夏兰倾可,崽崽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让她进去了。
这是一个不大的山洞,里面一片漆黑,夏兰倾可闻到了一股篝火燃尽的气息,从纳戒里拿出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照亮了整个山洞,却看见脸色已经差不多恢复正常的挽清歌在安沉的睡着,而一边的夏兰寂却面色苍白,歪歪的靠在墙壁上,呼吸有些急促。
“哥,你怎么了?”
“你别吓我啊,哥你醒醒。”
夏兰倾可拍了拍夏兰寂的脸庞,却没有发现什么苏醒的迹象,便立刻将夏兰寂把了把脉。
还好,只是灵气耗费过度,休息一会就没事了,然后,看着一边睡得安稳的挽清歌,夏兰倾可走到她的面前。
“把我哥累成这样,你还睡得挺香的?”
说着,夏兰倾可便从纳戒之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将瓷瓶放在挽清歌的鼻前嗅了嗅。
挽清歌顿时皱起了眉头。
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难闻?
“阿嚏”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挽清歌从梦中惊醒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粉嫩俏皮的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女。
“你,是谁?”
挽清歌的嗓子干的发疼,发出的声音也异常的沙哑。
“我是谁你管不着,他,你认识么?”
顺着夏兰倾可的手势看去,“妖孽?”
他怎么会在这里?
“妖孽?”她竟然敢叫她哥哥妖孽?她难道不知道,只要是叫她哥哥妖孽的人,现在基本上都去见阎王了么?
夏兰倾可想着夏兰寂看见这姑娘中毒时的模样,她发誓,她从未见过出现那种表情的夏兰寂。
她,不会就是哥哥看中的人吧?
比她还小呢,以后,她要叫她嫂子么?
可不可以不要啊?
如果挽清歌知道她只叫了她哥哥一句妖孽,就会让眼前的这位姑娘想到这么长远的事情的话,她绝对会对这姑娘说一句,你想多了吧?脑子没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