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那你跟他比过,你是我的爱人,而他,却只是知己而已。”
风早已吹干了挽清歌脸上的泪,她伸出手来,想要拂一拂东方宸那被风吹起的衣角,却被他躲开,那是她一针一线绣的。
那个时候的她,满心里都在幻想着与他成亲时的场面,如同别的姑娘一样,眼底饱含着的都是待嫁时的喜悦。
却不想,竟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怎么可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呵,知己?那你知道你的知己现在怎么样了吗?”
东方宸一脸讽刺的笑着那个知己的字眼,刚毅的脸颊凑近了挽清歌的鼻尖,双眼如夜鹰般明亮,死死地看着挽清歌,生怕错过了她眼中任何一丝的情绪,终于在她的眼底捕捉到了一丝慌乱。
“夏兰寂怎么样了?你把他怎么样了?”
“看吧,如今你自身都难保了,却还在担心他怎样,看来,你的反应比你的心,要诚实多了。”
东方宸抽出随身的宝剑,抵上了挽清歌的颈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你知道了我那么多的秘密,肯定也活不了了,在你临死之前,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
东方宸将唇凑到了挽清歌的耳边,嘴巴一张一合的再说着什么,手中的长剑却已割破了挽清歌的颈脖,渗出了丝丝的鲜血。
可是挽清歌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了一样,双眼瞪得老大,却没有丝毫的焦距,惊恐的推开了站在她身边的东方宸,拼命地摇着脑袋,嘴里还在碎碎念着:“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的。”
挽清歌的步子不断的后退,一眨眼便已经退到了悬崖的边上,可是她仍然像没有反应一样,只是在喃喃自语:“不会的,你一定是在骗我,一定是的。”
突然,挽清歌脚下一空,一股失重感突然席卷全身,从叹天峰顶就那么掉落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声响彻云霄,夏兰寂来到峰顶之时,刚好看见挽清歌掉落了悬崖,东方宸却在那里大笑:“挽清歌,既然你选择了这种死法,那你就好好安息吧,呵呵,哈哈哈。”
“清歌,挽清歌。”
夏兰寂一个箭步冲上了挽清歌掉下去的悬崖处,只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他的眼前,来不及多想,夏兰寂一个纵身也随着挽清歌跳了下去,使出仅剩的灵力,拼命的与挽清歌拉近了距离。
挽清歌的眼神渐渐地恢复了焦距,看到正处于她上方的夏兰寂也在飞速的下降,心中顿时了然,一股悲戚感由心底蔓延到了全身。
师傅,清歌对不起你,夏兰寂,又是何苦待她至此,一股浓浓的悲哀冲上了眼眸,挽清歌闭上了眼睛,身体还在急速的下降,是她,负了师傅,负了夏兰寂,也负了天下人,没有人的罪孽比她还要深重了。
“啊。”
她,是罪人,她是罪人,呵,她是罪人,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随着她的呢喃,渐渐地在心中根生发芽,慢慢地长成了参天大树。
“啊,啊。”
她是罪人。是她害了所有的人。
凄厉的叫声在山谷里荡起阵阵回声,风依旧凌厉的吹着,火红的裙摆在风中飞舞着,原本墨黑的发丝,在风中一寸一寸的变得雪白,从发根一直延伸到了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