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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血溅玉指山

传说“玉指山”是女人的“玉指”所化,也不知何年何月开始有了此山?

女人的身体部位常常都以“玉”字来作为“修饰”,譬如身体,那就叫“玉体”。手指,那就叫“玉指”等等……

所以“玉指山”只是看起来像女人的手指而已,而不是真正的整座山峰全部是“玉”。

“玉指山”峰高有多高没人去丈量过,但整座山一年四季常青,云雾缭绕。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附近的人们于是常常上此山去采药砍柴,以养家糊口。

山下有一家著名的客栈叫“云来客栈”,往来的人们经常在此就餐并饮上几杯,然后再上山浏览一下山中的景色。

这“玉指山”虽高,但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事件。也就是因为如此,来此山的人流才络绎不绝。

当然,其中也有人专门来观风景的,也有过路顺便浏览的。

孤客尽管在作全力地赶路,但毕竟吃饭喝水还是要的。所以,他在经过此山的时候,便打算歇息一会再走。

那“云来客栈”的生意的确好极,点菜的接二连三,上菜的更没停过手。孤客在客栈中已等待多时,也却迟迟不见上菜。只是,客栈的伙计时不时“安慰”一声孤客。

生意如此之好,像这样的客栈,不要说在这里已开了很多年,就是开个一年半载,也足可以满载而归了。

“这做生意的‘选址’确实很重要!”孤客暗想。

“既然来了,迟就迟点吧,谁怪自己慢来为臣呢!”孤客在做自我安慰。

也只有孤客这样的人他才会这样想,才不会无事生非。尽管他武功高强,武力可以解决的事存在很多。但他不会这样做,他不会随便仗“武”欺人。但如果换成那些“急性子”的,或自以为是的人,点了那么久的菜还迟迟未上,他们不把客栈拆了才怪!

孤客尽管有“耐心”,但那迟迟未到的饭菜,也令他有点烦躁起来。

“伙计,能不能快点啊?我还要赶路!”孤客禁不住随便问了一下。

“来了,很快就来了,对不起啊客官,今天生意实在很好,您再稍等片刻吧!”客栈里马上有人搭话。

“那先帮我来壶酒吧,我慢慢等就是了!”孤客很无奈地说。

“好的好的,就来就来。”客栈小二答道。

孤客又嘀咕了一句:“没想到有这样好生意的客栈!”

是的,自他行走江湖以来,除了那些繁华城市的大酒楼生意很好之外,一般的客栈,生意也就是零零落落能够维持而已。哪像这家客栈,吃个饭还要排队?

但根据他一路走来所知,这附近都没有什么客栈,可能要跑很远的路程才可遇到。这“人是铁饭是钢”的,那岂不是糟蹋自己?

事已如此,孤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酒壶对着酒杯就满满倒了一杯。

他一边慢饮一边环视四周,看看有什么认识的人没有。

奇怪的是,这家客栈生意虽然爆棚,但却没有见到什么江湖人物。

“难道,江湖人物都死光了?”孤客心中不顺,想说的话也就没那么文雅了。但他并没有骂出来,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其实孤客说的也没错,江湖人物本来就是行走江湖居多,如果人人都藏在山中不出来,那又如何“行侠仗义”?再说,武林中门派众多数不计数,即使有些门派自己很少接触所以有些人不认识,但只要是江湖人物,孤客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呀。但现在无论孤客怎样圆睁双眼,却连个江湖人的鬼影也见不到!

孤客想想可能是因为近来“幻影”四起,所以各门各派开始戒严所致。如若如此,那倒是再正常不过。

但他又一想:如果事实如此,那岂不是增长“邪道”的气焰?想那“邪魔歪道”,本来就极为猖狂,如果不加以遏制,那岂不是上了天?别人惧怕,我孤客可不怕!

孤客把酒杯重重一放,也不理会客栈里的人向他投来了不解的眼光。

这时,客栈的伙计以为孤客因为上菜的事动怒,他忙跑过来道:“客官,莫生气莫生气,菜马上就可以上来了,您稍等片刻就好。真是对不起啊,对不起!”

“没事!不关你们的事。”孤客见对方误会,用微笑来作为解释。

一会儿过去了,客栈小二快步端菜上来:“客官,菜来了请慢用,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你先下去吧。”孤客略一点头。

“那我下去了,客官有需要再叫,我一定会随叫随到的……”

这小二有点啰嗦,那种笑容也完全是拍马屁的一种。孤客不想多理,怕他纠缠不清,所以也不说话。

小二见孤客不答话,也就无聊地走了。

孤客本来就饿得有点过分,加上空肚又喝了几杯酒,所以更觉得饥饿难忍。现在菜一上来,他还管什么“吃相”?一下子就把菜干得精光。算起时间,他的这餐饭毕竟也“吃”了很长时间,耽误了不少路程。所以孤客一结完账,头也不回地走出客栈。

也就在孤客刚刚走出客栈的时候,客栈里面便有人大声叫喊:“杀人啦……杀人啦……”接着人群便争先恐后地从客栈里跑出来……

一听到“杀人”两个字,孤客的第一反应便迅速飞身而上,站在一颗大树上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虽然争先恐后的人群很杂,根本看不出什么状况。但孤客居高临下之势,却可以清清楚楚看见客栈后面有人飞身而去……而且身形极快,分不出男女。

“哪里跑——”孤客长啸一声,随“身形”追去……

那人似乎有所准备,见孤客追来,他一改变方向直向“玉指山”飞去。

客栈所有人忽然见上空有两条人影飞来飞去,他们还以为是哪路神仙下凡呢?他们一边尽力仰头生怕错过点滴,一边看得把嘴巴都张开了……

孤客在飞身的同时,剑已执在手中。他在追赶的同时,却发觉这“身形”似曾相识……

“没错!是他!”孤客想起来了,就是在“朱府”的那个黑影!只不过,那次被他侥幸逃走。

他想起了那次,颜宁也在场,但没想到对方有一种可以“爆炸”的东西,让他们睁不开眼才给了他逃走的机会。现在是白天时间,相信那东西也不起作用!

想到这,孤客追得更猛了。

孤客的轻功在他之上,所以尽管对方先走一步,慢慢的,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但这时候,对方也已飞上了“玉指山”山顶了。

这“玉指山”长年都是烟雾缭绕,加上山势险峻,所以对方一飞上山顶,孤客就开始有点难找了。

孤客收起轻功,把剑握得紧紧地。他一步步向四周寻找,不放过任何点滴。

此时吃饭时间,山中没有其他游人。这对孤客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否则,那些游客碍手碍脚,或者不幸中成为“人质”,那就更不好办了。

孤客开始暗运真气护身,因为这山之巅在烟雾的干扰下根本就看不清什么,视力在此受到严重的影响。

时间,不再正常!因为在往常,时间总是正常行走。而现在,时间在孤客的感觉中它走得极慢极慢,甚至似乎静止不动。于是,一秒便成了很长的时间。

孤客寻了很久还是找不到对方踪迹,“难道,对方逃下山啦?”

“不可能啊,自己可是注意着所有及点滴!”孤客自言自语。

“那么,会藏在哪个地方呢……?”孤客继续向前搜寻着。

忽然,烟雾中孤客发觉有人从草丛深处向自己袭击,动作之快让人来不及细想。

他凭着感觉,将自己的身体急向旁边一偏,手中之剑也同时随身体转动顺势一剑。

只听对方“哎哟”一声,似乎被孤客的剑所伤。

孤客定睛一看,对方蒙着黑巾,穿着灰色衣服,左手臂上有少量血迹。

可以看出,他刚才是飞身扑向孤客,本想一剑刺死孤客,没想到孤客反应灵敏,不但避开了他的剑还反手给他一剑。他身体悬空,加上自己的冲劲,想避也来不及了,所以只能眼睁睁中招。

“你是何人?”孤客将自己的剑向身后斜指:“报上名号,在下的剑不杀无名之辈!”

孤客这一身后斜指之剑,他的用意很深。一是怕对方再次飞身而来,那么他就可以借势用力,手的长度再加上剑的长度,足可让对方立马趴下。二是万一对方耍什么奸计,他也可以迅速移动身体并同时出剑。

高手就是高手!简简单单的一个放剑的姿势,竟也是包含万千。也许,只有孤客这样的人物才能做到!

但他的“剑下不杀无名之辈”这句话却是假的,难道对方不报出名号孤客就不能杀了他吗?你想孤客会不杀他吗?

对方显然被孤客的一出手就震慑了,他心中明白,如果单打独斗的话,他至多只能周旋三几十招。但他有的是“暗招”,所以暂时来说他还不需逃跑。

一片静默,对方并没搭话。

他慢慢举起手中的剑,剑过肩,手缩短,完全是一副进攻的架势。

孤客将斜指的剑略略向下移动几分,身形却丝毫不变。这一移动,既可以上撩,也可以直刺。这也是孤客见对方的架势跟随而变的要点!也就是说,无论对方怎样进攻,他都可以将对方的身形控制在自己的剑招之下。

有人总认为高手过招需要斗上几百甚至上千回合才算是高手。殊不知,真正的高手,首先是他们的内动修为都已达到一定层次。而作为身体方面,却无法完成最高的那种抗衡功能。所以,当双方都是绝世高手时,稍有不慎,往往在几招之内就能决定胜负和生死。

就像孤客现在的情况,孤客固然是高手,但对方也不弱。所以,孤客也绝不敢掉以轻心!

再僵持下去晚饭时间就到了!对方所以便一招“狂风扫落叶”,四面八方攻向孤客……

只听一阵“咣咣咣”声响,双方按相反方向各后退了几步,第一招打个平手。

蒙面老者移动着脚步,左移几步,又右移几步,慢慢向孤客靠近……

孤客依旧身形不动,只是剑尖却随着他脚步的移动而移动。

蒙面老者看准时机,又一招“平湖写生”攻向孤客。

这招“平湖写生”也算是老者的“独创”,他本来是站着的,忽然双脚向后一动,人离地,剑和身形成平行之势,剑尖攻势凌厉,直扑孤客而来……

孤客运用双脚之力,身体后仰但不着地。一个圆规画圆之势,避开了老者一击。

双方苦斗了几十回合,老者又一招“跪拜天地”,身形落地,单膝跪地,一剑向孤客肚腹划去。

孤客眼见难以逃避,急向后飄身而退……

而就在这个时候,令孤客惊讶的事发生了——

就在孤客避招飄身而退的那一瞬间,后面忽听到有攻击自己的声音……

孤客大惊之下,急腾空而起……

但还是迟了一步,他的左臂被划了一道口子。

孤客落地的那一刻迅速一看,见对面站着另一位老者,衣着打扮和原来那位差不多。

老者见孤客受伤,“嘿嘿嘿”几声冷笑。

孤客一听到那几声冷笑马上明白:这才是刚才自己奋力追赶的那位啊!孤客为自己的“大意”叫苦不迭:自己已掉入对方设好的圈套!

但此时此景,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孤客见自己伤势并不重,马上做好迎战的准备。同时,他也知道后来的这位老者,武功超过前者。现在是以一敌二的局面,自己完全无胜利的把握。那么,自己又该如何做呢?山巅不比平地,就算是打不过想逃也没那么容易。那么也许,这里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孤客的估计没错,按照现在的形势,孤客想脱身那是不可能的事,何况,自己还负了伤。

后来的那位老者开始移动脚步,准备向孤客一击。他们两人一左一右,把孤客死死困在一定的范围内。

孤客的身后是山石,连挪步的空间都没有。那么,在这样的夹攻之势之下,孤客岂不是很吃亏?

但孤客既然是高手,他当然有解决的办法。眼见对手逼近,他慢慢将剑轻轻送出……

对方见他此招,明白不可能是等闲之辈。于是,他们大吼一声,同时攻击孤客左右……

孤客身随剑走,左右开弓弹开了敌人之剑,左手又斜劈一掌,掌风向前位老者击去……

因为他的左臂受了伤,所以这一掌的功力减弱了不少。

但老者被他掌力一击,手中之剑也微微一动。

现在来说,他们要取胜也不是容易的事。但最怕时间一长,孤客的伤口必然会因为激烈的打斗让血流得更猛,这对孤客来说就大大不妙了。对方显然也抓住了孤客这一“弱点”,他们轮番攻击,不给孤客喘息的机会。

孤客全力应对,招招要命。

一小时已过去了,双方暂时不分上下。

这两位老者不知是不是师出“同门”?他们之间的配合很是默契,所以,尽管他们的武功比不上孤客,但两人合力,却足够让孤客吃不消。

这一点,孤客心中很是清楚,不然,像这样两位,孤客又哪用打斗这么长时间而不分胜负!

“难道真要命丧此地?”孤客内心苦笑道。但他也不敢分心,招招都运足功力。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两个打一个,真不知羞!”话音刚落,又有一位蒙面老者飞身而至。

孤客一看他的身形,就知道是上次救自己的那位。他内心一阵狂喜,精神为之一震,剑招更是神出鬼没。

前那位老者见孤客来了帮手,忙撇下孤客向老者攻去。

一对一,大家谁也没有从人数中占到“优势”,于是一阵厮杀声比起刚才来更为激烈。

对孤客来说,一对一的局面那就轻松多了。他一剑比一剑狠,杀得老者无还手之力。

这场打斗,直打得天昏地暗,杂草乱飞……

慢慢的,那边后来的老者也占了上风,把前面那位老者连刺中几剑。

前面那位老者中剑倒下,这边和孤客交手的老者一分神,也被孤客的剑劈个正着马上见阎王去。

胜负已分,敌人已除,孤客正要上前道谢,却见那老者一句“后会有期”,身形瞬间向山下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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