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无奈,却又想不出任何办法来,只得伸手将陈一柱扶了起来,说:“好吧,我暂时答应收下你,但是今后你可得听话。做这一行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具体怎么做,我们得过后慢慢聊。”
陈一柱脸上绽出有些质朴而又灿烂地笑,连声说道:“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罗重八从后面递上一碗酒来,端到陈一柱手里,说:“哈哈,太好了,文老弟后继有人了。来,一柱,给师父敬酒。”
陈一柱接过酒,然后又跪到地上,一双手高高地将酒举到我的面前,说:“师父,徒弟一柱给您敬酒。”
我望一望众人,无奈地接过酒,然后一饮而尽,说:“好了吧,现在可以了吧。”
罗重八在后面扯着个嗓子说:“礼成。”
我仅是个盗墓贼而已,除了对文物比较了解和有十多年的盗墓经验以外,我一无所长。通过这么多年的了解,盗墓的确是目前暗地里很热门的行当。我自己无意间走入了这一行,这一行既惊险又刺激,对我的金钱欲和好奇心都可以得到满足。不过有时候我也很茫然,偶尔会在内心深处对自己盗墓的行为给予谴责。我自己的亲侄子文中华一心想跟着我学盗墓,我尚担心会出点什么事,最终给他开了家古玩店让他去经营,我比较担心他继续在这条路上越走越深。如今,又为此冒出陈一柱这么个徒弟来,我还真有些无所适从。
我们首先选定陈一柱家附近几十公里范围内找墓,看看地势和本来就不高的山的形势之后我又领着几个人回到家里。因为这里的黄土层太厚,仅我们带去的两米长的探钎是根本找不出来墓的。我对这里的土质不能做出明确的判断。所以考虑再三之后,我决定:先回家改制工具,将探钎加长,做成四十公分一节一节的。这些工具是罗重八他们的工具,都是长长的探钎,是过了时的工具,因为太长,拿着到山间地头行动极不方便。将探钎全部切断成四十公分一节一节的,再在两端攻上螺纹,使用时再根据需要来接长,需要多长便接多长。这样既方便使用又便于携带。再将铁锹的木把换成钢管,也攻上螺纹。这样一来,所有工具都成了可以拆卸的了,拆开后用一个小旅行包背在背上,行走于田间地头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了。
河南毕竟是个我们不熟悉的地方,这里的土层是我们不熟悉的。这里墓的形制我们更不熟悉。因此,我建议,先找一些别人盗过的墓,进到里面看看,总结一些经验之后再正式地去找墓。
兵分两路,我带着陈一柱和罗重八为一组向东。猪毛和丁广才为一组向西。两路人同时出发,南辕北辙,都去找别人挖过的墓去。
秋季这个季节是我们每年盗墓的旺季,河南与四川最相似的地方便是每天上午都有浓浓的晨雾,能见度不超过二十米,浓雾笼罩着大地要到中午才慢慢散去。这样的天气对我们来讲是有利的。浓雾挡住了远处人们的视线,我们盗墓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可以在大白天放心大胆地从事盗墓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