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可能眼花啊,绝对没有看错!
“夜已经深了,回去睡吧。”易秋道。
清晨,阳光伴随着向日葵的香气飘入竹屋中,也迎来了——丰盛的早餐。
尔姗大小姐亲自下厨。
结果可想而知,难吃死一大片。
待尔姗出门散步后,我们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忏悔,我们不应该对尔姗的厨艺抱有多大希望的。
我把我昨天看到的诡异事件告诉了弦尘,当然是在尔姗和易秋都不在的时候。弦尘听完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不过,我还是看到他消失得十分迅速的一个眼神。
一个不出所料的眼神!
他肯定也猜到了什么,而且知道的比我还多。但是我问他他却什么也不肯说。
这件事之后我发现易秋变得非常奇怪,有时大家一起喝茶的时候,他会望着画像出神,有时则一个人不知在发什么呆。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果然第二天问题就来了,我早上醒来后,发现尔姗不见了!我几乎把竹馆及其周围都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她,我想去找弦尘,可又不想吵醒他,于是乎干脆坐下来,擦把汗,顺便喝口茶。
“哒哒哒哒哒……”
!从竹林的方向传来的脚步声,不偏不倚地传入了我的耳中。
听声音,人不少啊~是黑衣人来追杀吧,大概。我又顺势喝了口茶,当黑衣人这三个字又一遍显现在脑海里的时候,被猛地呛了下。
转身正准备去找弦尘,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我身后,并说:“快,带上那幅画,我们快走!”
我走过去卷起那幅画,问道:“为什么?”
弦尘望了望竹门,脚步声越来越大,他压低声音:“来不及了。”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他扯上了竹馆最隐蔽的地方--------阁楼。
我看了看弦尘,他紧锁着眉,眼睛盯着阁板下的主厅。
“砰--------!”
门被踢开了,来者十分粗鲁,而且,真的是那群黑衣人。
“妈的,易秋那家伙呢?!”
果然,寻仇来了,同时也说明了易秋和尔姗为什么不见了原来是以潜逃之名私奔了。真是,太不重友了,居然不叫上我!明显的卖队友行为啊!
“报告头领!那幅画像不见了!”
“靠,果然逃了!那家伙……!骨气都被狗吃了么?!”
喂喂,你要追杀人家咧,不跑傻啊你,以为个个都像你这么没脑子?二货。我不禁在心底吐槽了起来,不过如果说出来我绝对会被卸成十块八块,身首异处。
“头领,那咱们怎么办?”
“人都跑了特么我们还能怎么办?!回家凉拌去吧!”
我听出他们要走,松了口气,不由自主地抱紧了手中的画。正想站起来,可惜,天要亡我,不得不入地狱。
“咔咔啦--------”
阁板塌了。
我睁开眼,发觉自己浑身骨架震痛的同时,也发现了直抵咽喉的剑锋,我冲对方讪讪笑几声,虽然心里明白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黑衣人发话了,我紧了紧手中的画像,反正都要死,我死也不要给你!
“你特么别坐着我头领!”
我低下头,发现自己正坐在那个黑衣人头领上。
唔……这种高度,应该不会骨折吧?我拍了拍裙子,从那黑衣人头领身上走开,并识趣地走到弦尘身后,弦尘也只是笑笑,没有多说。
只见那个黑衣人头领向我走来,边走边阴阳怪气道:“小丫头,识趣的,就赶紧把画像交出来,老子还可以饶你不死。”
“真的?”我故作疑惑状。哼,果断假的罢,这种人一点信任度也没有,很可能前手交出了画,后手就已经被黑衣人的匕首插入腹中,把不把你卸成八块,呵呵,那不好说。
“当然真的!”黑衣人明显有些着急了,于是我心里更开心了。
让本姑娘好好和你闹上一番,呵呵。
“唔……人家刚从上面摔下来,浑身都疼得很,不如大爷您过来拿吧。”我也被自己的语气吓了一跳,弦尘更是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他忍俊不禁的样子真是祸害……
然而美人计是那里都受用的。
虽然弦尘整天说我是个小丫头。
黑衣人离我越来越近,道:“小美人,刚刚你掉下来砸中老子,老子也很疼啊,骨头都不知有没有断呢~”
“要不要帮你揉揉啊?嗯?过来啊~”我笑道。心里却直骂:活该!怎么不砸死你呢!
然后弦尘终于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引来黑衣人一阵骂:
“你小子特么笑什么呀你?!啊?没见过老子有桃花么?!”
他笑着摆摆手:“抱歉,在下不是故意的,您老继续。”
黑衣人哼了一声,继续向我走来。
切,老色鬼。
在他走到我跟前时,我傲然给了他一记颜踢,还赠送了扫堂腿,黑衣人们迅速向我们冲来发起攻击。弦尘单手抱住我,另一只手聚气把黑衣人全部打趴,然后用轻功唰唰唰地来到了一山洞。
“看,我的推测成立了。”
弦尘没有理我,拿过我手中的画放到一旁的平石上,转头看向茫然的我。
“这是早上易秋放在我床边的信,看看吧。”
我茫然地接过信,茫然的打开,茫然的阅读,茫然的知道了,易秋和尔姗为什么突然失踪。
信上是这样写的:“黑衣人将在今天杀来,想必也快到了,既然你知道了我那么多秘密,那我也不打算隐瞒下去,那黑衣人不是人类,帮我保护那幅画,尔姗和我在画里等你来找我们,以你的智慧进来不难。”
简单的几个字,由此可见……
弦尘那货知道的不少嘛,虽然我也猜出了个大概。
“事不宜迟,我们快到画里去吧。”我走近弦尘道,“快打开画的入口啊!”
“画的入口……法咒我还略懂,只是……”
“只是?”
“要以你的血为引。”弦尘一脸正色的望着我。
又要血?为什么关于空间的法阵都要血啊?谁创的先河啊?我一边在心里抱怨一边向弦尘伸出手臂:“拿去吧,用多少血也无所谓,反正啊,本姑娘的血多的很……为了去找他们……放些血也没关系。”反正每个月都要大放血。
弦尘看我的举动先是微微一笑,然后抽出剑,在我的指尖上轻轻一划,刺痛感传来,血液滴在画卷上,绽成一朵朵妖娆的血梅。
我吸了吸正在冒血的手指,看弦尘指尖飞舞划出一道道泛蓝光的符文,不久,便发出强烈的光,他起我的手,拉我一起进入那张画中。
“好厉害,真的进来了耶!”
画里山水美到极点,草木繁茂,对啊,这就是那幅画嘛!没想到实景那么好看……
“弦尘。”
易秋的声音!我四处张望,却没见到我俩以外任何人影。
千里传音?
“你们在哪里?”弦尘问道。
那么随和的问答,他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我们现在,在竹馆。”易秋回答,又补充道:“墨姑娘,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不解,在路上你就会明白这一切的了。还有,弦尘,来的路上,并不安全,小心。”
“知道了。”
声音完全消散,境中一片空寂,虽说是山,却只有流水声而不闻鸟鸣。果然易秋是画中的仙么?之前一个人在此,定寂寞至极吧……
“发什么呆?快走,他们还在等我们呢。”弦尘催促道。我应了一声马上跑到他那边去。
答案,越来越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