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萧梓忻在车子里问。
司机焦急的回道:“先生,不知道,前面忽然堵了很多车。好像是出了车祸了。”
“我下去看看。”秘书见情况不对,打开了车门。本来宽敞的山路上,现在挤满了车子。而萧梓忻的车一停下,后面便堵了一串的车。场面越来越混乱。秘书挤到了最前面,只见两辆车迎面擦在一起,擦得并不严重。两个司机面红耳赤的在互相争吵。秘书无奈的走过去交涉,谁知道徒换来了一堆白眼却没有人理会。秘书焦急难耐,拿出手机来准备拨打报警电话,忽然脑后一凉,眼前一黑,就失去知觉了。萧梓忻在车内等了半天不见秘书回来,而前后的车越来越多,萧梓忻正准备下车,忽然车门大开,冲进来三四个人。未等萧梓忻反应,便被几人敲晕,慧欣的叮嘱还在耳边,然而下一秒,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洁白的订婚仪式现场,华丽而纯洁,散发着粉红色温馨的味道。天空晴朗得没有一丝云彩,映衬着飘飞的彩色气球和壮观的古堡别墅,远处的风中夹杂着湖水清淡的味道。没有一丝的热,也没有一丝的凉,非常的舒适的环境下,人的心情也就舒缓下来。一众宾客已经陆续到座,大家各怀心事的互相打量,试探,交换信息。大家等待着这场很可能改变如今商场格局的婚礼。准备着找机会献献衷心,准备着表表态。看看能不能从中获得一丝利润,一些好处。
白金国在主庭迎着客,而慧欣在房间里开始一遍一遍的打电话。然而,无论打几次,总是传来机械的“您好,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刚开始还不以为意,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慧欣开始不安起来,莫名的一种恐慌就笼罩了下来。她不停的拨着,越拨心越慌,最后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电话。心里一阵烦躁,慧欣将电话猛的摔了出去,应声而落时已经摔成了三四块。白太太正好进门,看到这一幕忙走过去安抚慧欣。
“凡凡别急,或许是没电了呢?早晨你不是打过电话吗?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怎么可能?他的电话不通,公司也不在。秘书的电话也打不通。”慧欣狠狠的说,想起那个秘书,她就心里一阵不痛快。她眼里分明有些对萧梓忻的爱慕。“妈。。。。。。你说会不会出事啊?”
“傻孩子。出什么事啊。不是有人跟着梓忻的吗?”
“可是,可是,我突然心好慌。”
“没事的,没事的,实在不放心,我让你爸爸找人去看看。”
“嗯,好。快去。”
“你个傻孩子。”白太太宠溺的摸了摸慧欣的头出去了。
白金国正在热火朝天的和宾客聊着,白太太一路打着招呼来到了白金国的旁边。见太太脸色不大对,白金国微笑着与身边几个宾客招呼了一下就拉着白太太到了旁边。
“出什么事了?”
“凡凡打不通梓忻的电话。说是早晨才打过,现在怎么打都是关机了。”白太太不安的说:“会不会是这小子反悔了?”
白金国看了一眼白太太,骂了一句“妇人之见。”就思索了起来。到底是老江湖,迅速联系了几个人。一个去萧氏公司找,一个去萧家公馆到会场的路上找,一个到会场附近找。他去和慧欣谈。让亲信接手接待宾客的各项事宜。
“凡凡。”白金国推开门,立刻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慧欣。
“爸。”慧欣拉长了哭腔“他不会不来了吧?这种时候摆我一道,他够狠。”
“你要相信梓忻,他不会言而无信的。”白金国爱抚着慧欣的头“何况他萧氏现在正需要我们白家,他不会做傻事的。”
“可是他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而且哪儿也找不到他。”
“或许是塞车,傻孩子,别哭了。爸爸已经让人去找他了。”白金国心里也浮出了不好的预感。心里暗暗自责,怎么就那么大意了呢,怎么就让他一个人来,也没派几个人去接他呢。
为什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要不声不响的离开?她的心,难道就真的这么冷吗?
萧梓忻坐在沙发上,用手抱住头,恨恨的想。他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和一条雪茄,在黑暗之中点燃了火。火光将房间照亮,又在瞬间熄灭,归迹与黑暗。
如果不是她这次不告而别,他也永远不会知道,她在她的心里已经那么重要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找回她,可又不知该去哪里找。
如果她是自己想要离开,那么谁也不能找到她。除非她自己想要回来。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狠心,说走就走,连声招呼也不打!
她走的这么匆忙,会不会是遇到了危险?他萧梓忻的女人,是多少黑道白所追逐的对象,对!她一定是遇到了危险!否则绝对不会就这样不声不响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轻易离开他。
他暗自点了点头,对着门外高喊一声,“薛秘书!”
一个年轻男子从门口闪入,恭恭敬敬的向他鞠了一躬,“萧总。您找我什么事?”
萧梓忻把烟灭掉,走到他身前,不动声色地说,“你去外面打探一下消息,我不管是黑道白道还是无间道空手道,我都要找到紫西!”
这使薛秘书有些微微惊讶,“萧总,这……”
萧梓忻狠狠的看着他,“我不管,我一定要找到她!你如果不能找到她,就别回来见我!我身边从来不留无用之人!”
薛秘书连忙点头,“是是是!萧总我这就去!”说完马上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萧梓忻又坐回沙发里,慢慢萎靡下来,再也不似往常英俊潇洒,反而有些黯然神伤。
还记得第一眼见到紫西的样子,他那时就想,这个女人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但他当时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也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的一见倾心,居然会是爱情。
他甚至在想,如果这个女人,对自己不是那么冷漠,不是那么不理不睬的话,他或许会对那个女人好点,可是,为什么一见到她,就想欺负她,就想狠狠地占有她呢!
而此时此刻,他却明白了,这就是爱,他爱她。很爱很爱。
所以现在才会着急,才会颓废不堪,才会满脑子里里外外都是她!
想要把她从脑海中清空,却已经清理不掉,就让她在他的脑中,生长,不可抑制的生长,然后慢慢长大,最后占据他的整个大脑,吸干他的脑髓,让它成为一个空壳。
而这一切,他却心甘情愿。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秘书喘着粗气来到屋前,敲了敲门,“萧总,萧董事长来电,请您接一下!”
他头也不抬的说,“滚,我不想接。”
那个秘书是最近新来的,并不懂事,也不知道他的脾气,就继续喊,“萧总,萧董事长说有急事找您,要您务必接电话!”
萧梓忻深吸一口气,拿过桌上的烟灰缸,重重向他砸了过去,“滚!我叫你滚!你听到没有!”
那个秘书立刻跑了出去,他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渐渐失神。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失控?呵呵,紫西,你可真是害苦我了。
没过几天,公司里老老少少从大到小都在风传,那个萧总为了自己的情人变成了一个疯子。萧梓忻后来也听到这样的话。
但是他仅仅笑了笑,他不就是个疯子吗,为了那个紫西,他甚至都快要死了。
他开始整晚整晚的在酒吧里买醉,一喝就喝一整夜,然后第二天就躺在办公司里睡觉,一睡一天,晚上又接着去买醉,每日都是如此。
秘书每次放到桌上来的文件他都不曾看过,最后那些文件都已经摞成了山高,摆满了一个办公桌,有的时候萧梓忻从沙发上醒过来,看到那些文件,就会把它们都扫在地上。
秘书只得又把它们一件一件整理到桌上,因为他们都没有审阅过,就又把它们堆放到未审批的那一栏里,然后又摞成了山高。
他每晚都去酒吧喝酒,喝到吐才罢休,有一次秘书来找他时,他已经昏迷不醒,被送进医院后,说是酒精中毒,短时间内不能再饮酒,否则肠胃就会溃烂。
可他只是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出了院,然后还是每天醉倒在酒吧里,被秘书和佣人拖回去。
他每天都在问薛秘书,她在哪,有她的消息吗?
而每次薛秘书的回答都让他心受重创,最初他还天天都问,慢慢的就隔几天问一次,都最后,也不管不问,每天只知道喝酒,然后昏迷不醒。
那些老的企业人员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半为自己的总裁感到悲哀,一半为自己的公司没人看管感到焦心。
每次出席会议,看到最上方的那个位子空空荡荡的,他们都会长叹一声,萧氏集团,终究要毁在萧梓忻手上啊。
而慧欣看着他日渐委靡,更是难过不已。